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浑然不知,抓着他的衣襟不停地晃悠着,“疏林,我成功了,成功了,端木流觞答应去武林大会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落了地,刘疏林终于无奈地摇头叹气,“瑟儿,这样做,值吗?”虽然他是朝廷命官之子,又是江湖中人,体谅百姓之苦,但还是无法理解她此时所想。“其实你大可以将五岳山区的情况交给茗寒,他便能帮你想办法,拯救百姓于水火。”
清瑟摇头,“你不懂,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些目标,一些抱负。”
疏林浑身一僵,喃喃自语,“抱负?”随后苦笑,“想我一介男儿,与你相比,确实是少了抱负。”心中自嘲,他的人生确实碌碌无为,既不愿入朝为官,在江湖上也以圆滑著称生怕担什么责任,扰了自己的清净。
清瑟马上便明白过来,因为自己的一时之语让刘疏林自责,是她的不对。也不管湖畔有没有行人,搂着他脖子便仰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亲,“你也有事忙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职责就是宠我,护着我。”
疏林微微一笑,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知道了,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应该我谢你才是。”
刘疏林没再耽搁,直接将她抱上了黑色马车,车帘放下,挡住了周围路人好奇的目光。“我们接下来去哪?”
清瑟在包袱中找出干净袜子和一双黑色靴子,头也不抬,“去侠剑山庄,把这武林大会事宜定下来!”
黑色马车立刻调转头,向着侠剑山庄而去。
……
五岳,嵩山。
“影大哥,可有主子的消息?”小朱子忙碌了整整一天,刚回到寨子便冲向聚义厅。今整个五岳工程正不分日夜的进行,山寨管事各司其职,每人都分管一部分工程,而小朱子、影和薛燕则是总监督,每日不知要往返这五个山头多少次。
好在两人有轻功,不然一双腿都不知要跑断几次。因为日日此奔波,小朱子的轻功进步飞快,今在轻功方面,想必已经赶超李清瑟了,同样进步飞快的还有薛燕。不仅仅是因为往返,薛燕的刻苦程度,连小朱子都连连称赞。
他们几人每晚都要来聚义厅集合,彼此汇报情况。
不提李清瑟还好,一提李清瑟,影便气不打一出来。怒发冲冠的结果便是没控制好力道,将手中茶碗生生捏碎。
薛燕也有些生气,大当家的怎么可以骗他们?就算是把这两个大男人扔在山寨,也不能不带她啊!她不在,谁伺候大当家起居,她十分担心。
“算了,别提主子了,主子做事有她的想法,我们无法干涉,来说说今日的情况吧。”
此时已经一个月有余,在李清瑟强大的压力下,和众人的不懈努力下,四大山上的建筑物已全部竣工,今在最后的装饰阶段。其中包括室内装饰,家具等物的打造、上漆、雕花等。
三个人将手上的事互相汇报,其实他们三人也很忐忑,生怕李清瑟不在,他们没将她交代的工作做好。三人彼此汇报完毕,都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在计划和掌握之中。
“按照这个速度,再有半个月,四座山上的建筑便可完工。”影说,心中却暗暗称奇。满打满算才三个月,就能将四座光秃秃的山体建造出这么多美轮美奂、同人间仙境的建筑,若不是自己他亲眼所见,亲手监工,即便打死也不信。
而创造出这三个月奇迹之人便是李清瑟,回想五个月前,李清瑟对他信誓旦旦地说三个月完工,他看着那些图纸怎么也不信,今却真实信了。难道这就是李清瑟所说的“科学管理”的成果?
薛燕为影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影端起茶,却觉得心里压抑得紧,最近几天他一直被这种压抑感折磨得睡不着,只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此时为春季,山上开门了桃花与丁香,微风吹来阵阵花香,十分宜人。
但在聚义厅的影却觉得心中憋闷得紧,好像无法呼吸一般。他没碰茶碗,却起身向外走去。站在聚义厅大门,迎着迎面吹来的清新微风,他却还是缓解不了窒息之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同隔靴挠痒一般,让人使不出力气,有时恨不得想狠狠向自己手上扎上一刀,用疼痛来刺激自己。
他不知的是,这种憋闷感,就是思念。
与此同时,另一院子。
杏林医馆。
凌尼莹白的手支着笔,专心致志地在一张纸上写着,少顷,放下笔。“老人家,拿着这个去取药吧,三碗熬成一碗饮用,一日两次,十天后再来这里,我为你复诊。”将纸张小心递给面前一老头。
老头千恩万谢地拿过纸,到了医馆另一侧取药。
“师父,天色暗了,是否应该关医馆了?”一名弟子上前。
凌尼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医馆门口,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褐色的眸子忍不住闪了一闪。一个多月了,也不知瑟儿她到底去了哪里,事情进展得顺利吗,身体可好。
他很想她,不知她是否也在想他?
……
正在侠剑山庄与欧阳容止等人核对英雄帖名单的李清瑟忍不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瑟儿,着凉了?”刘疏林赶忙问道。
欧阳容止也抬起了眼,询问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赶忙微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