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浑身上下还是仿佛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但血煞还是从被大火烧得像是融化了的‘乱’石堆里挣扎着站了起来,诗诺见他脚步似乎有些踉跄,立刻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原本血煞还固执得要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只要稍稍一使劲儿,身子就颤抖得像是个快被冻僵了的人似的。
“叔父你也真是的,这种时候我不是说过绝对不可以勉强的吗?多少也依靠我一下嘛。”只见她一边鼓起脸颊,像是感到不爽似的说着;一边又半强制‘性’的用身体撑住了血煞身体大半的重量。两人之间刹那间近得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
“啊那里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儿,我们过去吧!”诗诺说的那儿是位于他们俩右斜后方的一处又三段正巧互相衔接在一块儿的巨石组成的一小处空间,看上去有点儿像是帐篷的感觉,虽然很有可能两边作为支撑竖立着的岩石随时都可能崩塌,有点儿藕断丝连的感觉,不过,只要不做出过分的动作,就不必担心这一点了。
“现在,我可没有——”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诗诺以一副无话可说似的表情给呛了回去——“不行!总之,现在叔父你的伤是最要紧的,必须先处理才行!”话音刚落,她似乎见血煞还想说些什么,于是,又不慌不忙,‘露’出像是捉‘弄’人一样的表情补充道:“这是命令!”
没错,按理说,诗诺才是魔界握有实权的统治者,虽然没有举行过正式的接任大典,但是百姓都心知肚明。而她也的确没有让人们失望,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体术、近身格斗,刀枪剑戟大多也是熟练得就好像把他们当成了玩具一样。此外,在行政方面也是果敢独到。日常礼仪也是面面俱到、大方得体,总之,是近乎“完美”的存在。
要说她唯一不擅长的东西,就只有料理这一项了,也许是天生缺少对菜肴的创造细胞吧。“是”瞥见诗诺那双闪烁着毫不退让目光的眼眸,血煞也只好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待他坐下后,只见诗诺俏皮一笑,然后缓缓抬起手,刹那间,忽见从那仿佛似‘玉’一般的指尖,缓缓溢出像是星星一般的光芒,湛蓝‘色’的光芒,不禁让人联想到星空与大海,只见他们就像是茧一样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顿时一股让人感到无比舒心的感觉,从皮肤里;自‘毛’孔里,缓缓像是溪水、清泉一样一点一点儿渗透进身体里,将那些鲜红的血痕,悄无声息的冲刷掉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生命走到尽头的烟火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中。( “还疼吗?”看到她仿佛带着一丝惶恐的担忧表情,血煞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总之谢谢你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不料,眼前的诗诺却像是被冻住了似的整个人僵在那里,‘露’出了呆然的表情。
之后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猛地‘露’出忍俊不禁似的表情,一连串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像是枫叶轻轻摇曳所发出的声音。“哎呀,讨厌啦!叔父,怎么这才一段时间不见,你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哈哈哈哈哈!”“喂!”只见诗诺在眼前一边捧腹大笑;一边忸忸怩怩似的‘露’出困‘惑’的表情仅就这一点来说,她还是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的。
结果,被她这么一说,连血煞自己脸‘色’都是不由得一阵燥热,为了掩饰害羞,只得装作训斥似的投去了锐利的眼神,并半强制‘性’的转变了话题——“说起来,你怎么会来这里?说到底,你就那么离开,魔界那边没问题吗?”听后,只见诗诺淘气似的吐了吐舌头,并做出胜利的手势,昂首‘挺’‘胸’的说道:“没事的,毕竟那边还有爹爹在,所以,我就偷偷溜——”
刹那间,只见血煞向自己投来斥责的目光,于是,她立刻改口:“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有好好征得爹爹同意,真的!”
诗诺额头冒汗似地一口气说完,可血煞那目光还是依旧像根刺似的扎在她身上,顿时让自己没来由似的一阵哆嗦,半晌过后,血煞作罢似的叹了口气问道:“那么,叔父此行是要准备做什么你也知道了?”话音刚落,诗诺顿时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似的代替了回答。
“那么,你是这么想的?”血煞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两人的表情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在同一瞬间黯淡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那仿佛半分失落;半分心酸,还有一缕悲伤却坚定的声音从诗诺那粉嫩的‘唇’中,跑了出来——“这件事,说到底应该是身为‘女’儿的我去做才对,却让叔父无辜受累,真是非常对不起”
说着,她弯下了腰,拼命想止住颤抖的身子表达歉意。是啊,从一开始这件事就该是由自己或者是爹爹承担,然而,自己与那不争气的父亲却都选择了逃避,真的是差劲透了!正因为如此,她决定不再逃避,并且无论在那尽头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都会勇往直前,不会再‘迷’茫了!
“而且”诗诺咬着牙,像是要拼命抑制住‘胸’口快要爆发出来的某种感情似的,笑着说——“而且,我好想见一见娘亲啊”从记事以来,对于“母亲”这个词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并不知道。
对自己来说,所谓的“母亲”只是千千万万词汇里的其中之一而已。但是,当自己从父亲那里得知母亲有可能还活着的时候,那一个瞬间,在心中刹那间绽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