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许家丫头,目光瞥向窗外,下午六七点的样子,恍然一惊,她是有多累,一觉超过二十个小时。
怪不得一醒来看见他,他满脸疲惫,脸色不大好,“你一晚没睡,就搁旁边看着我?”
郑老大暗恼自己嘴残,听她有这样一问,挺不好意思的低头蹭了蹭自己直挺的鼻尖。
许怡然几乎可以肯定,见他这样心里更是了然,自己所猜没错,不由的,埋怨起他的轴,“你怎么那么死心眼,我先睡了,你不会自…”
不对,平常即便睡的多么沉,怎么可能睡超过二十几个小时,天昏地暗人事不省,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他在担心,她究竟怎么了?
难道…白色手绢,对,李晓彤对她做了什么?
疑惑猜忌的目光扫向郑徐,郑徐心下一惊,以为她想到了某个人,正要解释,她率先开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郑徐有种感觉,下巴颏掉在地上了。
“难道不是,突然对我辣么好,还煮粥喂饭的伺候我,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女猪脚得了死症快要挂了,家里人各种瞒各种骗,女猪脚终于还是死了,因为忧思过虑,想太多得了神经衰弱!”
郑徐:“…。”哪家电视台那么演的,编剧导演都可以去死一死了!
“我选择听实话,郑老大你告诉我实情!”俨然当自己是三流电视剧的女主角,已经病入膏肓了。
郑徐端看着眼前这个臆想丰富,代入感了得的姑娘,噗一声哈哈大笑,“实情就是你很健康,可以马上生孝!”
郑姑娘横那个没有正形的男人一眼,低头失落状,“啧,好可惜,不能指使你东奔西顾,一点儿都不感动!”
郑徐宠溺的,一指头杵在许怡然脑门上,“你就贫吧你!”
多大的事情摆在她面前,似乎都不算什么,她是一个很会自我排解,让自己不至于钻进牛角尖,让大家都可以放心的人,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是懂事。
许怡然自己拿起勺子,粥碗留在郑徐手掌心放着,她也没有拿过来的意思,就着那样的造型喝粥,“是很饿了,晚上出去吃顿好的吧!”
郑徐对她这个“好”的界定比较糊涂,就不耻下问:“好的?”
继而不等许怡然的回答,自我又无耻的给出解释:“我已经给自己扎好了蝴蝶结!”
请求被吃掉!
许怡然斜眼,这男人算是刷新了她对他认知的下限。
“店家夸大描述,我要求退货!”
“货品已售,概不退出!”
“店大欺客,我要投诉!”
“驳回!”
“…。”
一碗粥,在两个人的调笑中见底,最后两口,郑徐端起碗一口干掉,说:“小妞,爷去洗把干净,等吃掉!”
可以想象一个严肃而冰冷气质的男人,放低身段,向你妖娆的眨眼,摸蟹一样摸摸你的头。
许怡然觉得,三观被颠覆,而后碎裂!
笑了!
日子如水,平静而安逸,圣诞之后转眼是元旦,那天,许怡然和郑徐回老宅吃饭,郑奶奶特别有意思,问起两个年轻人刚刚过去的圣诞节,怎么浪漫的?
许怡然愣了一愣,摇头,“没有啊,不会有什么安排!”
理所应当又无辜的模样,惹的郑奶奶直皱眉,“那洋火的节日,不都是专门给年轻人撒泼儿闹的?”
转头睥睨郑徐,“郑老大,莫非你的年纪比奶奶我还大?那天专门没有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二人世界,谁知道你这么没情趣,我们家可怜的然然,跟你过日子得有多么无聊!”
郑老大小心翼翼地看许怡然一眼,“奶奶,事实上我们正在准备出国旅游,您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经奶奶这么一说,郑徐也觉得有道理,他和许怡然结婚都有七年了,如果还是没有留下点儿念想,那女人如果绝情起来,会毫不留情的甩手走掉吧!
呸,说什么鬼话呢,哪儿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许怡然挑眉,有吗,他们什么时候计划过出门?
这人,脑筋转的忒快,那天事出有因,她本就不喜欢过节,又不会怪他,怎么奶奶随便说说,他就想到那儿去了。
郑奶奶眼见大孙子给脸,一点就通,鼻子和眼睛挤成一团,“那感情好,你们去玩儿,不用理我!”
旅游的事情就这么摆上了桌,郑徐又是个货真价实的行动派,所以第二天一早,许怡然还在睡,郑先生便手脚不甚规矩,一会儿掐掐她的胸,一会儿捏捏她的腰,生生要把她从梦中扯起来。
“乖了,上飞机再睡,我们赶时间!”她说去哪儿没有所谓,他便选了尼泊尔,一个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国度,高山之国,全球十四座海拔超过八千米的高峰中,那里占了八座。
许怡然头脑混沌,被某个不知羞不懂知足的老男人折腾了大半晚上,一早还没完没了的闹,使使性子,抬脚踹了过去。
“滚,我就想睡觉!”
郑徐对她的各种小动作,早都适应了,肯定不会被踢中,反而,灵敏的抓住她的脚踝。
拉拉扯扯,将仿佛要散架的许怡然抱起来,唇角亲亲,鼻尖啃啃,猫一样在她脸上身上旋着画圈,闹的实在厉害,许怡然不得不张开眼睛,不能否认,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两颗毫无瑕疵的夜明珠,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变的明亮了起来。
“灰机?”许怡然迷糊着,眉头皱的一高一低,“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