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研苦恼了,做了一_夜的噩梦,现在起来感觉浑身无力,那个梦好像耗尽了自己的元气,可是她却不记得梦的内容。
言小研坐在教室里靠窗的位置,心不在焉,无心听讲,皮肤里好像有种液体在流动,这微妙的感觉更是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低头轻轻撩起衣袖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还是那光滑的皮肤,什么异常都没有,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一到春天,各种过敏症状总是会悄无声息地侵袭她,让她猝不及防十分厌烦。
天空阴阴的,空气也好像喝饱了水似的沉甸甸的。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移至窗外的柳树,枝上嫩绿的新芽让她的心头倏然一紧。
看着目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熟的样,言小研觉得自己竟和这目有着共同的想法,可是她究竟在迫不及待些什么呢?
“看来今天是要下雨了。”她伸手托住了下巴喃喃自语。
同桌段然用笔戳了戳她的胳膊,“干吗呢?又报天气预报呢?”
言小研没有理会他。
晚自习后,一场大雨如期而至,伴随着滚滚雷声,许多同都被困在了校里等家人来接。
言小研也不例外。
段然湿答答的从教室外面跑进来递给她一个面包,“真是神奇,每次都被你说中,赌天气就没赢过你,拿着吧,我又输了。”
气地伸手接过,“谢了。”
段然轻轻一跃便坐到了自己的桌上,两条长腿惬意地打着摆。
言小研吃着他给的面包,一只手不住地拨开段然那两条吊儿郎当总是企图碰到自己的腿。
段然身体往后一仰,惬意地转了几下脖,伸了个懒腰。然后他神秘地靠近言小研小声对她说:“我听说国外有个女主播有一种预测天气的超能力……”
“什么超能力?”言小研捧着面包,一脸认真地看着段然。
段然迎上了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故弄玄虚地干咳了两声,神气地说:“你猜。”
言小研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嗤嗤傻笑的段然,“你明知我猜不到……”
荷尔蒙骚_动的少年就喜欢捉弄漂亮女孩儿,他笑的越发张扬,露出了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勾了勾食指,示意言小研靠近一点。
言小研顺着他的指引,身体前倾,侧着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段然将脸凑到她的耳边,声音里都是荒唐少年的混账话,“那个女主播说她的胸部能预测天气,每当要下雨的时候,她的罩_杯都会由c变到d,你该不会也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吧?”
段然皮嘻嘻地冲她眨了下眼,接着就听到教室里回荡着他那放肆而夸张的大笑。
言小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笑到近乎扭曲的脸,直到对方自觉无趣终于停止大笑。
她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同样勾了勾食指叫段然靠过来,段然讪讪地把头偏向了她。
“你真恶心!”言小研将手中的面包毫不留情地扔回到段然手朝教室外走去。
段然懊恼地揪了一把头发,跳下桌,几步便追上了她,“开个玩笑而已嘛!”
言小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晚上,闪电还在持续,春雷就是这样借着闪电故弄玄虚,像是一个吃坏了肚的人放了一个没完没了的屁。
言小研坐在书桌前,摊开的卷上一个字也没有写,分明哪里不对。
她又想起了那棵柳树,目的形状、颜色,都准确的记得,怎么有一种……自己也要盛开的感觉呢?
无心看书,言小研趴在了桌上,很快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雾蒙蒙,月蒙蒙……冷风吹散雾……
言小研站在谷底,眼神迷离,神色木然。
抬头是一线天,那夹缝中的月亮褪去了清寒披上了一层血色。
过了许久,她才惊觉过来,继而凄厉得叫了一声,“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切变化的快不可思议,言小研发慌了。
她四下张望,赫然发现自己站在谷底深潭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被白色的液体包围着,乳白色的液体,像一潭牛奶。
旁边的悬崖峭壁上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牛奶”流下来,水势十分凶猛像一道巨大的白色瀑布,但奇怪的是,这瀑布从那么高的地方落入水潭却没溅起一滴水花,诡异至。
言小研置身在这个诡异的孤岛上,无可逃。
突然之间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着火了一般,她硬生生吞着口水,结果立马犯上一阵恶心,她开始呕吐不止。这口口水似乎要挖干她身体里的所有污物,言小研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可怕的窒息感让她全身开始痉挛,掰着石头边缘的一双纤细的手也开始蜷缩。眼前渐渐模糊,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耳朵里竟是传来一阵耳鸣,接下来意识开始迷糊,这种空洞的疼痛侵袭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忽而闻得一阵淡淡幽香,她循着味道不顾一切地爬到了石头边沿,这阵香就是从石头周围的白色液体中散溢而出的。
没来由的,她拼命伸出一只手,摸着放进了白色液体中。当指尖触碰到缓缓流动着的液体时,那些“牛奶”突然开始聚集,很快变成一粒一粒的水珠,像虫一样活了过来,扑腾着顺着她的手指钻进了她的体内。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身体开始逐渐透明,体内的器官、血管、甚至是徐徐流动的血液都能清晰地看的到。
很快,水珠们汇集成一条白色的细线一推着红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