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然依锨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中有道熟悉的声音,原本阳光明媚,这一刻似乎萃了阴毒的寒凉。.
“不知死活的东西!”
“啊…”
女人在哭,凄厉痛苦的嘶喊,可怜的祈求和讨饶,“二少,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
“有胆子招惹她,该死!”
“爷,我们被逼的,都是李晓彤,是她逼我们这么做,我们无心的,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哪只手碰了她,自己了断!”
“把这女人带走,不要让她有机会再回来!”
“是,二少!”
“…。”
耳边或者凄惨,或求饶,或者冷静到残忍的吩咐命令,一点点在耳畔消失不见,周身环境归于宁静,睡梦中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真的好累,仿佛陷入梦靥,她告诉自己要醒过来,那熟悉的声音是不是那人的,她很想要问问他,即便两个人不能相爱结婚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正式友好的告别。
可是不行,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上下眼皮似乎粘了胶水,张不开。
没过多久,又听他说:“你来了…。好好待她!”
谁来了?
不明所以,就听新来的那人说:“这不用你说…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是郑徐,他和林炎在说话!
可是不应该呀,他们俩以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他们在说谁,她吗?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类似承诺,又像宣誓,伴随这句话,许怡然从梦中醒来。
睡眼朦胧,怎么回事儿,梦中林炎和郑徐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想干嘛,发生什么事情了?
脑筋运转,却怎么都不够用,很沉,好像丢了块巨石在里面。
“你醒了?”
许怡然闻声转身,昏黄的光线下,郑徐的脸依然英俊,可似乎满载疲惫。
“我怎么了?”
她跟薇薇和琳琳姐约好聊聊天…烟花…郑徐帮她买甜品…洒了一地的糕点,牛奶…
“是李晓彤,她要怎样?”
所有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睡前,一点一点串联,她想起来了,李晓彤恨她,让人迷晕了她。
“我怎么又回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没有一丝映象,是他把她找回来的吗,她记得睡着之前,看见他慌乱的脸,那么沉潜淡定的男人,那一刻慌的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
郑徐温柔的将她颊侧的黑发别到耳后,浅笑殷殷,“你一口气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的哪一个?”
眸底他俊朗的脸,那么温柔可亲,许怡然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用了些力气,紧紧的,下巴贴着他的肩膀。
“谢谢你!”她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受委屈,“有你在可好了,真的!”
郑徐愣了一下,坦然接受了她突然的热情,双手回抱她,“才知道我好,不觉得迟了些!”
许怡然撅嘴,掬了掬他的脖子,“又卖乖,郑老大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啊!”
郑徐莞尔,拍拍她的后腰,“饿了吧,我熬了粥,盛一碗给你?”
许怡然退开一些,嗔着漂亮的眼睛仔细的上下端望着郑徐。
郑徐坦然自若给她看,修长白皙的手指尖划过她纤长的睫毛,后说:“要不要这么惊讶,他们都叫我万金油,本也是居家过日子的必备良品!”
许怡然斜眼,“分明是惊艳好吗?!”
窝在他胸口噌一噌,“我是不是命好捡到宝了!”
郑老大继续臭屁玩自恋,“允许你这么说!”
许怡然:“…。”摆明了就是给他点儿阳光,他就能闪耀全宇宙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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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徐煮了山药南瓜粥,偏甜,许怡然最好一口甜食,平常随手可抓的地方都放着奶糖,后来跟郑徐关系正常化,他多事限制,说甜食对牙齿和胃都不太好,把她的奶糖都给收走了。
为此,许怡然闹了好久,可无论自己买回来多少,放在什么地方,郑徐一准在半小时之后找到,然后拿走。
许怡然:“…。”
这人上辈子绝对是猎犬,嗅觉呀,能上天入地不成!
“嗯,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她以为他会干脆丢给她一份白米粥,她喜欢不说,省事,谁知,山药南瓜粥,米粒清白透亮,卖相还不错的样子。
“先尝尝,你可能会夸的更干脆彻底!”郑徐对自己煮的粥,很是有自信心。
许怡然挖了一勺,软糯香甜,馥郁芳香,比楼下粥铺的好吃很多。
“你要不要吃一口?”许怡然的意思,就她自己吃,他难道不饿,怎么不给自己盛一碗。
谁知,她话才刚说完,可能还没有落地,他就等她这话似的,几乎同时张嘴,不给他喂一口,他就搞绝食的模样。
许怡然没拒绝,手上动作着,忍不追兑他两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恭喜你成功退回到三岁以前!”
郑徐就着她的手,一勺粥含在口中,细嚼慢咽,好像因为她的体贴,他能吃出稀世珍宝的味道一样。
许怡然笑嗔,手臂在他眼前晃一晃,“收!”
还陶醉上了,顺杆子爬,他怎么那么能干!
郑徐顺势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扯,唇瓣贴上,粥的馥郁香气在彼此口腔间传递,气息交错。
良久,他放开她,端起一碗粥,“我喂你,养精蓄锐,晚上我们有更重要的活动!”
许怡然:“晚上?”
“我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