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竟然是苏铁,脑袋“嗡”地一下子就大了。终于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季刚,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那些耳鬓厮磨的亲热镜头就重现在她眼前,让她的脸蛋一阵阵发烫。她侧着头看着苏铁熟睡中的面孔。这个拥有天使一样面庞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保护着,爱惜着。
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他漂亮的侧脸轮廓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泽。长长卷曲的睫毛投下一抹黑影。他的睫毛真好看!晓陶一直很喜欢苏铁的眼睛,好像夜空的星星一样明亮深邃。甚至有时,她会想:要是能和他交换一下,那该有多好!
他熟睡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纯良无害,晓陶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她的身边,可是俩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天涯那么远!
只一夜的纵情欢愉,已经足够了。她还能奢求什么呢?这些都已经是老天的意外恩赐了。
别了,苏铁!但愿你从此忘了我!
从此天涯陌路,不问归期!
她翻身想要下床,可是身子却像散架了一样酸疼。是啊!一夜狂欢,即使晓陶会武功也些招架不来,若是换做别人怕是要一天都起不来床了。
她站在穿衣镜前,望着镜子里的女孩,不,应该是女人了!经过这一夜,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
镜子中的女人面带桃红,略显疲惫,一副雨露承恩的娇态。这是她吗?原来的她是那么的端庄,矜持。可是镜子中的女人美目流转,含羞带怯,一副媚人的模样。
脖子上的吻痕更让她羞臊不已。她解开身上男式的宽大睡衣,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淤血的齿痕和紫青的吻痕:“真是野蛮!”她小声嘟囔着,面上的桃花开得更艳了!
在床边找到自己的衣服,她穿戴好后悄悄地出了门。
这一次,她没坐公交,因为脖子上的吻痕,衬衫还不能完全挡住。她只好把领子竖起来,坐在计程车的后座,她尽量把身子放低,把脖子藏在衬衫的领子里。司机偶尔投过来的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好像偷东西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样。
一进家门,她直接就进了自己的客房。季刚转动轮椅,来到门口。他优雅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晓陶的回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来了。
晓陶在床上翻了个身就背对着季刚了。季刚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后背,很久没有说话。
晓陶的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此刻季刚心里是什么想法。她却很难过,似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仿佛是自己为了他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了。
从小,晓陶就是个爱笑的女孩儿,她遵循着宁流血不流泪的男生处事原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爱哭的女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是什么改变了她呢?难道是对苏铁的不舍吗?
终于在晓陶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看来,是累坏了!”语气有些酸。
“你今天还要回他那里。”没有得到晓陶的回应,他只好平静地宣告。
“为什么?”她一翻身坐了起来,昨晚醉酒也就算了,大不了苏铁以为她酒后乱·性,今天再去算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一战即成!奸·夫淫·妇!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浪·荡下·贱的破落户!”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因为你不在排卵期,昨晚,并不能让你怀孕。”
晓陶听见他这么说,勃然大怒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
“借酒乱·性,才不会让他觉得你轻浮,我这是为你好!”季刚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原本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现在却只能弹键盘了:“总要有人先迈出第一步的。”
季刚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晓陶,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
和自己的丈夫讨论怎样和别的男人上床,这算怎么回事!
真是前所未闻的荒谬!直接挑战姚晓陶的道德底线!
季刚那种高高在上,上帝一样发号施令的态度更直接激怒了晓陶。
“你真不是男人!把自己的老婆亲手送给别人,甘愿戴绿帽子!”
话刚一出口,晓陶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杵在床边,直直地看着季刚,诺诺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也不想去找他了。”
季刚的手握成拳头,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力控制情绪。半响才抬起头,咬着牙说:“现在知道他是男人了吧?那你还不去找他?还回来干什么?我给不了一个男人应该给你的快乐,连要个孩子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你滚,滚吧!有多远滚多远!这绿帽子我也不戴了!“季刚越说越气,终于忍不住暴怒了,指着她的鼻子怒吼道。
”对不起,我刚才一生气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晓陶垂下眼帘,心里难过极了,她实在不愿意伤害他的自尊,如果可以,她希望受伤的是自己。
三年了,季刚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此时,却愤怒地让她滚,可见,刚才晓陶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对季刚的伤害有多大。晓陶害怕了,害怕悲剧再一次上演。
“季刚,我们收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