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汹涌的人群渐渐逼进医疗队的几人时,一个人影挡在了几人的前面,面前气愤的人群,缓缓一扫而过,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这笑容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威严肃穆之中还带着点安祥和满足之色。
旁边的麦星波等人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唯有人群中的那位老人,不经意地掠过范东的脸上时,却是被范东脸上那似乎祥和,似乎又满足的微笑给震住了。
作为一名虔诚的藏传佛教信徒,经常进入达拉宫,并常往其他寺庙朝拜的她,见过许多这样的笑容,而这些笑容,只有某些活佛在某些时候,才会有这样大解脱大随性的笑容,这种笑,是模仿不来的,因为他只在活佛们的脸上曾经见到过、感觉到过,一时间心神恍惚,正当她打算做出合什膜拜的动作的时候,却是被对方一把托住了。
挡在人群前面的正是范东,透着自己的灵觉,他看到了那位老者的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而这些淡淡的金色光芒,却是随着他的跪拜,渐渐地与整个大地,还有前方的布达拉宫连在了一起,布达拉宫里竟然也在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与四周人群中,一些虔诚的朝圣者竞相呼应着。
从这金光之中,范东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精神波动,引导着这些淡淡的金光,顺着朝圣者头的两侧缓缓地流淌之下,似乎是将人整个冲刷了一遍之后,才缓缓的消逝。
而被这些淡淡金光给冲刷过的人,在范东的眼中,却是大为不同,原本范东还发现不了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似乎都有着一些不明显的淡淡晦暗气息,但是被着金光轻轻地进行一次冲刷之后,那些淡淡的晦暗气息跟那淡淡金光一遇,这才稍稍地明显了起来,然后紧接着被金光一扫而光。
虽然被金光冲刷之后,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但是范东知道,他虽然不清楚那些所谓的晦暗气息代表什么,但是这些极具修行之力的喇嘛所进行的摸顶,对人极有好处,那是肯定的,所以范东好奇地将自己的精神力蔓延出去,去感受那团淡金色光芒的时候,便被那位丹巴大喇嘛给发觉了,两人的神识轻轻一碰即回,而且两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神识中的那一抹金色的光芒。
但范东灵觉感受到了这丝佛教的信仰原力,无意识之间心中也有所感悟,脸上也不自觉得的带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人群之中的朝圣者也感到了范东身上这丝佛教信仰原力,一时间倒也都安静下来。
范东也不说话,只是好奇的向山上打望过去,显然山上的丹巴禅师也是位有修行的人,这还是范东第一次碰到修行中人,一时间心中也充满了好奇。
正在这时,山顶突然响起了一阵钟声,之后是长长的颤声,一声钟声,像雾若云,却更加烘托了一种安宁详和,带来了深远的禅意,这是一种心灵的沉静。众多朝圣都听到了钟声,都四散走开,继续自己虔诚的信仰之路。
麦星波几人见状长出了一口气,唯有颜梦烟忿忿不平地说道:“有病不去治病,去求什么佛,可怜那个小婴儿,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范东淡淡地笑着说:“佛教已经在这里传承上千年了,自然有他的原因,至少在环境这么严酷的地方,他带给人们一丝心理的慰藉和满足。”
颜梦烟不甘心地说道:“那我们就看着这个婴孩被他们带上山去接受那个什么摸顶,不管他了?”
范东望向山顶,悠然神往,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在山脚这里扎营,一会我也到山上去。”由刚才的钟声里,范东听出了一丝探问邀请之意,自是要前去看看。
但帮着众人扎好帐蓬,范东交待一下,便缓步向山顶走去,朝阳中的布达拉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的雄伟,红白相间,范东站在山脚上朝着上头仰望了一眼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叹,这达拉宫果然不愧是华夏天下闻名的宫殿之一。
越往上走,越是发觉这里的不凡,布达拉宫里竟然也在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与四周人群中,一些虔诚的朝圣者竞相呼应着,身在这些金色的光芒之中,他只觉得如同泡在了温暖的海洋中一般,感觉纷身都暖洋洋的。
随着众人进入金顶之后,遇上了一个正在给人摸顶的红衣喇嘛,人们正排着队,一个个走过去,等着这位喇嘛给摸顶,这位喇嘛神态安详从容,好像一看到他整个浮臊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待范东略略走近之后,那位红衣喇嘛突然抬起头来,向范东看来过来,然后双眼露出一丝微笑,起身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惊愕的眼神中,朝着范东合什鞠了一躬。
而范东也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意外的模样,也同样双手合什,俯首下去,回了一礼。
四周的朝圣都都一片惊疑之色,在布达拉宫能让这位丹巴大喇嘛如此恭敬相待的,除了有大修行的人,其余绝无可能。
还有一些等着摸顶的游客,他们可不明白什么,只是一个个都惊羡的看向范东,只觉得这位在藏区地位十分特殊的大喇嘛对范东如此礼敬,都十分诧意而以。
丹巴大师暂停了摸顶,缓步走到范东面前,微笑的看着范东说道:“居士远道而来,老衲实在怠慢了,请入内室奉茶。”
范东也是微微一笑地说道:“上师客气,在下只是路过,不想惊扰到了上师。”
丹巴大师只笑笑不语,向着后殿走去,范东随着丹巴大师来到后面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