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出来,阎京和白浔走在太安镇狭窄的街道上,两人没有说话。
秦家的巨变,来得太突然了,他们虽然怀疑过秦昭,但是当事实的真相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阎京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白浔倒没什么,她很小就看惯了这个复杂的世界,所以她从来不相信别人。
她只相信自己,和自己手里的刀。
现在,她的相信里多了一个--阎京。
回到小旅馆,旅馆老板很热情的欢迎他们回来,这个偏远的小镇,总有些人是温暖的。
回到房间,阎京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白浔洗好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阎京,她知道秦家的事对阎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阎京太单纯了,他还没有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黑暗面,而秦家,给了他一个开始。
“晚上看你没怎么吃东西,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喝一杯。”白浔在床沿边坐下,继续擦着头发。
阎京想了想,答应了,明天两人就要回青海市了,他要面对很多事,白浔也有很多事要做,两人大概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相处了。
还是上次那家烧烤店,老板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来了阎京和白浔,招呼两人坐下,推荐了几个招牌菜,还给两人抱了一听啤酒。
国宾是当地盛产的啤酒,口味独特,在当地享负盛名,但因为市场局限性,所以一直没能做起来,只在凤凰市著名。
阎京有心事,所以喝起了闷酒,白浔就默默的陪着,有时候,并不需要多说话,就这么默默陪着也是一件好事。
“对了,回了青海市以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亲自给你爷爷治病。”阎京放下酒瓶子,随口说道。
之前他不知道白浔的爷爷得了怪病,需要千年火灵芝来医治,现在他知道了,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不过白浔愿不愿意,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我也正有此意,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只要你开口,我白浔一定义不容辞。”白浔道。
“我不要你什么,我替你爷爷治病,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阎京随口说道。
白浔怔了怔,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这样的人,也从来都没有朋友。
朋友。
白浔在心中反复珍重的默念了数遍,忽然间,笑颜如花,举起手里的酒,道:“好,我当你是朋友。”
阎京并不知道,这句话对白浔来说代表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嗨,我四处找你们,原来在这里啊,怎么,喝酒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够义气啊。”秦哲不知道怎么找来了,笑呵呵的说道,然后很不客气的在阎京身边坐了下来。
林子勋也跟着秦哲一起来了,不过相对于秦哲的自来熟,林子勋倒有礼貌得多。
“秦大哥林大哥,来来来,快坐。”阎京高兴的招呼两人,又加了些酒菜,四个人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吃喝了起来。
阎京酒量不好,第一个就趴下了,林子勋第二个,喝到最后,剩下秦哲和白浔两个还清醒着。
老板在外面打着盹,点头如捣蒜。
“就要回去了,没什么想跟我说的?”秦哲右手在酒杯上打着圈,淡淡说道。
“没有。”
“虽然想到你会这么说,但是你这么说出来,我还是很受伤。”
“与我无关。”
“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是这么的冷酷无情?”秦哲凑到白浔眼前,两人脸对着脸,同呼吸。
“我对谁都这样。”
“不。”秦哲摇了摇头,道:“你对阎京,不同。”
白浔没有说话,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
秦哲退回到自己的位置,道:“轮家世、轮才貌,我自认不必他差,为什么我不可以?”
感情里从来都没有比较。白浔看了阎京一眼,却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秦哲纵情多年,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现在,他被别人比下去了。
怎么说,心里一种落差,很奇怪的感觉。
“你不如他。”白浔道。
“白小姐,你这么直接你家里人知道吗?”秦哲真是哭笑不得。
白浔瞪了秦哲一眼,没有说话。
“差不多了,我们要回去了。”白浔站起来,准备去结账。
秦哲也没有阻止,虽然说和女人在一起吃东西应该男人掏钱,但是这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呢,他可不会请男人,尤其还有自己的情敌。
白浔结完帐,过来扶阎京,阎京醉得很厉害睡得很沉,白浔扶着他慢慢走向旅馆,秦哲看了半天,对烧烤店老板道:“老板,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人送到我家去,我给你一百块。”
老板立即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就是一条街的路程,却能轻松挣一百块,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天天亮,阎京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白浔已经买好了早餐回来了,阎京一抓窗帘,火急火燎的道:“你怎么不叫我?”
“我至少喊了二十遍,你睡得像死猪一样。”白浔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阎京急忙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又飞快吃了点早餐,抓着包就走。
归心似箭。
白浔走到房间的门口,有点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也许,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阎京有独处一室了吧。
白浔把吉普车开了出来,阎京不放心,去查看了一遍自己的采集的灵草,这些灵草可是得来不易,他用纸箱装了土先种了起来,等到回到青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