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阳光明媚充裕,朵朵白云轻盈飘忽。
清风伴着春意清爽习习,一辆外表极为平凡普通的马车急速行驶在官道,道路两旁的老树快速地往后移动。此情此景不可谓不美,然,马车前,魏江却顾不得欣赏沿途风景,神色肃杀地赶着马车,表情凝重。随着魏江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马臀,马车的影子在官道逐渐变小,直到彻底变成小黑点消失不见。
且说昨日,正在认真观看顾墨羽表演的白玉顷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便觉得浑身乏力,使不了劲儿,身子更是时而坠冰窟,时而掉火坑,与前几次毒发的症状几乎无二,想到无机老人的嘱咐,当机立断,白玉顷吩咐魏江、魏河带自己先行离开,去找无机老人,未免影响顾墨羽比赛,便只随意给顾墨者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魏江、魏河彻夜赶路,如今已经赶到了千里之外,速度惊人。此时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白玉顷的性命,故而,魏河兄弟两人片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路,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家主子没了。
白玉顷脸色苍白,近些,额间隐隐透着一股青色,原本滋润蜜色的唇瓣已经泛着浅浅的紫,整个人无力地躺在马车软榻上,已是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魏河一脸焦灼地帮白玉顷擦拭着额间时不时冒出的冷汗,见白玉顷极不安稳地动了动,牵动了身上的被子,便又赶紧帮他把被子重新盖上。白玉顷紧紧地闭着双眸,往日清雅俊朗、风度翩雅的气质如今已完全被浓重的死亡气息笼罩。魏河心下揪紧,恨不得能够代主子受罪,却除了关心再无办法。只盼能够早些赶到无机老人的住所。
正午,魏河、魏江终于赶到了无机老人目前的居所——一处农家小院
一身着浅灰粗布麻衣的白发老者正在用树枝、竹片围起的自家院子里种菜。老者看起来虽然已经有七八十岁,却还精神抖擞地一下下挥动锄头,锄草耕地,动作娴熟轻快,精力甚至比一些富家公子哥还好上一大截。
“前辈,前辈,快,快救救我家主子——”人未到声先到,魏江尚未停好马车,便已经急躁开口,停稳马车,然后掀开帘子,便见魏河已经迅速背着白玉顷下了马车。
正在农作的灰衣老者听到魏江的声音,原本要挥出去的锄头连忙丢下,险些一锄头落在自己脚背,丢了锄头,老者连忙去开木枝编织的院门,健步如飞,哪里像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家。
也不废话,魏河熟稔地把白玉顷背进房间,魏河在紧随其后。老者赶紧关了院门,跟着跑进了房间。
原来这种地的白发老者就是白玉顷的师父,被人传得神乎其技的无机老人。无机老人先到床榻旁边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白玉顷,这才松了口气,淡定地前去净手,待净手完毕,这才又回到床榻便,替白玉顷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