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姬皇后来咱们平王府,三嫂也提起了我可怜的家世,我记得姬皇后说过,她的家世也不高,她父亲只是个小县官而己。现在她是一国之母,再有身份的人见她也得跪拜。”
“她还安慰我说,家世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怎么样。如果一个本身不怎么样,家世好也无用,如果他触犯了金鼎法律,也是要被判刑的。”
“众位嫂子的出身都比我高,想必礼数方面也是精通,以后希望嫂子们多都教我礼数,好让我的言行符合我的身份,别让人家笑话了去。”
“我们都是身份尊贵的奶奶,别让人看了觉得跟市井里巷的泼妇没有区别。”
“各位嫂子见笑了,城雪说了这么多,如有不对的地方千万别不好意指出来,如有错误城雪一定改过。”
大家彼互观望,没有话说,人家说得有理有据,落落大方,哪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谁再说话就真能了市井里巷的泼妇了。她们当然也知道初初所谓市井泼妇所指何人。
武思瑜愤愤然,离席不是,不离席也不是,离席就成了没礼数的市井泼妇,坐在这里却又冷场下不来台。
她把眼光自然而然的抛向一直默默无语的梅若烟。梅若烟也感受到了,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抬起头来笑道:“王妃训导的是,我们身份尊贵,自然要跟市井婆妇区分开。可是我们这里的人都是高贵得不能再高贵了,没有谁象市井婆妇啊?”
“当然王妃也不是有所指,是让我们引以为戒的意思。”
“对呀,是啊。”各位奶奶们充当应声虫。
武思瑜几乎没吃什么,只剩下生气了。
她默默地等大家吃完饭一起离席,跟梅若烟一起到了她的住处。
一进屋气鼓鼓地坐在滕椅上,瞅着梅若烟道:“你方才怎么向着她说话?你明知道她在拐着弯地骂我。”
梅若烟不急不徐地道:“三嫂,我哪里是向着她说话了,我知道她在说你,可是逞一时的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
“她只所以那么高傲地说话,就是因为她是正牌的王妃,三嫂与她治那样的明气,非旦不能把她怎么样,倒把自己的格调降低了。”
武思瑜斜睨看她,起急地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能忍?你从小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我常说将来七奶奶是非你莫属了,现在一个麻油铺的江城雪占了你的位置,你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认命了不成?”
梅若烟叹一口气,无奈道:“不认命又怎么样?反正已经嫁给表哥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武思瑜不屑地道:‘嫁给他有什么用,我怎么听说他整天跟江城雪在一起,自从你流产后一次都不来呢?’
梅若烟柔声道:‘我能怎么办?”
武思瑜急道:“你能怎么办?王妃之位是你的,清平也是你的,现在被那出身低贱的江城雪抢了去,你还问我怎么办?你难道一点志气也没有了吗?一辈子让她踩在你的头顶上,你就甘心情愿做你的无人问津的侧王妃?你可真沉得住气!”
梅若烟只是不急不躁低头不语,武思瑜又道:“你若是这样我就瞧不起你了。活得憋屈,没志气。”
梅若烟目光淡定,悠然笑道:“三嫂无论是口材,还是头脑都是非常一流的。可是您的脾气今后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