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哈哈一笑,起身走到春心身边,弯下腰捏了捏春心的脸颊说道:“你尽管打,岁岁平安可是好兆头,什么时候想要了,大哥再给你找一块来。”他说着在身上随便掏摸了一下,摸出一块白玉雕刻的小马儿塞到春心手里,“拿着玩,这也是好兆头呢。”
春心看看那匹马,果然是好兆头,马背上还刻着一枚铜钱,这不是马上有钱嘛。她也不跟人客气,直接就把那匹马揣到了怀里,顺便说道:“张大哥哥,我不属马,我属蛇。”
凡是脑筋灵活的都听得懂她是什么意思了,附近几桌客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更是有人冲张哥起哄只送一匹小玉马实在太寒酸了。
“好好,下次哥哥再来就给你带一串儿碧玉雕成的小蛇好不好?”张哥拍拍春心的脑袋,心里已经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来今后可以雕整套的这种小玩意儿,哄孩子挺有用。
春玉没再吭声,因为她方才已经眼尖的发现,这个衣袖都磨破了边的男人随手丢给妹妹玩的东西就比她手上所戴的镯子玉质还要好,而附近那些客人也似乎对此人颇有敬意。
估计要是附近人知道这位张哥竟然被人当做乞丐的话,笑也能笑破肚皮,人家那可是垄断了西北玉料生意的张家大哥啊。只是常年行走大漠随意惯了,发展到后来,他也懒得精心打理自己,干脆穿成什么样儿是什么样吧。
“心心,别胡闹了,带你姐姐进去。”春寻推了妹妹一把,却没有训诫妹妹。因为他清楚的很,一两样简单玉器对张大哥来说简直就是路边的石子儿,看张大哥对心心很是欣赏的样子,要是心心推辞不要,估计明天他家门前会摆上一匹白玉雕成的高头大马。
摸不清这群客人究竟是什么底细,春玉也不好再多开口,借着这个台阶立刻就低了头跟着妹妹进了门。
春心偷偷瞥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姐姐。忍不住想要偷笑,江湖中有三种人最是摸不清深浅啊。
小孩,乞丐,出家人。
估计她亲爱的姐姐是从来都没看过武侠知道这种看似穷的叮当响的人一般是甩手就能用金子砸死你的人啊。
“行了,我自己知道路,就这么个小院儿不用带路。”一进门,春玉就心烦意乱的赶开了妹妹,方才门前的事情让她懊恼不已。她如何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出手那般阔绰。
切,嫌小你别来啊。春心撇撇嘴,一天到晚嫌弃这个那个的,门口坐在石头台子上的那几个随便提出一个来都比你那个庄家有钱好么,人家还不是被丢到门边坐着一点意见都没有?
对于这些客人只能坐在外面,春和和刘氏倒是都有些不安的。可那些客人们全都嚷嚷着屋里是长辈们坐的,他们不方便也不适合,到最后也就由着他们了。而喜棚里坐的都是春家近门的亲戚。以及春寻的几位师兄,春寻其他的朋友也就只能露天了。
不过,似乎大家对这待遇并没有什么不满。
或许正如那位张哥所言:“有桌有椅有菜的还有什么不满足?当初我在大漠上十几天都只能烤蝎子吃。”
谁也不是纯然养尊处优的人,只要有诚意,基本上就足够了。
唉,老哥这都成亲了,她还要拖上五六年才能肆无忌惮的搜刮帅哥为己用啊。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春心忧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而忧桑的天空,经过楚河一事后,她就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年龄差距!
别跟她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她现在还不到十岁,难道让她玩相公养成计划么?可她不萌正太啊。而那些已经脱离正太行列的正式帅哥……喵的。就好比楚石头那样的,还没等她表白呢,人家就已经结婚了,就算抓到一个没结婚的表白,人家也只会当她是小孩撒娇,然后扭头该干嘛干嘛,过两年找个姑娘一结婚,等到她终于长到能够让人正视自己的表白的年纪的时候,人家孩子都抱怀里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未来的五年里头,她最好是清心寡欲千万不要看上任何一个男人么?可是,尼玛她还没看破红尘就去当尼姑?另外一条路倒是也有,那就是赶紧相中一个合适的帅哥,然后死缠烂打勾搭到手,好让那人死心塌地的等她长大娶她过门。
但是,会爱上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这样的男人她也不敢要啊,她万一将来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怎么办?
“唉……继续煎熬吧……”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春心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在自己十五岁之前坚决不能爱上某个男人,哪怕帅的天怒人怨也不行,她可不想拿失恋当饭吃。
“煎熬?小春心这是怎么了?”一个熟悉到足够让春心挖个洞藏起来顺便挂上“我不在这里”的牌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僵硬的转过头去,春心干笑:“嘉禾哥哥,你怎么来了?”
几个月不见,这丫头好像长高了一点点么。嘉禾眉头微微挑,捏着春心的脸颊笑眯眯的答道:“来看看小春心有没有挂念哥哥啊。”他食指轻敲了一下春心的掌心,似是无意的问道,“听说你问步飞如何去掉这疤痕,是不是?”
“诶?什么?”春心吓得把手往回一缩,不可能吧,步飞那家伙怎么也不可能跟嘉禾讨论这个问题去才对啊。还是说,步飞去找过嘉禾问去掉疤痕的方法了?
“你这是在装傻?”嘉禾的手指危险的在春心脸颊上滑来滑去,“看来小春心是觉得掌心不够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