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没有退路的歹徒将许愿挟制进了kfc旁的一家自助银行里,那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小小空间,歹徒将许愿抵在玻璃门前,警惕的注视着前方,许愿还不知道,挟制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警方得到线人举报蹲点了很久才趁着正在交易时实施抓捕,没想到其中一个毒贩还是熟练利用酒吧的地形逃脱,他很清楚,如果被抓住,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那不如抓个垫背的,一来警方投鼠忌器,能逃得了就最好,二来就算逃不了这辈子反正贱命一条临死还拉条人命垫背,也值了。

等乔正枫和司机开车出来的时候,地下停车场的出口都被警戒线圈住了,“什么情况?”他一边下车一边嘀咕。

守车的保安正站在警戒线边上看热闹,听到乔正枫的嘀咕,说:“听说是匪徒劫持了一个女人质,那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刚听那边的议论说脖子都已经割烂了,人好像快不行了,那帮警察搞什么,光站着怎么不去解救人质?”

乔正枫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接着清醒过来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许愿还在那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跨过警戒线就向案发现场奔去,一个协警冲过来指着他嚷:“喂,警戒线看到没,谁让你进来的。”

乔正枫的俊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是一双犀利的黑眸犹如x射线,在目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搜索,前面地上躺着一个大大的娃娃阿狸,确定目标后,他立即摆脱了协警就向现场中心跑去。

那里停着好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乔正枫仗着身高优势挤了进去,“警官同志,人质是我女朋友。”

正和几个警察指着一张简易地形图纸的警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厉声说:“哪个让你进来的,小刘,把人带出去。”

乔正枫咬着牙盯了那警官一眼,随后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递给那看上去是头儿的警察,不到一分钟,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原来是沈局的朋友,刚才不好意思,我这也是急了,那什么沈局马上就到。”

“人质是我女朋友,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乔正枫说。

“没问题,我们正在研究几个方案尽可能快和安全的解救人质。”

乔正枫拿过一边的望远镜,站在车门边望去,有风声从他耳边刮过,他看到许愿被紧紧的压在自助银行的自动玻璃门上,一张原本娇俏的小脸都被压得变了形,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还好,并没有出现血染满地的局面。

在她身后,只露出半个男人的脑袋,身材中等,面目狰狞,隔着厚重的玻璃门,又有人质在前遮挡,就算警方狙击手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也无法保证一枪即中,而如果错失了机会,将会造成人质被直接杀害的恶果,这也是为什么警方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乔正枫皱紧了眉,不动声色的钻进警车内,一声不吭的听着警方议论营救方案。

冰冷又锋利的刀子搁在皮肉上,闪着阴冷的光,许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全身紧绷,不敢有丝毫动作,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激怒到身后的匪徒。

外面的街道被警灯晃得如同白昼,许愿努力瞪大眼,都没有见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乔正枫会不会没见着她以为她任性走开了呢?

对方占据的地形太有利,在这样一个密封的小空间里,只要警察有任何动作,对方只需手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变成济南的趵突泉一样,突突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许愿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彻底崩溃了,尽管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可是当一个人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是不可能不害怕的,更何况,她哪里舍得死……饶是一直是无神论者,这一刻,她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心里开始念起了阿咪陀佛。

“大哥……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和谐社会,能不能别这么暴力?”许愿吞了吞口水,网上不是经常有被劫持人用言语打动劫匪的新闻吗?为了保命,好歹试试。

“和你妈。”歹徒当然不可能放下武器,睁大眼睛跟警方对峙着,任凭警方的隔空喊话成耳旁风,反正今天是没打算活着出去了,之所以还不下手是因为还临死前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看看他刚满月的孩子,只不过,他不允许警方的人走近。

“我……上有八十双亲,下有一岁孩子,你能让我死前见一见他们吗?你呢,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家人?你冷静一点,法律是公正的,杀人偿命,不管你犯了多大的事,只要现在放了我,你也不会死不是吗?好死不如赖赖赖……”

没等许愿说完,歹徒突然狠狠捏住了许愿的肩胛骨,咬牙切齿的冲她吼:“别他妈给老子说这些破道理,当老子是白痴啊,老子开始贩毒那天就是刀架脖子上走,早就丧尽天良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要被那帮条子抓住,一个死刑都不够判的,老子贩毒的量足够让子弹打成个筛子。”

许愿被他抓得狠狠哀嚎,疼得冷汗直飚,她咬紧牙关,试图再交流,“不会的,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千万不要做傻事……”

“闭嘴,再说老子就割断你喉管。”许愿的话让穷途末路的歹徒更为光火,原本扣住她的力道更甚,铁青着脸,阴狠的发话。

而在外面,隔空喊话与紧密布署仍在紧张进行中,特警队的狙击手已经到位,但目前的情形根本不利于当场击毙歹徒,如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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