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信念让他心情舒畅,甚至不觉得口干舌燥。忽然听到外面苍翼大骂“忘恩负义”,他才停下来。“不知出了什么事?”符雅问。程亦风便起身去看。
只见严八姐正从大伙儿休息的房中走出来,苍翼怒气冲冲地跟在后面,叫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严八姐并不理会他,径自朝程亦风走了过来,询问符雅的情况。而苍翼“呼”地跳到了二人当中,叉腰道:“严八姐,刚才在皇宫里,要不是我帮你挡了端木平一掌,你现在早就见阎罗去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我还没叫你做牛做马哩,不过是问你阕前辈的下落,你居然给我脸色看?”原来,四大护卫向严八姐询问阕遥山的消息,而严八姐并不知他们的来历,坚持只字不提。
杀鹿帮的诸位紧随其后追出来劝架。他们已经把连月来各自的经历以及芒种节的种种细节都告诉了严八姐,但问及严八姐的遭遇,却碰了钉子。他们和严八姐交情不浅,知他为人正直,所以,虽然心里很好奇,但是坚信,若严八姐不肯说,必然有难言之隐,便不勉强。大嘴四劝苍翼道:“苍大侠,别发那么大火。严兄弟肯定是有什么难处——咱们现在还没到安全的地方。我看他那经历要细细说起来,没有三天三夜是说不完的。等到了山寨,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说,岂不痛快?”
“谁有工夫喝酒吃肉?”苍翼道,“我也不要听他的奇遇,只要他说出阕前辈的下落就行——三句话就能说完了。现在就说,我们好立刻就去找他。”
“瞧你那猴急的样子!”邱震霆本来对四大护卫没什么好感,自然是站在严八姐一边。他冷笑道:“虽然你昨天帮了咱们,但是谁知道你找阕遥山有什么图谋?说不定你跟端木平一样,想偷那个优昙掌的秘笈呢!”
“我要优昙掌的秘笈干什么?”苍翼跳起来,“论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是翦大王,阕前辈只能排第二。我们都是翦大王的传人,才不稀罕神鹫门的武功。”
邱震霆道:“那你们找阕遥山干什么?”
“我们找阕前辈干什么关你屁事?”苍翼道,“我们问的是严八姐,又不是你!”玄衣也道:“严大侠,我等有急事要寻找阕前辈,你既然是他的传人,还望以实相告。”
“我不是阕前辈的传人。”严八姐回答。
“你这小子!”苍翼怒道,“我分明看到你昨天和端木平交手的时候手掌发绿,使的是优昙掌,你还要否认么?”
“我并不会优昙掌。”严八姐道,“至于手掌……恕我无可奉告。”
苍翼气得跳了起来,哇哇大叫:“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可奉告?难不成你从阕前辈那儿骗取了秘笈,然后把他老人家害了?中原人都不是好东西!”
“喂,你说话干净点儿!”邱震霆怒道,“你们这群南蛮跑到中原来到处惹事,还说俺们不是好东西?本来严老弟是阕遥山的传人这事就是从端木平口中传出来的,说不定他胡说八道呢?再说,你们到底有什么急事一定要找到阕遥山?你们不肯说,俺们当然怀疑你们居心不良啦!他娘的,再要纠缠不清,老子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你凭什么赶我们?”苍翼道,“你是楚国皇帝么?就算是,要是没有翦大王,楚国也早就亡国了!”
他们这样争吵不休,几乎要动起手来,程亦风实在无从劝阻。偏偏在这个时候,忽有几条人影越墙而入,争吵便戛然而止——这些人劲装打扮,一望而知是江湖人士。程亦风和杀鹿帮中人虽然不知来者何人,但严八姐却识得他们:正式昨日被四大护卫从夷馆中绑架的白莲女史等人。他们个个提着兵器,喝到:“魔教妖人,速来受死!”
苍翼正在火头上,见到这几个人,不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叫人‘受死’?不怕我一手一个把你们扔出去么?快滚!”
白莲女史等人在武林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四大护卫手上受了奇耻大辱,正要报仇,当下喝到:“奸贼,休得猖狂!今日要叫你见识见识武林正道的厉害!”说时,一抖手中的软剑,向苍翼攻了过去。
“女史且慢!”严八姐连忙阻止——这光景,朝廷的追兵也许随时都会到来,怎能缠斗?
“严八姐!”白莲女史冷笑,“昨夜端木庄主告诉我们你入了魔道,还将他打伤,我们并不信,如今追来一看,你果然和这些妖人是一伙儿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严八姐怔了怔:端木平这么快就已经把宫里的事传了出去?不知他是怎么添油加醋和这些人说的?
“严八姐!”旁边一人也骂道,“枉我们还以为你被疾风堂所害,原来你拜了魔头为师,学成了魔功!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