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拿过来一看,咦,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皱了皱眉,自从她换了新号后知道的人很少,这大晚上的会是谁?
她走到窗口,按下通话键,电话里先是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她赶紧把手机稍稍远离耳朵。
“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边阴阳怪调的说:“江太太,你害的我好苦呀。”
潸潸一愣,这人明显认识她,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熟悉这个声音,皱紧了眉头她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不要故弄玄虚。”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异常刺耳,“听不出我是谁吗?我们还合作过,你可好,毫发无损照样当你的江太太,我就惨了,丢了工作不说,还给江逾白和叶方襦轮番折磨,搞的老子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潸潸一声惊呼:“我知道了,你是基仔。”
“哼,老子给你害的折磨惨,难道你不该出点医药费吗?”
对于发给基仔照片这件事,潸潸觉得是自己和江逾白认识后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因为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她差点害死江逾白,但是人也是自私的,潸潸潜意识中一直给自己开脱,觉得基仔才是罪魁祸首,他就是引诱夏娃偷吃苹果的那条蛇。
潸潸紧紧抓着手机,她把房门关上才压低声音说:“我没钱有钱也不会给你,既然你知道江逾白和叶方襦都不是好惹的就不好再找我,这件事到此为止。”
也不知道隔了多远,基仔的声音像一条湿冷滑腻的蛇钻进潸潸的耳朵里:“是,我是不敢惹他们,但是我敢惹你,何潸潸,跟我装什么逼,何锦云的女儿,果然也是表子。”
潸潸的血液不受控制的蹿到头顶,她咬着牙一字字道:“你说什么?”
基仔最近是丧家之犬,被潸潸这么一吼就怕了,可利字当头他只*厉内荏的咋呼:“怎么,敢做还不敢说,何潸潸,不要以为一场大火就能把一切烧没了,你们家那点儿肮脏事儿谁不知道呀。想不想知道那场火到底还留下什么?哼,云园烧没了,何锦云和他的姘头也烧死了,但是你和陆湛还活着呀,我听说陆湛大火后光伤了脑子,那他还记不记得那些事儿呀?”
“闭嘴,你给我闭嘴,说,你要多少钱?”潸潸背靠着门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她浑身发抖,上下的牙齿狠狠磕在一起,她赶紧把手塞嘴里,堵住那种恐惧的声音,她不能让基仔知道她在害怕。
但基仔已经敏感的捕捉到,他立刻有了底气,嘿嘿笑着:“不多。50万,给我50万我就把东西给你。”
“好,你在哪,我马上要见到你。”潸潸心如火焚,她不能让精心掩藏粉饰了十年的悲剧再重见天日,即使她并不肯定基仔知道什么,手里有什么,她不敢冒一点风险。
基仔越发得意:“你一个人来,谁也不准告诉,何潸潸,我既然敢见你肯定有后手儿,如果你带人来了,我就把那东西让人发出去。”
“好,我一个人。”潸潸闭上眼睛,冷汗已经把额上的碎发湿透。
“酒吧一条街那里,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再告诉你哪一家。”基仔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潸潸的手机掉在地上,她倚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潸潸脑子很乱,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江逾白,捡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手指放在通话键上却迟迟按不出去。
江逾白说他找到的是唯一的证据,而这唯一的证据又在几天前被她亲手毁了,那基仔手里的又是什么。又是怎么得来的,究竟江逾白能不能值得相信?
潸潸的手狠狠的抓着头发,可就算把头发撕秃了她也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别怪她不够聪明,她只是个20多岁的普通女孩子,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也许还在大学里没毕业,做着五彩缤纷的王子和公主的爱情美梦,远远不用承受人生中最沉重最悲哀最艰难的那部分。
时间已不容她多想,潸潸爬起来,她取出江逾白给她的卡,装在包里就出了门。
婆婆见她急匆匆的出去,忙在身后问:“大半夜的你去干什么?”
“我有事出去一下,婆婆你先睡吧。”
潸潸走出门,抬手打了一辆车去了酒吧一条街。
这里她知道,以前打工的时候白天从这里走过,但是晚上还是第一次来,果然灯红酒绿异常繁华。
潸潸按照基仔的指示,去了一家名叫“滚”的酒吧。
酒吧里异常喧闹,灯光晃得潸潸眼睛都睁不开,舞台上有一帮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唱摇滚歌曲,那重重的鼓点儿差点敲出潸潸的心脏病来。
在这种环境中要找到基仔真像大海里捞针。
不过不用她找,基仔在她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但他并不上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她,在确定她真的是一个人的时候才让一个服务生带她过来。
角落里的环境安静些,妖异的光影不断的在基仔脸上变化,他看起来就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带着一身见鬼的死气。
潸潸坐在他对面,拒绝喝这里的任何东西,她开门见山:“你手里有什么?”
“钱带来了吗?”
潸潸点点头:“但是只有40万。”
“艹,差这么多,你不总裁夫人吗?好好的给江逾白舔舔那玩意儿,估计也就出来这数了,跟我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