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流的眼中跳跃着喜悦的锐芒,他和所有人不同,他不关心寒冰仙子的境遇,只是紧紧盯着凌游风,仿佛那就是他唯一的猎物。当寒冰仙子撕脸皮狂吼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没有任何犹豫,他迅速冲到凌游风身边,就像逮住一只兔子。
端木龄马上察觉,喝道:“你想干嘛?”
阮飞流没有和端木龄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底细,顺手一掌拍出,击向端木龄门面,以为可以就此将他逼退。
端木龄是不会退缩的,他天生就是斗士,更何况,阮飞流的功力和他伯仲之间,这一掌,不可能让他后退。他神情凝重,目光如电,左手徐徐击出,迎向阮飞流的掌力。
两掌都如波涛怒吼,都如猛虎出山,卷的地面落叶狂舞,形成两道诡异的旋风,砰!两股滔滔洪流猝然相撞,声如霹雳,扣人心弦!
阮飞流腾腾退了两步,胸口气息陡然为止一滞,骇然瞪着端木龄,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顶尖高手!
其实,端木龄此刻也不好受,他生性要强,死也不愿后撤一步,借以消解对方的掌力,硬是用钢铁般的身躯承受这一掌,脏腑好像被震碎了,生出一股钻心的剧痛。
阮飞流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好样的,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可怖的功力,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五圣山掌门之位,非你莫属。”
端木龄没有吭声,因为他的气息到现在都没调好,根本说不出话。
郁金皮笑肉不笑的插了一句:“这小子的修为的确了不起,可五圣山的掌门未必能轮到他。”
阮飞流脸色一沉,道:“哦,为什么?”
郁金道:“他师父天柱老道死了,现在五圣山的掌门是天云老道,天云老道好像不太喜欢他,一心想把自己的徒弟江离培养成下一代掌门。”他对五圣山的内幕了如指掌,
端木龄的脸色蓦然大变,狠狠瞪着郁金,那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那一边,寒冰仙子还在发疯,这一边,阮飞流又掀起风波,五圣山仙云岭两派人夹在垓心,不敢轻举妄动,以静制动。
宫月莼看着气闷,悄悄道:“骆师姐,你们怎么都不动呢?上去打那个老女人啊。”
骆千雪柔声道:“宫师妹,那女人很厉害,你不要再乱说话激怒她。”
宫月莼撇撇嘴道:“怕什么,有我师父和师伯在,况且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她一个老太婆不成。”
骆千岩突然道:“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她一个人的对手,我们静观其变,后发制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宫月莼大为不悦,靠到童艾身边,撒娇似得拉着她的手,道:“师父,你怎么不打那个老女人。”
童艾微微一笑,道:“莼儿,你很想打她吗?”
宫月莼道:“是!”
童艾道:“那你为什么不上呢?”
宫月莼一怔,撅嘴道:“我刚学了一点基本功,连师姐都打不赢,这个女人能让你们如此忌惮,肯定是高手,我不敢打她。”
童艾莞尔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害怕,你既怕她,刚才为何言语无礼,激怒她?”
宫月莼嘻嘻笑道:“我这个人吗,嘴巴上从来不服输,拳脚上也不服输,只有道行修为不够,才向人服软。”
凌霄云伏在慕容檀怀中,静静调息,此时元气恢复了大半,缓缓推开慕容檀,走到凌游风身边,帮他解开禁制。
凌游风像个木头人一样站了半天,禁制一解,周身无力,软绵绵坐下去。
凌霄云急道:“哥哥,你没事吧?”
凌游风苦笑道:“她想逼出我体内的辟火神珠,我周身经脉被她的功力给打乱,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如今辟火神珠又被逼到了头顶,我觉得脑袋好重,好想躺下来休息。”
宫月莼道:“那你就躺下来休息呗。”
凌霄云白了她一眼,宫月莼怒道:“你看我干嘛?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哼,不是好东西。”
凌霄云没听明白她的意思,顺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宫月莼转过头,哼了一声,故意不答,气的凌霄云直冒火,双眼鼓鼓瞪着她。
那边厢寒冰仙子发疯了好一会儿,突然满面凶光瞪着熙儿,异常愤怒骂道:“小贱人,要不是你私下逃走,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子,我要你的命。”她倒不想想,她要吸干人家的鲜血,人家不逃才是傻子。她低嗥一声,像头受伤的野兽,双手一挥,扔掉手中人皮,化作流星冲向熙儿。
其时熙儿站在白薇和骆千雪之间,寒冰仙子想碰到熙儿,必先击退她们二人,她早就想好计策,人影刚飞起,左右同时开弓,噌的两声,一边分出一点日月精灵,白光射向白薇,红光射向骆千雪,使得是声东击西之计。
白薇叫道:“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急忙祭起冰火塔挡在身前。
骆千雪性子娴雅温和,为人还算细心谨慎,知日月精灵是盖世神功,半点也不敢轻敌,轻飘飘退出数步,才祭出鸳鸯紫綾在身前化成一道匹练瀑布。刚一退后,心里登时一惊,知道熙儿性命难保。
果不其然,寒冰仙子攻击白薇和千雪只是障眼法,一举逼开二人后,她狞笑一声,中宫直入,径取熙儿咽喉。
熙儿骇的六神无主,俏脸雪白,浑身冰冷,竟然忘了逃命,眼看就要遭了毒手,寒冰仙子自以为得手,不料从旁劈来一剑,剑带龙吟之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