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八婆们,咳,不对,贵妇们都愣了个神。
这是神马情况,不是说风少主抛弃了江家小姐,另外有喜欢的女人吗。
现在这么温柔的在秀恩爱是怎么回事。
他们赶紧在心里把刚刚发生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对江诗心放回了肚子里。
而意识到自己刚有和江诗雅冲突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往后退降低自己存在感。
可是这里面,有三个人不管想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过。
林夫人脸露惧意,但仍然嘴硬:“你是什么人,在这大放厥词,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江诗雅,你真是丢江相府的脸。”
江诗雅真想过去咬死她,没想到她是被桎梏着吗。
她抽啜着抹了抹眼泪,糯糯道:“婶婶这么在意相府的脸面,就该看得出来我是被抓住了动弹不得,您应该过来救我。”
林夫人脸色铁青:“救你,我看你很乐意投怀送抱,原来不要你的男人,突然又把你宝了,你还能不倒贴着过去。”
江诗雅刚想瞪回去,却发现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掌猛地用了力,风中流刚刚还和煦阳光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她赶紧慌忙开口:“风中流,今天是我母亲生辰,你别闹事。”
她抬头看向风中流,却见他幽潭般的黑眸里杀意纵生。
她的婶婶,还是跟狗借了个胆,以为攀上五皇子的亲,就无法无天了。
却不知,风中流一掌劈死她都可以不用赔命的。
至于那五皇子,煜王妃一句话就能让他永远呆在那冻死人的国家回不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整个相府国还不算是最蠢的。
原于这项发现,江诗雅又是个心宽的,她突然心情又变得好了些。
风中流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你说不让闹,我就不闹,左右不过再等几个时辰。”
林夫人抓着女儿江芹的手有些微微颤,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芹见母亲给吓着了,冷哼一声站了出来:“不过就是一个粗俗的江湖人,胆敢来朝廷命官之家撒野,这里可是皇城!你敢闹事,羽林军让你插翅难飞。”
风中流阴测测地看了她一眼,将江诗雅松开推到了宋衣的身边:“你先带她走。”
宋衣愣了愣,看了眼江诗雅,察觉到她眼底的担忧,拍了拍她肩膀:“没事,风少主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
风中流转身朝江芙走去,江诗雅想出声阻止,却被宋衣给拉住:“不如去先知会江伯母一声,免得她等下受刺激。”
江诗雅看了看她,又看看了被风中流逼近而吓得有些花容失色的江芙摇了摇头:“她们虽然刻薄,但却不足以要命,风中流出手从来就没有轻的。”
要风少主亲自出手的人,半死即残。
“他若还想娶你,自然会控制分寸。”宋衣洌嘴笑了笑。
“谁要嫁给他,做梦。”江诗雅怨气地低斥一声,对于风中流刚刚直呼母亲为岳母,觉得一阵头晕。
这人半个月不见,一回来就强行抽风,难不成殷百合给了他什么刺激。
跟着殷百合跑了就行了,又跑回来做什么。
想到这,江诗雅就心烦意乱,干脆拉着宋衣扭头走人。
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江芹的尖叫声,她回过头去看了眼,却只见到风中流欣长的背影,站在一堆花枝招展,金银珠宝烁烁生辉的女人中间,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江芹娇小的身影。
看不到他对江芹做了什么。
宋衣拉着她走了,她心里很清楚,风中流不会放过那一对母女,光是对他风少主那样大胆的威胁,就已经是自寻死路。
不过……风中流应该还是会收敛吧,毕竟在这寿宴上闹出人命总是不吉利的。
事实上,风中流当然不敢闹出人命,这可是他未来丈母娘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风中流,偏偏不敢在这里杀人。
而江芹不过是被风中流突然放出来的一只火蛇给吓得惊声尖叫。
风中流摊开手掌,那火蛇在他掌心挺直蛇身,朝着江芹吐着蛇信,不时脑袋往前冲了冲,又退回来。
为何只有江芹尖叫了,那是因为周围贵妇们一时呆住了,等反应过来,都往周围四散,纷纷地躲开江芹。
就连林夫人都放弃了自己的女儿,躲到一边保命。
众人都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会有人随时带一条看起来如此阴毒的蛇。
这简直不是他们这些从小优尊处优的妇儒们能接受的事。
江芹站在那里不敢动,不是吓傻了,而是她只要动一下,那身子只有食指般大的火蛇就往前探下身子,她哪还敢动半分。
风中流冷诮地勾了勾唇:“一条蛇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你这种货色,让本尊出手,还真是浪费了。”
花厅里的人其他人,只想着赶紧逃,这热闹越看越要人命,好几个悄悄地走到门口,却被门口一个带剑的青年给拦住。
这青年一言不发,脸上却明显写着,敢出者死。
好几个妇人吓得哭了起来,嘴里呜咽着自己男人的名字,希望他们赶紧来救命。
“你们最好给本尊听清楚了,江诗雅是本尊的女人,是本尊心尖上的宝贝,本王也从来没抛弃过她,谁敢再说她半句不是,本尊保证杀他全家,断其子嗣。”风中流看着江芹阴冷冷地道,气势笃定,让人相信,他说得出一定做得到。
有些妇人牙齿开始打颤,江诗雅那样温和的性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