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自然又是一夜的相拥而眠,有什么默契,已经在两个人之间达成。 .. 。
男人第二日起来,真的觉得全身舒畅了许多,连带着筋骨,都舒展开来。
“唔,感觉如何?”
‘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南邰瑜看到‘床’榻前伸展着筋骨的男人,先是问了这么一句。
他俯下|身子,迎着‘女’子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睡眼,轻轻‘吻’上那纤长的睫‘毛’:“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好好睡吧,我下了朝晚些便过来。”
南邰瑜的‘唇’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没有如男人所愿的闭上眼睛,反而是一直睁着眼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她也一直保持着浅笑的样子,似是只余下这么一个表情一般,久久不曾变化。
“‘玉’秀。”
轻轻的一声呼唤。
“奴婢在!”
‘玉’秀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对方的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意,因此,离着南邰瑜三四步的距离便停住了脚步:“娘娘是要梳洗吗?”
“本宫要的东西如何了?”
南邰瑜自顾起身,将披散的发丝向着肩头一顺,乌黑的青丝,顺滑无比,流泻在雪白的里衣之上,亭亭‘玉’人,自有一份清丽无双。
看着这样的主子,‘玉’秀心底再次忍不住犯嘀咕,若是这宫里还有其他皇帝的‘女’人,自然是求那种‘药’陷害争宠,而现在,青‘春’貌美,正宫盛宠,帝后新婚,哪一样,都不需要那种‘药’物的。
‘玉’秀心底泛嘀咕,便迟疑了一瞬,一缕锐利的眸光乍然‘射’在她的身上,心底一凛,马上回过神来:“娘娘,奴婢昨日里便已经找到了那个老嬷嬷,只是对方身上没有现成的‘药’丸,只有配方,其中有些‘药’材......”
“本宫这里有出宫的令牌的,可以出宫,银子便去内库那里支取,尽快把那‘药’配置好。”
说着话,南邰瑜下地,这一次,她记得穿上‘床’下的软布鞋子,从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大一小两支令牌,都是昨日里胡安盛和皇后印玺一起‘交’给她的。
“奴婢定然会认真办差,只是,不知那位老嬷嬷,娘娘要如何?”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通常的处置手段便是杀人灭口,‘玉’秀自己心里也是发憷,她和南邰瑜毕竟只是刚刚成为主仆,还没有什么所谓的主仆情深,若是遇到一个内里狠辣的,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邰瑜将盒子合起,没有望身后小心询问的宫‘女’一眼:“留着吧。”
反正,她要的,也只是让某些人知道自己的努力罢了,冷嗤一声,南邰瑜的眼眸中,映着寒光。
——
南邰瑜的手上,正在做着针线,若说是治国大事,她很擅长,若说是琴棋书画,她也自负,唯有这针织‘女’红,是真正的不曾涉猎,她的母亲平生最恨的便是自己为什么不是儿子,死在那场大火中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她骄傲的,值得依托的儿子,因此,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再去沾染任何会让人误会的东西。
“娘娘,这一针往这里走针比较好些。”
也是一个小姑娘,‘玉’秀暂时忙着办她‘交’代的事情,南邰瑜说了一声想要学一下针织‘女’红,‘玉’秀便把芳蕊给叫了来,小姑娘年龄小,有些怯懦,不过手艺却是宫里数得着的好。
南邰瑜现在在做的是件里衣,自然,裁剪什么的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的,都是芳蕊小姑娘先给约略的定好了尺寸,然后南邰瑜亲自动手裁剪缝制,其中|出差错是肯定的,拿着一根缝衣服的针,真的是不比杀人的针简单。
“这里吗?”
芳蕊说完了话便有些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南邰瑜倒是没有为了这个生气,反而是细心询问。
“嗯嗯。”
芳蕊猛点了下头,其实她的眼睛望没望自己手中的里衣,南邰瑜都是不确定的。
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笑了笑:“好了,本宫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取几样点心过来。”
“是。”
芳蕊松了口气,赶忙起身,匆匆忙忙的,带着一直只敢坐着一边的凳子都跟着晃‘荡’了一下,嘎吱一声,小姑娘的脸‘色’都白了。
“快些去吧。”
南邰瑜头也没抬,仿若未闻。
芳蕊小步子离去,从那快速的步子声中,就可以知道对方的紧张。
因此,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南邰瑜手中的针猛地一紧。
“参见皇后娘娘。”
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嗓音,不是‘玉’秀的声音,也不是芳蕊的声音。
沉‘吟’了片刻,南邰瑜将手中捏紧了的针放下:“你主子这是等不及了?”
出口话语轻轻,语气却满含讽刺。
“主子自然是信任娘娘的,只是,娘娘有什么打算,还望早些告之,也好让主子有个准备章程。”
便和声音一样,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扔到人堆里便找不到的最最平凡样子的宫‘女’打扮的‘女’子。
“我做什么,自有我的理由,总之,不会让他的心思白费便是,更何况,我昨日里才吩咐下去,你们今日里便找来了,我若是有什么动作,又岂能瞒的过去?”
南邰瑜重新拿起了针线,顺着两边对称的边缘一针,一针地仔细缝了起来,那样子,似乎所有的心思,都在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