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闪电即将劈到慕容雪雪的脸上,慕容雪飞一伸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只听得电光在两人之间抖动了几下,发出刺耳的颤音。
电光变成了一柄晶莹透明的冰雪软剑。黑衣保镖一抖手腕,冰雪软剑从慕容雪飞的指间快速抽回。然后顺势一挥,朝着慕容雪飞的身上扫来,慕容雪飞向后一闪,随即一脚飞出,直冲黑衣保镖的面门而来,其力道只用了三四分,黑衣保镖的整个身子后仰,双腿腾空而起,从慕容雪飞的头顶压下来,慕容雪飞轻轻一侧身,躲了过去。
“铁豹。”冷寒冰冷冷的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黑衣保镖就像接到了圣旨,立刻停止攻击,退了回来。
“这位先生身手不凡。我们之间并无怨仇,何必在这大雅之堂大动干戈呢。”
“如果冷秀早说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出现如此不雅的场面。”
冷寒冰一阵娇笑,凤眼流露出光彩,朗声说道:“爽快,爽快,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叫慕容雪飞。”
冷寒冰“呀”了一声,“先生莫不是轰动全城的禁毒英雄慕容探长。久仰大名”
慕容雪飞一摆手:“哎,我可不喜欢这些客套话。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推诚布公。”
“今天算是小女初识诸位朋友,哪天我在海市蜃楼设宴,诚邀苏老先生和慕容探长,及各位朋友,大家一定不要爽约哦。”
冷寒冰走到苏晚枫近前,轻声说:“这两幅画,还望苏老先生放在心上,小女改天再到府上拜访。各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冷寒冰轻摇软肢细腰,在随从的簇拥下,离开了展示大厅。
“哥,你干么对她那么客气,这样的女人,让人恶心。”
“雪雪,你的火爆脾气得改改,你知道刚才那冰雪软剑的威力吗,那个铁豹只是吓吓你,如果他真的想伤你,恐怕我也挡不住。”
苏晚枫走过来,拍拍慕容雪飞的肩膀称赞道:“年轻人,真有古时候的侠义之风。”
“苏老先生过奖了。”慕容雪飞谦虚的说。
“哦,雪雪,哪天一定要把高凡带来见我哟。”苏晚枫思贤如渴,临走时,又叮嘱了一句。
苏晚枫回到家,已近傍晚。他有一处大宅院,祖上是文化商人,创下了万贯基业,从苏晚枫的爷爷开始就喜欢上了书画,守着富足的家业,舞文弄墨,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
这个书香大宅,一直以来,曾经流传着一个秘密,苏家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被藏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苏家的后人,也都翻箱倒柜的找过,但始终没找到。
这个秘密一代代传下来,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上至老太爷,下至佣人,全都知道,这个秘密甚至成了一个故事,成了一个传说,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从苏晚枫记事起,就知晓这个故事,他听了也只是一笑,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宝贝放在那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宝贝一但浮出水面,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苏家大宅还传下来一个习俗,每年11月1日全家老少都要到家族祠堂进行祭祀。
家族祠堂在大宅院的后面,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门庭上挂着黑底烫金的匾牌。与祠堂相隔不远,是一个废弃的小园子,那里曾经是孩子们读书写字的地方,门楣上还能隐约看见“一秋堂”三个字。
这个祭祀日子就要临近了,家里开始杀猪宰羊,准备祭品,苏晚枫收了一个学生,叫唐雨泉,此人头脑聪颖,处事精明,也颇有绘画天赋,是苏晚枫的爱徒。
唐雨泉一看老师家中要办祭祀,也跑来帮忙。他和一个叫袖袖的女佣混的很熟,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在说笑之中,袖袖把苏家的秘密透露给了唐雨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雨泉开始留心苏家的房屋设施,没事的时候到厅堂,回廊走动一番。
天渐渐朦胧,苏家大宅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苏晚枫走进祠堂,想看看祭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祠堂里黑糊糊的,苏晚枫看见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点亮一根蜡烛,用手捂着,看祭台上方的大理石画屏,那上面用草书刻了一首诗。
蜡烛闪动的微光,把那人的面部映射的如同鬼魅,一双眼睛夺放着yù_wàng的光泽。
“唐雨泉,你在这干什么?”苏晚枫大声问道。
唐雨泉吓了一跳,手中的蜡烛掉落到地上,他急忙捡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来送祭品的。”
“天都黑了,快出去吧。”苏晚枫虽然有些不悦,唐雨泉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看唐雨泉低垂着头,脸色苍白,于是轻描淡写的说:“苏家祠堂是不许外人进的,以后可要注意。”
“学生一定注意。”唐雨泉偷偷看了一眼苏晚枫。
自从苏晚枫掌家以来,苏家每年的祭祀不像以前那么繁琐了,苏晚枫把能去掉的繁文缛节都去掉了,仪式简单了许多。
就在苏家祭祀后的第三天,女佣袖袖突然遇害,她被发现死在一秋堂和祠堂之间的石板小路上,后脑勺砸烂了一个血洞。
苏晚枫及时报了警,警察在苏家连续查了几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苏晚枫感觉事情蹊跷,苏家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而袖袖也是一个老实的乡下姑娘,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突然之间遭人杀害呢。
从现场看,袖袖像是从一秋堂出来的,一秋堂平时很少有人进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