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讨论,人生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成功怎么定位,道德怎样评价。
看过各个版本的说辞,我却总找不着自己认同的想法。
我是木依依,我喜欢与众不同。
1986年,我出生的那一年,很往年今日没有什么差别,发生了很多事情。
根据爸爸的回忆,我出生那年,全国第一家国有企业破产了,国家政府开始抗议日本人篡改历史,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了泄露,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去世。
根据妈妈的回忆,我出生那年,偶像歌手魏晨也出生了,杨幂杨大腕也嗷嗷待哺了。保罗纽曼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我听完他俩的回忆,一个人郁闷得走回房间,开始思考人生和理想。
小学毕业那年,我考得不错,一举拿下了f中的入学资格。
之所以说我考得不错,完全是因为小学六年,我的成绩从来都是班上倒数。可升学考试那会,脑子不知怎得开了窍,奥数和艺术全都一点就通。
爸爸那会才从翻译协会调回来,文化处的领导给推荐到了教育处。教育处的领导觉得老爸严重打扰他们看报纸喝茶的生活规律,印章一盖,又将爸爸调到f中去了。
我还记得我拿着报到证,一字一字地读f中简介的时候,还在屋里叫:“妈妈,快看,我们学校的校长跟爸爸一个名字。”
当时妈妈的表情很是臭,直冲着坐在书桌边上看学术周刊的爸爸大声嚷嚷。
“看着吧,等到依依高中毕业,你还在学校里待着,处里你肯定是回不去了。”
爸爸一声未吭,专心致志得研究他的书籍。
所谓骑鹤下扬州,每年的暑假和中秋,妈妈都会带我回爷爷家小住两天。
爷爷不是扬州人,却深爱扬州这块土地。个园和瘦西湖是他最爱的两处景点。他老人家一年到头买的门票叠在一处,能塞满整个抽屉。
我在爷爷家玩得疯了,妈妈就会将我带回去,让爸爸给我上一堂“人不学则殆”的课。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明明和爷爷家小区的女孩玩得很欢,可一回到爷爷家,立马又端出“无聊”,“我要回家”的表情。
女孩们看到我都开心,尤其是我后面还跟着萧然这个拖油瓶的时候。
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正是我最欢快的暑假,我在外面野得没边的时候,萧然这小子居然赖在屋里看电视剧。我玩得一身热汗回去的时候,他在电风扇下一丝不苟得看着电视,都不知道给我倒一杯水。
我当时瞥了一眼,只看到电视上青春洋溢、长发大脸的李亚鹏,站在那粗声喊:“文慧。”
爷爷不迷信,最鄙视的就是邪魔外教。他一直在小区的院子里,扇着扇子和邻里大骂lhz。
我也觉得lhz不是个好人,,他害得我打开电视只能看到新闻联播。
然而正是深信马克思的爷爷,在扬州大明寺门前蜿蜒的山道上,给我找了个算命师傅。
算命师傅透过那种盲人专用的墨镜,逼视着我,和爷爷一字一句道:“丙寅生人,为人多学少成,心性不定,口快舌便,身闲心直,手足不停不住,利官进贵,女主贤良晓事,聪明伶俐之命。”
我一个字也没听懂,爷爷听了也惆怅了一会。然后掏出了十元钱,递给那个“瞎子”算命师。
我想着这人真能赚钱,讲个一句话就能净赚十元钱。我以后也要做这种张张口就能伸手拿钱的技术活!
爷爷瞧了我好大一会,哄我道:“依依,我们去寺里敲钟吧。过会儿,爷爷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然后用力敲钟,记得了吗?”
我似懂非懂得点了个头,当时没觉得什么,只觉得有古董给我敲,忒好玩。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认识了他,喜欢了他,远离了他。
我有点后悔,当年敲钟的时候,我没有用心、认真得念。
f中是个人才荟萃,尖子生放眼皆是的地方。
我削减脑袋挤进的a班,萧然那小子居然轻而易举得就考进了。爸爸这个很少徇私的清廉校长,还特地跑到周老太那边,让她多多照顾萧然这个“乖巧内敛的小孩”。
想想我刚上a班的时候,周老太都不知道我是他闺女。
那年我初三,萧然也才初二。我捧着四十几本作业本去老师办公室,他欠扁得在走廊下和我重逢,开着他大姐的玩笑。“姐,要不要我帮你?”
我当时的表情很臭,字正腔圆得回绝:“有多远给我闪多远,我力气大得很呢。”
和我一道去办公室的方静静问我:“他是你弟弟?长得很帅啊。”
我龇牙不屑道:“小屁孩一个。”想了想,我又补充:“要说帅,还是陈霍伊最帅。”
提到陈霍伊,f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崇拜者和粉丝加起来,用现在一个通用的说法,能绕塑胶跑道一圈,还能顺便打个蝴蝶结。
我总觉得我们俩很相配,原因就是我是语文课代表,他是数学课代表。
那会儿我毫不掩饰的喜欢,几乎全班都知道。
这种疑似绯闻传着传着,最后连爸爸也知道了。
他老人家站在篮球场上,看着陈霍伊一个三分球,一个二分球,一个罚球,一个过界,一个擦线,一个抢球,,,,,最后,自己被球砸中了半边脸。
那天晚上,窗外雨声大作。我躲在冰箱后面,听着妈妈数落爸爸。
“多大的人啊,看人玩篮球还被篮球给砸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