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一胖一瘦两个小弟顿时拎起刘戎的两只胳膊,不顾她的挣扎,满脸淫笑地把她双手双脚,用绳子捆了起来。
刘戎一直挪着屁股,往墙角的窗口处躲,想挨着窗口,另想办法。
两个人以为她害怕,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猥丨丨琐了,捆她的时候,还不忘动手动脚。
瘦子是个对子眼,看起来傻,其实很精。他一直催促胖子绑绳,自己却根本不绑。他趁着胖子正在忙活,手指都钻进刘戎的衣服下摆里去了,结果一摸到刘戎冰冷的大腿,他整个人居然就此打了一个寒颤。
“哎哟,我的娘耶……”
“咋的啦?”胖子不解,扭头看他。
瘦子立马不动声色地又将手给抽了回来,对子眼转向胖子,“皮肤老好的咧……光摸一下,我就硬了。”
胖子傻乎乎地问:“她穿着衣服呢,你咋知道她皮肤好不好?”
刘戎见状,干脆把心一横,整个人歪倒在胖子怀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即使不能说话,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就够让男人喝一壶的。
“嘿嘿……她喜欢我!”胖子几乎没怎么抵抗,就一把抱住刘戎,扭头对矮子说,“老大,别卖了,我要她给我做媳妇!”
瘦子立即指着他道:“就你那模样,配得起这么好看的媳妇吗?你就不怕她跑咯?或者背着你偷汉子?”
胖子搂刘戎的手登时一紧,只觉得怀里香香软软的,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颅,还在不停蠕动,弄得他心痒难耐,聊骚不已。
矮子正坐在炉火边,吃着烤肉,闻言敷衍一句,“行了,老三。我知道你想媳妇,改天咱哥几个下山给你抓一个好看的村姑回来。这个就算了。带去江州,可以卖个好价钱。”
“为什么?”胖子委屈。
刘戎嘴里塞着东西,趁此机会。布条搭在胖子的肩膀上,舌头使劲往外顶。胖子明显误会了,以为刘戎在跟自己撒娇呢,于是更加固执地坚持道:“我就喜欢这个!山下的村姑,我都偷偷瞧过。没一个长得有她好看!她脸还脏着呢,洗白净肯定更好看!”
“老三你怎么回事?中邪了是不是啊?这女的不会是妖精吧?”早先被刘戎踢过胯下的男人,此时突然跑过来,一把揪起刘戎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胖子怀里抓了出来,瞪着她,怒道,“臭娘们……我非把你卖到(女支)院里不可!嘶……差点踢得老子断子绝孙!”
胖子不干,又过来抢,两个人逮着刘戎。拉拉扯扯地开始拔河。
另一边,瘦子转头问矮子,“哎,老大,咱这回真去江州啊?”
刘戎一听到“江州”两个字,登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穿裘皮大氅的女人,此时已经被矮子搂着,坐在他腿上,嘴里头嗑着南瓜子。吐得满地都是瓜子壳。
矮子嘴里嚼着肉,脸上的黑痣因此动得像只苍蝇。
“程思城那个老不死的……打了败战,不回他的破建宁城,好好呆着养病去。居然带着残兵败将,跑到老子山头来剿匪,纯粹拿老子撒气!
幸好老子聪明……连夜带着金银珠宝,躲了起来。
哼!让他攻,山头没了,我们可以再找;弟兄没了……”
他说到此处。拍了拍底下垫坐的大木箱子,“只要有钱,咱还愁没有人手?”
“说的是啊!”瘦子道,“老大英明!”
矮子歪嘴一笑,“如今世道乱,到处打仗,流民都往城里跑,想去领地方政府的救济粮。
可地方上这群贪官污吏,哪一个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即使有粮……那还不中饱私囊,发家致富了?谁会给难民留着呀?”
“那是!”男人抢不过胖子,放开刘戎,附和道,“现在黑市上的粮,一转手,价钱能翻几好倍!这帮当官的,真他娘的黑!”
瘦子一边听,一边眨巴眨巴对子眼,“听老大的意思,这生意可比做土匪强?”
“废话!我有做这生意的人脉和路子,我还当什么土匪啊?”
矮子将吃剩的骨头,顺势丢进炉火中,在空中拍了拍油乎乎的手,“所以城里那些流民,只要能有口饭吃,什么都肯做。
咱这趟去江州,少说也能拉上几十号弟兄,跟我们回去落草为寇。”
瘦子道:“可是咱山寨被人占了呀……老大!”
矮子闻言,猛地抓过女人手里的一把瓜子,就朝对面的瘦子砸了过去,“你怎么这么蠢呐?!双峰山穷得鸡不生蛋,鸟不拉屎。老东西带着几千号人马,天天在那儿待着,喝西北风是吧?等咱哥几个回去,他早滚蛋了!”
刘戎听到此处,忽而一愣。
双峰山?
这地名咋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了。
旁边,瘦子总算听懂了,“哦……”了一声,笑出一口龅牙,朝矮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老大,真有你的……战略转移啊!高,实在是高!”
他们这厢正密谋划策,准备东山再起呢;外面的几个男人,也逐渐发觉了异样。
趴在灌木丛后的郭搏雄第一个道:“不对劲!”
庄贤随即接话,“我也觉得有问题。她进去之后,就没动静了。”说话时,眼睛仍盯着木屋,没有转移。
“那我们还等什么?!”谢瑜喉结滚动,“我们在这儿多呆一分钟,她在里面恐怕就多一分危险!”
没有人接话。
史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