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缩回去,把戒指藏得好好的。
他笑得更加神秘:“你又不是才知道!!!小王从来都是假仁假义,在人前当然要装装样子,但真要遇到超级好的东西,当然就是自己偷偷藏起来了……至于那些不怎样的,拿出去充充仁义,这是很正常的,对吧?”
正常!
实在是太正常了!
琅邪王,果然假仁假义得这么坦荡荡。
甘甜也不得不服气了。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上看看是否合适……右手,快点,男左女右,伸出右手来……”
看着这样的珠宝,几乎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拒绝。
甘甜也是一个女人。
她根本不能拒绝。
可是,原本伸出去的手,到了半途,忽然缩回来。
因为右手的无名指,伸缩不是那么灵便,隐隐地,一阵疼痛。
琅邪王笑起来:“怎么啦?快伸出来,我给你戴一下。这么好的东西,看能不能把你变得丑陋的小手映衬得更加好看一点儿?”
她一把将盒子佛开,神情变得极其冷淡:“我困了,睡觉了。”
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就像滴酒未沾之人,却大声说,我喝醉了。
这时候,是上午!刚刚睡醒的早上!
然后,她真的就躺下去了。
头蒙在被子里,忽然觉得很疼。
右手的无名指,狠狠地发疼。
然后,她真的就躺下去了。
头蒙在被子里,忽然觉得很疼。
右手的无名指,狠狠地发疼。
那里,有一处伤痕,那是当初琅邪王从上面抢下红宝石的戒指时,生生拗伤的。那戒指,已经到了段雪梅手上,落地生根,从此不怕她粉嫩的小手遭遇这样的噩运。
事实上,琅邪王对人一直是如此的和蔼可亲--从他身边的得力干将,侍卫,部属,再到普普通通的下人,婢女……他从不辱骂责打任何人,以至于,大家都口耳相传,这是一个豁达仁义的王爷。
不但如此,他还嫉恶如仇,行侠仗义,比如为被欺凌的小贩出头,减轻百姓的赋税,有恩必报,对路边受了凄寒丧母无钱埋葬的丑女也给予关切……
他的所作所为,都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
就像蓟州城的百姓对他的拥戴。
他们哪里知道,他也有凶残酷辣的一面?
对你温存,是你从未惹到他。
对你友善,是你不会妨害到他。
真正触及到了核心利益和原则问题的时候,你看看自己的下场吧。
任何人,都概莫能外。
甘甜的无名指上,上面细小的伤疤,至今犹存。
因为琅邪王从未细细看过她的手,所以,他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可是,她知道。
那种可怕的疼痛淡化了,却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她不愿意,那根可怜的无名指,遭到第二次的创伤了。
从素女到甘甜……
自己所扮演的每一个角色,恰恰是他所最为痛恨和忌讳的--都是会直接妨害到他的。
到清算的时候,也许断的不是一指,而是一只手!!!
紧紧地,把手藏在被子里。
这一辈子,也没让他看清楚过。
碧玺莲花,孤零零地在桌上美丽着。
真正的高贵,从来不需要喧嚣。
甚至比当初的那棵红宝石戒指,还要好上几成。
但是,此时甘甜一点想要得到的渴望都没有--再好的东西,不属于你,那就是不属于你!!!
对于太过昂贵的东西,劝君最好莫要一时贪婪,轻易接受--得看你能否付得起相应的代价。
天下,真的没有什么不要钱的午餐!!
琅邪王竟然没继续追问,也没强迫,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也许,他也是想起了什么?
许久,才暗自叹息了一声。
假期过了七八天了。
那时候,甘甜的肺炎几乎痊愈了。
某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她穿了厚厚的狐裘,坐在大客厅里,看外面早开的腊梅。娟娟几个侍女很兴奋,等大雪稍稍小了,就冲出去,嘻嘻哈哈地剪了几支回来插在大花瓶里,顿时满屋子都香了起来。
甘甜也兴致大好,干脆趴在火炉边的地毯上,悠闲自得地躺着看一副画。是王府里的收藏的,但是,作者是无名氏。看不出文物的价值,但能看出艺术的精妙之处。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多么能干--而是看他得到了多大的吹捧。
同样道理,一本书好不好看,一个作者出不出名,往往跟他的真实水平相去甚远--得看对他的包装程度到底如何。
所以,这世界上才有造星运动和广告宣传这么一回事情,酒好不怕巷子深,从来不是成功的关键,要赢得市场,从来都只能靠不遗余力地广告轰炸,否则,几毛钱成本的脑xx金,怎么可能卖到那么风靡天下,包治百病,老少咸宜????
群众都是盲从的,所以,这世界上,才有流行这么一回事情。
但凡新奇事物出来,振臂一呼,从者云集。
不然,哪里来的粉丝?
可怜的无名氏们,则只能哀叹运气不济了。
侍女们在外面,他挥手,然后,站在窗棂旁边。
窗子是开着的,上面细细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黄花梨木,小桥流水,有风雪的沉静,却没有寒冷的气息。
看到她趴在厚厚的熊皮地毯上面,双手托着腮帮子,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