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和张德贵的脸红肿不堪,她看着难受至极,她知道,其实这耳光他是要赏给她的吧?他终究是不忍心是吗?或许,今夜他在静萧宫过夜也只是做戏而已,就像先前琴嫔侍寝那夜一样,他不会碰她的是不是丫?
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她会等,等到他相同了,等到他亲口跟她说,今夜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做给她看的,他没有让任何女人侍寝。
静萧宫内,慕容千寻坐下后便喝着闷酒,楚琴看着他郁气难消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半晌,她开口道:“皇上,凝妃姐姐……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
慕容千寻手上一顿,而后眯了眯眸将酒杯送到唇边缓声开口:“刚才她的奴才说了你,你还为她说话?”
楚琴淡笑着微微勾唇:“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气坏了身子,而且那些奴才也是忠于主子,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主子受到委屈也是情有可原。”
想了想,见慕容千寻不答话,她又道:“更何况,臣妾觉得凝妃姐姐好像真受了委屈,臣妾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皇上一向宠爱凝妃姐姐,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若只是闹些小矛盾,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别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出格的事情?她做的何止是出格的事情。
慕容千寻听了她的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当夜就没有走出静萧宫。
一连几日,都听宫人说慕容千寻在静萧宫过夜,对此,一开始以为只是气气她的夜婉凝也越来越难以自欺欺人,每一夜她都难以入眠,每一日都食不下咽,她曾去过御书房想要见他,谁知被拒之门外。
他始终还是没有信她,始终还是没有怀疑过她被人陷害…媲…
慕容千寻在御书房内批完奏折后捏了捏眉心,该处置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处置,而夜墨凝虽然每日遭受刑罚,可是那嘴和身子骨硬得很,他去天牢亲审过,可是夜墨凝除了让他不要为难夜婉凝之外就没有别的话说。时间久了,连他都觉得是不是他们真的是被冤枉了。
“皇上,休息一下吧。”陆秋瞑敛回思绪缓声道,劝了这么久,他始终还是没能劝动他,除了再找机会,他别无选择。
慕容千寻起身走出御书房,今日獾故敲挥辛艘雇衲的身影,前几日每每这个时候她都等庖求相见。
天牢内,夜墨凝伤痕累累地坐在牢房一角,湿冷的天牢让他的伤口开始溃烂,虽然夜婉凝会让人偷偷从来伤药,可是天牢中的狱卒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让慕容千寻知道了,他们也担当不起,所以夜墨凝的伤口虽然偶尔上药,却总是新伤未好再添旧伤。
天牢内,夜墨凝伤痕累累地坐在牢房一角,湿冷的天牢让他的伤口开始溃烂,虽然夜婉凝会让人偷偷从来伤药,可是天牢中的狱卒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让慕容千寻知道了,他们也担当不起,所以夜墨凝的伤口虽然偶尔上药,却总是新伤未好再添旧伤。
他轻阖双眸忍着疼痛小憩,心中却记挂着夜婉凝,不知她现在究竟是否安好。
忽然听到门锁开启的响声,他只以为是又来了刑罚,唇角微微上扬,他静等酷刑。死都无惧,又何惧那些皮外伤。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中生疑,缓缓睁开眼眸,却见几个眼生的狱卒搬来了矮桌和文房四宝。
这是做什么?
一名狱卒似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开口道:“夜将军,凝妃娘娘一直担心着您,所以奴才们擅作主张拿来了纸砚笔墨,夜将军有什么话就写下来,奴才们自当尽力帮夜将军传话。”
夜墨凝听到他们提及夜婉凝,心中涌上一层波澜。吃力地起身坐到矮桌前提起笔,心中有万千言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纸上缓缓落下一个“凝”字,可是当第二个字即将落下时,他突然感觉不对劲,那两个狱卒的眼神不对,好像十分期盼着他写这封书信,又好似期待着别的。
心中猛然一惊,他急忙收笔拿起案几上的白纸揉碎。
“夜将军,您这是……”狱卒们还未说完,一袭明黄落入了众人视线,众人齐齐跪地,人人心中惊颤。
外面的几个狱卒竟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里面的狱卒却对夜墨凝如此礼遇还准备着文房四宝,慕容千寻怒气上涌,看了看桌上的白纸,又看向地上撕得粉碎的纸片,他沉着脸蹙紧了眉。
“刚才在写什么?”含着怒气的声音从夜墨凝头顶响起。
夜墨凝没有抬头,唇角带着不屑:“皇上不是都看到了,还问什么?”
“墨凝!”陆秋瞑替他担心,却被慕容千寻拦住后借着又问:“那你准备写什么?”
“家书。”夜墨凝直言道。
如今就算他说纸砚笔墨是那两个狱卒拿来的,慕容千寻又怎会相信?解释了这么多,他有哪一句是相信的?
而后慕容千寻并未再问什么,只是命狱卒撤去了笔墨纸砚,并将喝醉酒的狱卒拖出去杖刑,而夜墨凝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刑。
月凝宫
小雪球在夜婉凝脚边转个不停,可是夜婉凝已经没有了和它闹着玩的心情,依兰和张德贵静静地陪在一旁,谁都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她会有个闪失,而且整个月凝宫已经被人严加把守,估计连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别说是人。
而她虽然没有被禁足,但是每一次踏出月凝宫都有一群人跟着,她自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