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血淋淋的尖刀,神情肃穆的走到两个倒霉的家伙身前,刘寄奴脑子迅速思索着该怎么办,脚底下一滑,噗通摔倒了,地上都是血污特别滑腻,脑子光顾着想事了,没注意脚底下,满身血水的挣扎着起来,刀子摔出去了,又弯腰低头到处寻刀子。
“勾宁和尚”眼睛盯着满身血污的刘寄奴,想要把地上的刀子递给刘寄奴,,刚要弯腰递过去,刘寄奴左脚又是一滑,“哎呀”要摔倒,本能的四处‘乱’抓,一把揪住了身“勾宁和尚”的胡子。
“哎呀,放手,快—快放手!”“勾宁和尚”的长胡子被刘寄奴抓个结实,扔了刀子赶紧护着自己的胡子,疼的眼泪的流出来了。
刘寄奴衣服满是血污,如履薄冰似的重新站了起来,回身很抱歉的看着“勾宁和尚”说:“拽疼了把,真不好意思啊,地太滑了。”刘寄奴心想你胡子被抓了一下就疼的眼泪直流,那地上两个人被折磨成这样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么,这种虚伪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勾宁和尚”恼怒着梳理着自己的胡子,动作还不敢太大,因为好多教徒看着呢,威仪很重要,必须维护好。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闹了这么一场,实在是气氛有点冷场,有几个教徒忍不住的捂着嘴笑。
刘寄奴长叹一声:“人死如灯灭,且让逝者安息吧。”地上的两人已经不动,应该是已经气绝身亡了,终于不用补刀了。**师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再继续玩这个“游戏”了,挥了一下手,上来几个人把两人抬走了,地面上铺了一层木炭灰。
“尔等听好了,若是再有对本教有二心或污蔑者,皆会受到教众的惩罚,绝不饶恕,现在你们都各自返回,三日后我们要在京口做一件大事,除非朝廷放我教首,否则我们就让京口变成我们五斗米道的圣地。”
众人逐渐走出,刘寄奴跟着人流往外走,低着头想该如何把这个变态“勾宁和尚”抓住呢,现在出息了,竟然当**师了,当初去哀鸣寺骗钱骗姑娘被自己识破一顿踢,如今又遇到我,这次必须踢恨些。
“哎,前面那位兄弟留步,刚才你没有完成表忠心的任务,如今再给你次机会。”勾宁满脸横‘肉’的看着刘寄奴,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奉,对刘寄奴继续说道:
“将此信送‘交’王家,记得是‘交’给王充大人,办好此事,就可升你为副堂主,对了,你叫何名字?”勾宁假惺惺的问着。
“我叫刘有才,**师放心,我一定送到!”刘寄奴拿过信来,心里想送不送就是我说了算了,谁傻啊。
“记的不但要送到,还要带东西回来,至于是什么,你就不要问了,他‘交’给你时自然就会知晓的,徐壮你带三个副堂主陪他一起去,办完事马上回来。”说完转身离开了。
刘寄奴拿着信走出去,徐壮欣喜的跳过来,低声兴奋的说道:
“刘兄好福气啊,你刚来就被**师看中了,还‘交’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若是任务达成了,就升你为副堂主啊,真是羡煞死了。”
刘寄奴笑了笑,拍了拍徐壮肩膀,“放心,有好处忘不了你的。这一次还要多拜托你和那三位哥哥多照应着呢。”刘寄奴和四个人出来后,假装找地方解手,看四处无人偷偷将信打开,妈的不认识字啊,写的什么东西,先揣怀里吧。
跑到外面看到徐壮正在和几个人说话,回头看到刘寄奴出来了,热情的招呼着刘寄奴:“刘兄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们在京口的虔诚的教友,对我们招收教徒出力甚大啊。”
“哦,原来是诸位前辈啊,各位多关照啊。”刘寄奴点头哈腰的问候着几个人,生怕漏掉一个,互相寒暄了一阵,就各自走开了。
刘寄奴和徐壮以及身后三个健硕的男子骑着马向王充家驰骋而去,而那个**师则站在高屋的窗口处‘阴’森的看着刘寄奴远去的影子。咬着牙根狠狠的攥着拳头。心里这个恨啊,没想到啊,这么久了,竟然还能遇到这个人,真是老天有眼,从被抓自己胡子那一刻就认出来刘寄奴了,这个人在哀鸣寺让自己出了好大的丑,还踢伤了自己,现在脑袋上还有两个疤呢。
刚才‘交’给刘寄奴的这个任务就是去向王家要退教费,自从朝廷下达封杀了五斗米道教之后,一些达官显贵纷纷宣布退出五斗米道,自然也就中断了香火钱。但是邪教就是邪教,加入容易退出难,要缴纳大笔的退出费还不一定能和你脱得了干系,会想尽办法压榨你。
勾宁和尚就是孙恩,他的叔叔就是五斗米道的道首孙泰,自从他叔叔孙泰被抓之后对他打击相当的大,曾经以为可以趁着这个五斗米道而飞黄腾达,眼看已经渗透进皇室内部了,却不成想突然被朝廷给封杀了,太突然了,全教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有很多教徒开始动摇并宣布退教,这可不行,想退就要承担代价,把你的身家‘性’命都‘交’出来再说。
遇到刘寄奴实在是超乎想象,孙恩也比在哀鸣寺骗钱骗小尼姑的时候沉稳了,没有当众捅破与刘寄奴的仇怨,而是利用刘寄奴去给自己去王家要钱,如果王家不给,自己则有另一个办法,主要是利用王家的手干掉刘寄奴,因为他铁定了王家不会给什么退教费的,吃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哼,等着好消息吧。
骑马很快就到了王家,好家伙,‘门’口一长排的马车装载着各种大小箱子和贺礼,仆役们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