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龙隐那模样我就慌了神。我留下了很多破绽,他只要稍微开一下脑洞,我就没跑了。如果让他知道我不是人,还骗婚,那分分钟要把我打死的节奏,就算我拯救了全宇宙都没用。我觉得我要挑一个良辰吉日,沐浴焚香,再跟他坦白,当然能赖到我死或者他死就更好了。
所以我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就要跟他亲一个,转移他的注意力。而我男神盯着屏幕,有口无心,还虚情假意地推了我两下,让我别闹。后来还是地面部队的通讯员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上校,危机已经解除,我们的部队已经俘获路西法的母舰,看来他已放弃任何抵抗。我看您还是……”
我二话不说切断了通讯,缠住了龙隐的脖子,猴急地解开他的衬衫领口。龙隐一直在我们接吻的间隙说不,不要,别烦,“路西法的母舰还在我们头顶呢……”
虽然他说的是另一层含义,但是我很感伤,停止了动作。我们头顶,巨大的母舰被机甲战斗群拖曳着,缓缓飘过天际,投下硕大的阴影。
“怎么了,嗯?害怕么?”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失落,这回换他抱着我一下一下地轻吻。
我被他温柔的叹息弄得晕晕乎乎,没多久就连亲妈是谁都不记得了,回应他的吻。机甲舱中的温度在一瞬间的冷却之后,又往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这一次,没有通讯员的干扰,战斗也已结束,龙隐二话不说就把我按倒在了座椅上。
“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他纯黑的眼睛牢牢锁着我,就像他的双手。他在解我的扣子,我感觉到一丝凉意。
“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么?”我喘/息着问,“你永远不会伤害我,就算、就算哪天我不爱你了……这是真的么?”
“假的。”龙隐咬住了我的耳垂,眼里的瞬膜飞快地闪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一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跟当初说好的相差那么大啊喂!
“那、那你呢,你要是哪天不爱我了,我能打死你么?”
他嗤笑了一声,直起身,缓缓脱掉了自己的制服,“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七八线贫困星球村里养猪的死gay,想多了吧你。”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拿开啊混蛋!
正当我们一边“你死gay”、“你才死gay”,一边抱着搂着要来一发机甲震的时候,居然有人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把我从他身下拖走了。
我男神当场就急红了眼。我们可是在离地面两百米的机甲内,还都衣衫不整,大前门都敞着。他犹如护食的恶犬,扑上来抱住我,快速帮我整理好衣服,这才放手任由我被拖走。
“潘德拉贡殿下,皇帝陛下请米诺勋爵进宫做客,请您在盛夏厅耐心等候。”宫廷侍卫驾驶着华丽的武斗机彬彬有礼地传话,“皇帝陛下还说,在此之前不要忘记清理战场。毕竟您依旧是帝国的摄政王,有责任在明天的御前会议上解释这一次的机械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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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了皇宫。
因为路西法的目标是我,所以皇宫并没有遭到大规模的破坏,看上去一切完好,只是所有人都惊魂初定罢了。皇宫比夏宫和卡梅洛宫都要大得多得多,不过风格雷同。看着那么多武斗机在古老的法国宫廷里执勤,感觉挺混搭的。
皇帝的首席管家穿着古老的宫廷服侍,戴着白色假发,等候在花园尽头。我们在草坪上降落后,他就领着我穿过喧闹的宫廷,经由一条整个墙壁都是镜子构成的镜厅,走近一扇高门。他将门打开一道缝,请我进去,“皇帝陛下正在卧室等您。”
“卧室?”我眨了眨眼睛,闪进里面。
明明还是大白天,卧室却漆黑如深夜,长而厚实的紫色天鹅绒窗帘遮挡了一切自然光,的卧室变得深邃而幽暗。提供照明的灯盏状似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以及欢/爱后的味道。虽然家居都古老而庄重,但这个卧室给人的感觉却极端放/浪形骸。
“你就是我弟弟从七八线小星球带回来的妃子?”
突然有人从极近处抱住了我,闷笑着说。
我轻而易举地挣脱那软绵绵的胳膊,蹦跳到了墙边站好。那人发出大笑声。我打量他,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老公的淫/荡版!
龙隐一向清冷禁/欲——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他的双胞胎哥哥,穿着□□胸膛的丝质衬衫,拿着酒瓶,醉醺醺地让红葡萄酒洒满下巴和衣服,不修边幅。见我害怕,他打开了头顶的吊灯。
“你叫我来,是想怎样啊?”我急着去准备晚上的盛夏厅舞会。毕竟听刚才传令官的口气,舞会并没有因为机械帝国的进攻而取消。我只有过了这一关才算龙隐的合法oa,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我大伯子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想怎样?”他举着酒瓶在床上坐下,打了个饱嗝,“我想救你,可怜的小羊羔。我的弟弟,他是个怪物。你大概还不知道,他……”
“你想说他是不可触碰者?”我生气截断他的话,“这事儿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晓得了。真抱歉,我是他的有缘人,靠近他不会让我受伤。”
皇帝被我哽了一下,目光呆滞地望着酒瓶,然后喝了口酒。喝完酒,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傲慢自大的表情,“他小时候根本没有人敢接近他,一个不可触碰者,你敢信?任何人,只要接触到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