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大厅里的情形可比水城火车站要火爆得多,十几只浩浩荡荡的买票队伍直接排到了马路对面,幸好转签窗口前的人没那么多,否则我和大猛子真不知道要排多才能签到票。
我们签的是从上海始发路过郑州发往成都的k)0次列车,从郑州出发的时间是二十一点三十九分。我看了看手机,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我和大猛子吃顿晚饭。
“郭新生,我好饿!”大猛子又一次表达了她吃饭的**。
“走走走!正想请你吃饭呢!”我看大猛子眼冒绿光就快吃人了,赶紧招呼她跟我进候车大厅,“在二楼候车厅有家加州羊肉汤味道不错,我带你去。”
“加州羊肉汤?美国的羊汤好喝吗?”
“还行,就是腌的咸菜不大好吃。”
……
“郭新生!你丫就忽悠人吧!这美国羊汤还不如咱们公司门口的羊杂碎好喝!”大猛子气鼓鼓地用餐巾纸擦着嘴骂道。
“不好喝你干嘛没剩下?”我吃饱喝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老娘饿!”大猛子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吃都吃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嘘!大猛,你扭头看看外面。”我还想跟大猛子就美国羊汤到底好不好喝抬会儿杠,却隔着餐馆的玻璃门看到了那个头顶硕鼠的男人。
妈的!你丫顶个大耗子到处晃什么晃?幸亏别人看不到,如果看到了,肯定以为你有异宠癖呢!
“呀!老鼠!”大猛子也看到了男人头上只有一张大嘴的黑毛老鼠。在候车大厅的灯光照耀下,这只老鼠显得渗人极了。
“走!大猛子!不能见死不救!”我果断地把行李提在手里准备去找那个男人好好问问。
“怎么?这是妖怪?”大猛子还没把黑毛老鼠往灵异的方面想。
“肯定啊!你没看到这老鼠是啥怪模样么?”我让大猛子结账,然后急匆匆地拉开玻璃门叫住了那个男人。
“哥们儿,你等等!”我冲他大声地喊道。
那哥们儿一愣,:“哟?是你?也火车坐你?”
得!丫还是一口流利的颠倒郑州话。
“哥,你最近去过什么邪乎地方没有?”时间有限,我开诚布公地对男人问道。
“没有啊!你想干什么?”这个男人终于对我起了戒心,因为这实在太巧了,蹲坑能遇到我,等个火车也能遇到我。
“我看你可能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跟他说话的时候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因为他头上的大老鼠就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真怕这耗子突然向我扑来。
“你才不干净呢!神经病!”他果然生气了,转身就朝六号候车室走去。
这下可不好办了!我本来还想跟他沟通沟通根据情况想想解决办法呢!结果人家好像不领情。
“哥!你等等!我说的是真的!”我心急地扔掉行李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你干什么!”他以为我想抢包,吓得转身打开我的手,然后大叫着“抢劫啊!抢劫啊!”朝候车室跑去。
“卧槽!你跑你大爷!”我气得朝他的背影骂道。
“兄弟,别忙活儿了,那是倒前儿!”大猛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她左手腕儿上的白色手镯发出了雄伏偏儿的声音。
“什么是倒前儿啊白哥?”我盯着白手镯问道。
“跟我们一样,都是天地产出的灵物,一般别人都称我们叫‘念灵’,意思是我们没有真正的实体,犹如想象出来的一般。”雄伏偏儿向我解释道。
“那它的危险性大不大?会不会威胁那男人的性命?”
“当然不会,倒前儿那家伙属于比较低级的念灵,只能让人的语序发生错乱。”
“怪不得丫说话跟倒带似的,对了白哥,你属于高级还是低级呀?”我毫不避讳地问道。
“你丫怎么说话呢?哥哥我还用问吗?”雄伏偏儿老不乐意地埋怨道,“像我这种飞天遁地上蹿下跳的念灵,当……当然是……高高高级啦!”
虽然雄伏偏儿说他是高级念灵,但我总感觉丫的语气心虚得一比。
“小生,我跟你说件有趣的事儿。”雄伏偏儿转移着话题。
我本身就好事儿,雄伏偏儿一说有趣,就不自觉地把大猛子的胳膊抬到了耳边:“啥事儿啊?白哥。”
“嘿……兄弟,我告诉你你可能不信,被倒前儿缠上的那家伙是个律师。”雄伏偏儿故意压低了声音装成很神秘。
“啥?就他那熊样儿还是个律师?”我不禁惊讶失声。
“嘘!别把外人引过来。那家伙心地不纯,从做律师起就没接过正儿八经的案子,干得全部都是讹人的事情,基本上就没对人说过实话,所以才会把倒前儿招来。”
靠!原来丫是吹牛逼吹多了,才把妖怪给招来了。“那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能当律师?”
“当然不能了,他的事务所早就关门大吉了。”
“那就好!说话颠倒总比乱说话好。”我越来越觉得世人误解了灵体,以为灵体天生就是祸害人的,其实不然,你看伏偏儿夫妇不就跟我们相处的很融洽么?
“白哥,像你说的这种念灵在世间多不多?”我问雄伏偏儿。
“多!有雾霾凝结的,有污水凝结的,还有咒骂声凝结的等等……”
“那有没有出现过比较狠的角色?”
“肯定有啊!我记得以前我刚入世的时候,听我远祖说他那个年代曾经出现了一条**和怨念结成的邪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