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永城的地标换了不少,高楼大厦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邵云征的住址却依旧没变。。
钟意家的房子早就被房地产商重新修葺一番了,现在那里的住户大部分还是以前的老住户,只不过很多人头上都添了白发。
钟意领着尽南回这个家,心里难免要感慨一番。
尤其在看到楼下‘花’坛里依旧繁盛的梧桐树时,心里感慨更多。
这次回来,应该‘抽’时间去看看妹妹钟爱了。小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孤零零的在陆晗的院子里长眠的,小丫头那么爱热闹的‘性’子,怎么能承受的住?
可小爱就算耐不住寂寞了,也一次没来过自己的梦里看看她。
钟意心想,大概小丫头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属了,连同灵魂一起,随那个人天涯海角的漂泊了吧!
看着母亲站在大树下发怔,尽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没一会儿就等不住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站在楼下不上去呢?”她问。
钟意这才猛然回神过来。
算起来,妹妹已经走了十五年了。
钟意有些凄然的笑了笑,道:“妈妈和你小姨小时候常在这棵树下玩的,现在树还在,你小姨却不在了。妈妈刚才是在想她。”
“小姨?”尽南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妈妈好像给我看过小姨的照片,可我不记得了!妈妈,我们看完大姨之后,要再去看看小姨吗?”
钟意摇了摇头,淡声道:“不用了。你小姨睡的‘挺’好的,你就别过去叽叽喳喳的吵闹了!明天跟你爸爸回北京继续读书,妈妈会留在永城待一阵子。”
尽南惊讶起来,连忙跟上钟意的步伐,问道:“妈妈,你不跟我们回北京啊?那样你岂不是又要和爸爸分开了?”
陆家一家人都习惯了长时间分别的生活,所以一家子从大到小都十分珍惜相聚的机会。所以尽南不理解母亲为什么又要和他们道别。
钟意拍了拍她的小脸,道:“你和映泉的学业为重,更何况你的导演梦还要不要完成了?不用担心我和你爸爸,我们两个自有安排!”
尽南一听到胡映泉的名字,顿时就蔫儿了下去。
是啊,她连自己的革命都尚未完成呢!
钟意走到了‘门’前,按响了‘门’铃,但是等了很久才有人开‘门’。
来人正是邵云征。
钟意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男人,惊愕道:“姐夫,你怎么……”
邵云征干抹了一把脸,笑了笑:“刚起‘床’,三天没刮胡子了,真不好意思了哈!”
然后又看了看钟意身后的高挑‘女’孩子,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小南吧?这次怎么没带着两个儿子过来?快进来吧!”
钟意一边进屋换鞋,一边说道:“临时有事回的永城,两个儿子都在海德堡读书,就没让他们跟过来了。”
邵云征胡‘乱’抓了抓头发,道:“你们……先等我洗把脸!我好几天没睡了,这个样子和你们说话,有点不礼貌!”
钟意连忙起身,从他们家的橱柜里拿了茶叶出来,道:“你先忙你的,我帮你们泡茶。等你出来再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尽南凑过去帮母亲泡茶打下手,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没见大姨和音音表妹啊?”
钟意捻茶叶的手顿了顿,才叹气道:“能让你姨夫憔悴成这样的,恐怕就是你大姨和音音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出事了!”
钟意的茶香飘起来时,邵云征也在内间收拾好了自己。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话放在还没到四十岁的陆霆朗身上,应该是可行的,但是放在已经到了四十岁的邵云征身上……
就只能说他这朵‘花’已经蔫儿了。
男人的面容没多大变化,最多是眼角皱纹多了一点,但是‘精’气神和年轻时候差太多了。
“清黎姐和音音去哪儿了?”钟意将茶杯递给他,顺口问道。
“别提了!”邵云征重重的叹息道,“前天晚上阿黎忽然晕了,送去医院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活过来,吓坏我了!我连着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今天是实在扛不住了,才让音音帮我守着她一会儿,回来补觉的!”
钟意愕然道:“那,那清黎姐醒了吗?是什么病?”
邵云征喝了一口茶,才道:“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复发了,而且这几年变老了,身子越来越不好,稍微来个风寒她都能拖两个月才好。她昨天醒了一会儿,但是‘精’神不好,今天又睡着,晚上可能会醒一下,你们要去看看她吗?”
清黎向来体弱多病,钟意觉得这次要是不过去看看的话,说不定下次再看到她……就要在医院的太平间了,所以连忙点了头。
邵云征点点头,道:“那我去楼下开车,载你们过去!陆霆朗呢?他怎么也没来?”
钟意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倒是也在永城,不过现在还有点要紧的事情。既然清黎姐生病了,那我就让他晚上再去医院看望吧!”
邵云征应了一声,道:“那样也好,清黎病房里也不适合来太多人!”
尽南跟着两个大人下楼,趁着邵云征去车库取车的空档,拉着钟意的手臂问道:“妈妈,大姨这次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啊?”
钟意一脸忧愁道:“以前医生就说过,你大姨身体底子太差,恐怕活不过四十岁。现在看来……”
现在清黎已经四十五岁了,多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