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望着突然一脸疲惫的沈弘文,夏忆白微锁着愁眉,轻声安慰了他一句:“怎么会呢?爷爷,您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呢!”
沈弘文努着嘴,在无奈和疲惫之中,朝夏忆白摆摆手,说:“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
看着视线到处乱瞟的夏忆白,沈弘文知道她还是对自己有所顾忌,便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丫头啊!你现在还小,涉世未深。等你以后接触了这个社会,你就会知道,哪怕是你遍体鳞伤,身上正在流血,在面对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视线时,都必须按住伤口,露出无所谓的微笑。”
摇摇头,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人啊,总是会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斗的时候,才会发现迎来的全部都是黑暗,当初你所拥有的光鲜亮丽,都只不过是一时蒙蔽了自己双眼的阴影。”
“丫头啊。”
“我在呢!”
夏忆白看着惆怅万千的沈弘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沈弘文说出的字字句句都让夏忆白倍感无奈,想必他这一生中是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感慨。
“你是不是喜欢我孙子?”
“恩?”
听到沈弘文的话,夏忆白一愣,慌张的躲避着他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才好。
沈弘文将夏忆白无所适从的表情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说:“哎,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你自己可能还没有感觉到你在看沈饶晨时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眼神大有不同。”
大有不同?
什么不同?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还对沈饶晨抱着奢望不成?
心中生出这么一个想法,夏忆白下意识的咬起了下唇。
“虽然有些事情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可又不得不说。破坏孙曼文和他的婚礼,是对沈饶晨的一种保护。沈饶晨这孩子,命里多灾多难,经历了太多磨难。
现在的他啊,就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只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去靠近他人。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以至于到现在呢,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拉着夏忆白的手,沈弘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他身边受了很多苦,可是你也要相信爷爷的话。饶晨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只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面对比商场上更加残酷的现实。”
若有所思望着沈弘文,夏忆白虽然并不想多事,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爷爷,沈饶晨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夏忆白就感觉到沈弘文牵着自己的手轻微的哆嗦了一下。
他眼神深邃的望着房间门的方向,沉默的咽了口气,在思忖了一会儿,这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宁静。
“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在那场大火里,死的很多人。幸运活下来的人,只有两个。”
听着沈弘文的话,夏忆白倒是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她被权凯泽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后来,在沈饶晨来接她的时候,权凯泽曾经对沈饶晨说过一句话。
他说什么大火,什么复仇之类的。
“爷爷,那两个人是不是就是沈饶晨和权凯泽?”
沈弘文望着夏忆白,沉默的点了点头。
“噔噔噔——”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时,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沈弘文端着茶杯,在喝茶之前,提声对门外说了句:“进来!”
张秘书打开门,毕恭毕敬的对沈弘文鞠了一躬,说:“董事长,您和刘总约好见面的时间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等张秘书重新关上房间的门之后,沈弘文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朝前走了几步,沈弘文又转过身朝夏忆白叮嘱道:“不过我们两个人今天的谈话,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沈饶晨。”
明白的点点头,夏忆白说:“我知道的,爷爷。”
“忆白啊!你能不能答应爷爷,好好保护沈饶晨一段时间?”
犹豫的看着沈弘文,夏忆白知道自己只要一向他点头,就相当于将自己卖给了沈饶晨。
可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夏忆白朝沈弘文保证道:“爷爷,我答应您。”
沈弘文满意的望着笑的十分勉强的夏忆白,朝她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爷爷啊,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沈弘文的话,夏忆白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乖巧的朝他道了一句谢。
“谢谢爷爷!”
夏忆白也不想答应沈弘文这种与她的期盼背道而驰的承诺,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沈凌菲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沈饶晨,沈弘文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他。虽然夏忆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帮他们做到什么份上,不过既然能够破坏沈饶晨和孙曼文的婚礼,她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孙曼文是沈凌菲最讨厌的女人。
她是绝对不会让沈饶晨娶沈凌菲讨厌的女人为妻的,更何况,孙曼文这个女人已经从头恶心到脚,虚伪的让人想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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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孙曼文换上她前几日特地去买的性感睡衣。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