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溪‘唇’角含一丝似笑非笑之意,悠悠道“这一次他们之或许有认识我们的人,只要陈兰馨一‘露’面会被人发现,况且我们的马丰并未耽搁多久,与陈兰馨也不过是一前一后的功夫,他们说不准会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姐姐,我们绕道好不好?”夏爵急切地问道。
夏茹溪微微一笑,道“他既然有所准备,自然会堵死你的全部后路,其他路必然也有埋伏,你当他们是跟你闹着玩吗?”看夏爵面‘色’凝重,她声音沉静如冰下冷泉之水”,爵儿,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并非是我的,你明白吗?”重生之高‘门’嫡‘女’
夏爵目光灼灼,眼还有一丝疑‘惑’,夏茹溪叹了口气,轻声道“他们若果真伏击,最重要的任务是杀了你,却不会杀我,你可知道为什么?
夏爵沉思片刻,很快想到了关键之处,心口僵了一僵,几乎要忍不住变‘色’“因为,林氏恨姐姐远甚于我。”
“没错,我一个闺阁千金,归程途遇劫匪,这名声也彻底毁了,她会留下我这一条命,活着承受一辈子的折磨。”夏茹溪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声音没有丝毫的恐慎,只是带着一种冷静的漠然。
夏爵强压下喉头汹涌的哽咽和悲愤,静静道“她一定想不到,这世最了解她的人,竟然是姐姐。”
了解?夏茹溪心里有灼灼的滋痛,仿佛燃着一把野火,她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洁白的手,这双手,未必是干净的。重生而来,她不再是那个曾经温柔而善良的夏茹溪了。她早已向天立下誓言,哪怕是踩着旁人的鲜血,她也要保护好爵儿,好好地活着。
“若是这次能平安回去,我一定要告诉祖母!”夏爵恨恨地说道。
“告诉她?她只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旦真的与林氏彻底撕破脸,我反倒不能肆意压制她,否则一旦传到外人耳,难免以为我忤逆不孝。”夏茹溪支颐合眸”,爵儿,有林氏在家,我们不得不如履薄冰,加倍小心。何况她的靠山,是我尚无十分把握能驳倒之人。”
夏爵抬起头看着夏茹溪,很快垂眸不语,轻声道“我知道了。”“所以虽然我们换了马车,也定要一切小心。、,
夏爵用力点一点头,目光暗藏深深的恨意,隐如刀锦,”但咱们不能轻纵了那些算计咱们的人。”
夏茹溪暗暗把心头那尖锐的恨意无声无息地隐忍下去,只留下脸淡淡一点笑容,道“你慢慢看吧。”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听见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儿长长嘶叫了一声,陡然一停,在这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声厉喝。
蟹听出是陈兰馨的尖叫声,几乎是下意识地掀开了车帘,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夹杂着一声惊天动执的惨嘶,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一声暴喝和一连串的哀鸣。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阵阵的寒光闪闪。
蟹看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数条人影手持利刃,径直朝他们前头的那一乘马车扑了过去,而前面的马车因为没有防备,赶路的马都已经被对方的钢刀砍死,砰地倒地,血流了一地,马车左右的护卫们这才猛然惊醒,与那些突如其来出现的人打成一困。一般匪人只凭强攻,护卫们单打独斗或许不及他们,但只要人多,要守住也并不太难。可这回的匪人却是早有预谋,进退整齐,进攻之时也有章有法,护卫们大为意外,拼死抵抗,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秀,他们真的来了……,”蟹向外看了一眼,吓得魂不附体,此时的声音不免带着几分哭腔。
“姐,,,”夏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虽然心早有准备,却在当真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夏茹溪冷冷看着,目光之闪烁不定,轻声道“所有人都不许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姐姐,我们不去帮忙吗?”夏爵心一顿,几乎停摆。
夏茹溪看了一眼那里的局势,轻轻摇头,道“武国公府的护卫最少也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而且他们将马车守卫的很好,陈兰馨秀也会无恙。如果我们现在派人过去,只会为自已引来匪人,我们这里的护卫只有十个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你当真想要命丧当场吗?”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夏爵咬着嘴‘唇’,目闪烁不定,从道义说,他于心不忍,可是姐姐的话,他不敢违背,只能望着夏茹溪,等待她的最终决定。
夏茹溪看了一眼,道“你的弓箭,可带来了?”
夏爵一愣,道“我今天确实带了,本想向表兄请教,可他没有来,,,,但现在弓箭又有什么用?”
“他们迟早会发现找错了人,我们不可坐以待毙,你马将弓箭取出来,蟹,你听我的吩咐!”
蟹虽然身子还在颤抖,却相信地望着夏茹溪,等着她的指示。
那边还在不停地厮杀,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地方一道火光直冲云霄,远远的望去,只见星星点点的火光直腾去,像是一道讥号。
“姐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夏爵放下了弓箭,这才发现手心一片濡
湿,自己后背早已湿了一片。
夏茹溪黑幽幽的眸子攒起清亮的光束“等。”
只能等,希望有人发现,可是会有人真的发现吗?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夏茹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