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廉康肤色黝黑,左脸上有道从眼角划到嘴角的疤痕,双目甚是凶恶,眼神扫过之处,酒楼内竟是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当然平生绝对是例外之中的例外。
别人或许会觉得廉康长得丑陋吓人,平生却觉得这厮长得十足的人模人样。
若是天下间人人都如他一般,那自个可就是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哪还用考虑三妻四妾的聘金问题,就是身无分文也能有无尽的美女倒贴而上。
“在想什么呢?”
解语仔细的打量着平生的神色,狐疑道:“为什么你的神情这么的……猥琐,是不是又想使坏了?”
“哪有的事情。人都说鲜花需要绿叶来衬托……”
“不错!”
平生话还没说完,花索就接住了下半茬,义愤填膺的说道:“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怎会下嫁给此等面目可憎的丑汉。
听他们方才的言语,定是那丑汉挟持了鲍三娘的父兄以为要挟,强行与她订立名份。路见不平,正是我辈拔刀相助之时……”
“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平生白了花索一眼,不悦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平生期期艾艾的指着廉康,道:“那个,解语,你看看那叫廉康的男子,然后再看看我,有没有觉得我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实乃天下第一美男!”
众人:“……”
“没有啊!”
只有解语认真的按照平生说的看了又看,歪着脑袋嘟囔道:“不过话说来回来,怎么觉得你跟他有点像,你们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噗嗤……”
众人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尤以吃了瘪的花索为最,幸灾乐祸的说道:“可惜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有点像!”
平生闻言,顿时石化在那里,像是斗败了公鸡,垂头丧气道:“解语,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看,他们打起来了!”
不用关凤说,众人也都注意到了酒楼内的动静。
但见那叫鲍三娘的女子,凶悍的从腰间拔出两把佩刀,脚踩八卦步,迅疾的冲了上去。
手中双刀,随走随变,刀随步活,步随刀转,浑身罡气饱满外放,仿若两条金色的巨龙呼啸卷舞,翻转走穿之间,犹如龙游大海,浪涌波旋,劈斩撩挂之间,仿若云卷雾裹,风骤雨急。
“好厉害的刀法!”
平生忍不住出口赞叹了一句。
虽然他看不出这套刀法的名堂和出处,然而却也明白这套刀法绝对不在青龙坛的青龙傲世诀之下。
尤其是这套刀法的变化之精妙,端的是无穷如天地,不竭如山河。
“这套刀法……是伏羲殿的八卦游龙刀!”
解语低呼道:“她是伏羲殿的传人!”
“伏羲殿……”
平生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了层层的怨念。
当初将他的血脉和神通封印住的三人之中,就有伏羲殿的人,为此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
如今虽然不是撞见当初的那人,可也有可能是那人的徒子徒孙。
一念至此,心中就难以对那鲍三娘生出什么好感来。
长恭道:“廉康,看来他应该是卢塘寨的廉康!”
“哦,这丑鬼有什么来历不成!”
平生看着依旧跪坐在席垫上,从容不迫的躲避鲍三娘刀锋的廉康,心中不由的警惕了起来。
鲍三娘的实力绝对在先天境界之上,而廉康能够轻松自如的躲避鲍三娘精妙绝伦的刀招而不还击,可见他的实力绝对要远超鲍三娘。
或许这厮已经步入了天人合一之境也说不定。
“卢塘寨盘桓在江陵东方的落霞山中,经常劫掠过往的商贩行人。”
长恭解释道:“关伯父屡次想出兵讨伐他们,奈何无论派出多少的探子,都寻不到卢塘寨在山中的确切位置,所以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区区一伙儿劫匪,偌大的江陵守军竟然对他们素手无策,真是笑话!”
花索不屑的哼了一声,电窜而出,加入了围攻廉康的行伍之中:“看我如何擒下此獠!”
“兄长、关兴,廉康的身手极为不凡,花索和鲍三娘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我们上前助他们一臂之力!”
“长恭,你别多事,那小子想英雄救美,那是他的事情,你可别搅了他的好事!”
关兴拦住了长恭,道:“好好的看看,看看这个口中将江陵守军贬得一无是处的家伙,到底有多少的真材实料!”
“就是,赵统,做人要有成人之美的良好品德!”
平生按住了赵统的肩膀,道:“说不定人家能够凭此一战抱得美人归呢。要是你们两就这样傻乎乎的冲上去,说不定人家非但会不领情,还会狠狠的鄙夷你们呢!”
“不好,那个廉康动手了!”
平生顺着解语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廉康厌恶的瞅了花索一眼,避过花索的攻击,人立而起,甩身抽腿,迅猛如鞭的抽在花索身上,将他拦腰抽飞了出去,接连撞翻了酒楼内的几张案几。
长恭惊呼道:“魔气,他是魔族之人!”
“魔气?”
平生望着廉康腿上翻滚的淡淡乌黑之气,只觉与天工山庄的邪刀散发出来的气息有着天壤之别。
似乎也只是一种寻常的气息,没有邪刀那种意欲吞噬万物的疯狂和邪戾。
“长恭,你是说他和夏侯天……”
“不,不一样。所谓的魔有两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