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仔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说话再也没有当狗仔时候的圆滑和小心,他满口脏话,像个小痞子。
潸潸可没有心情注意这个,她也不傻,“东西呢,你起码要让我看到,否则我不会给你钱。”
基仔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他站起来说:“你跟我来,我给你。”
潸潸虽也有怀疑,但她也没有办法,她跟着他穿过挨挨挤挤疯疯癫癫的人群,走过一条黑黢黢的走廊,七拐八拐去了一个类似小库房的地方……
此时,江逾白正和叶方襦在一个叫“湖心亭”的地方吃饭。
湖心亭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湖中心的亭子,建筑风格仿得是明朝,水榭飞檐雕栏画栋美轮美奂。更装逼的是四周都挂着绣满紫竹的纱幔,风起纱扬,再加上若隐若现的古筝声,颇有古韵。
江夫人和苏珊都穿了旗袍,江夫人是一袭浅玉色小团花锦缎旗袍,苏珊因为年轻格外大胆些,蛋青绸缎上大朵牡丹花,更是露出手臂和大腿,步履逶迤间,似一朵临水照影的芙蓉花。
她被安排在江逾白身边,葱白的小手斟茶筛酒,比那个穿着一身汉服的女服务生还专业。
叶方襦大加赞赏:“可了不得,苏小姐真是多才多艺,我得叫出这家餐厅的老板好好学学。”
苏珊抿嘴浅笑:“叶总过奖了,我也是现学现卖,再下去就露底了。”
大家这样说说笑笑气氛好到不行,江夫人满意的看着苏珊,觉得这孩子哪里都没有缺点。
江逾白表情淡淡的,只是和叶方襦说些山水风月的话,酒喝得不多,菜吃的更少。
叶方襦今天是孤家寡人,他大概有点懂江逾白的心情,觉得江总捏着个胭脂红的小酒盅发呆的样子还挺有人味儿。
江逾白的眼睛今晚一直在跳,跳的心都不舒服了,他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掏出手机,给潸潸打了个电话。
铃声一个劲儿响,响的他心烦意乱,却没有人接电话。
他皱起眉,刚要往家里打,苏珊香喷喷的走过来,她手放在身后,穿着高跟鞋的脚勾着栏杆,羞羞答答的样子像个民 国女学生。
江逾白微微扬起眉毛:“苏珊,有事?”
苏珊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把一朵白芙蕖递给他:“江总,送你。”
江逾白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他径直越过她,“苏珊,它还是长在水里比较好。”
“江总,这朵芙蕖不是普通的芙蕖,它是碧台莲。”
江逾白的步子顿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珊:“哦,然后呢?”
苏珊以为他感了兴趣,就大着胆子说:“《花镜》说,碧台莲,白瓣上有翠点,房内复抽绿叶。我觉得这白色花瓣上的绿色点点该是女子相思的泪珠吧!”
江逾白的笑越来越深,他忽转头看看天和湖水相连处的月亮,低声说:“苏珊,你该吃药了。”江逾白决然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若是他此时回头一定会看到苏珊满含怨恨的眼神。
遇到穿汉服的服务生,江逾白叫住她:“你们这里有那种碧台莲?”
服务生点头,“先生,是想要送给女朋友吗?”
江逾白想到花瓣上的绿色小点点和潸潸的小蓝痣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由的扬起唇角,“不是,送给我妻子,给我三朵,送到飘渺阁那个包间。”
服务生给他笑酥了魂魄,“太帅了!”
潸潸被基仔带到酒吧的小仓库那里,潸潸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她紧紧的捏住了包里的水果刀。
基仔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潸潸说:“把钱拿出来。”
潸潸摇摇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擦,我吃饱了撑得骗你,给你。”基仔递给她一个档案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潸潸用手捏了捏,然后微微抽出一个角,这里太暗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基仔脸上诡异的表情。
她向四周一打量,发现那边的檐下有一盏昏黄的灯,她往那边移了移,想要看清楚些。
基仔在她后面摸起根棍子,一步步走过去。
忽然,潸潸的手机响了,她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她没拉开包去拿。
基仔把棍子藏在身后,隐身在黑暗里。
潸潸忽然对他大声说:“你骗我,里面什么都没有,原来你是咋呼我。”
基仔一看事情败露,他把棍子横在胸前,“笨女人,你现在知道不久晚了吗?我不过是查的资料看到那些才胡乱联系猜想的,没想给我蒙对了,这里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事,难道那场大火是人为,那到底是什么放的?”
“混蛋,你去死。”潸潸把手里的档案袋狠狠的砸在基仔脸上。
基仔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大棍子呼呼的往潸潸身上招呼:“臭娘们儿,都是你害的老子,把钱叫出来,要不今天我抽死你。”
潸潸躲开了几棍子,但还是被撂了一下,她忍着疼从包里掏出刀子,“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基仔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但他是个非常灵巧的男人,没有两把刷子也当不了狗仔跑不了八卦,他盯着潸潸手里雪亮的刀子却呵呵笑起来:“玩刀儿呀,小娘们儿老子玩刀的时候你爹娘还在交流怎么把你给x出来呢,是你惹我的,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基仔一步步上前,眼睛紧紧盯着潸潸手里的刀子,潸潸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