红笺失声道:“七八个?”她心骤然紧缩成一团,几乎要控制不住声音中的杀意:“这些年白原城被你捉来的女修怕不下百人了吧,怎么只剩了这么几个?”
那贼人干笑道:“我怎么知道有朝一日前辈会来向我要人?这一个多月折损的人是多了些,实不相瞒就剩下这几个,也都不怎么撑得住了,若是前辈晚来几天,连这几个也没有。咱们这些人得老天爷偏爱,能站在众生之上,干嘛不好好享受呢,所以这些女修有那胆敢不识抬举的我便施以惩戒,有要死要活的,我少不得成全了她。”
这个畜生!红笺闻言简直气炸了肺,可为了救人,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赶紧将人都交出来吧。就这八个人,晚了再有死的,我定不会饶过你!”
红笺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那贼人却偏偏吃这一套,真要堂堂元婴到这时候还好说话得很,那真要将他吓得改主意了。
“前辈休要气恼,咱们一言为定,我这就去提人。”
红笺有些意外:“怎么那些女修此时没有与你在一起?”
那贼人露出几分得意来:“看来前辈尚不知道,我此刻藏身的法宝叫做‘阴阳蛊花镜’,分为阳镜和阴镜,作用大不相同,我用的是阳镜,只抓了刚才那个小贱人这边伺候着,阴镜留在别处,前辈要的人都留在那里了。”
只听法宝名叫“阴阳蛊花镜”,红笺便知道这贼人果然是与“阴阳宗”有着莫大关系,但她没有多问,就连石清响几次要开口,都被她暗中阻住。
先把人救出来要紧。
更何况她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怎么炮制这该死的狗贼,只等他自己将脖子洗干净送过来。
那道修借助‘阴阳蛊花镜’在地底小心翼翼穿行,红笺没有动手拦他,却驾着飞行法宝在天上一路尾随。那人走了不短一段路,才死了心,相信对方一行真有办法揪住他不放,既然如此,不如老实认个输,将人交给她带走拉倒。
一旦想通,他也就光棍起来,不再带着红笺兜圈子,改变了方向,径自奔着他放置另一半法宝的地方而去。
“阴阳蛊花镜”的阴镜被放置在一处不起眼的山口,距离红笺昨天夜里掘地三尺的地方往西只有百余里。离得近了两半法宝相互间有所感应,那道修放松了对阳镜的控制,从土里攸地不见,跟着出现在一处山谷里。
过了一阵,他透过宝镜发现那元婴的飞行法宝距离山谷越来越近,最终停在谷口前不走了,不由骂了一声。
对方守着谷口不走了,这是在等着自己送人出去,倒霉招惹了元婴,他憋屈了大半个晚上,骂也只敢在心里骂,这会儿终于可以痛快痛快了,可骂完了,他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将活着的女修交出去。
被他掠来的女修还有气的真就是八个,当时他怕报得少了脱不了身,没敢在这上面隐瞒。
何况这些女修最高不过筑基,就算不交出去,用不了两天,也会被他变着花样全都折磨死。就不采补,看着那些姑娘像花儿凋谢一样死在他面前,他就会心情舒畅好久,这种隐秘的感觉,这几个月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