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江、魏河早就急得跳脚,却不敢对自家主子的师父有什么怨言,只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一旁看着,却也没闲着。熟稔地把无机老人诊治需要的用具全部拿了过来。最近几个月主子已经毒性发作了许多次,兄弟两人都已经基本知道了这些诊治用具的具体放置位置。
这边无机老人也已经净手完毕,认真地帮白玉顷诊脉。他闭着双眸,表情淡淡,与魏河、魏江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魏河魏江兄弟俩因为不知道自家主子的状况,故而各种紧张,而无机老人则是对于白玉顷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故而神色轻松。
魏河、魏江目不转睛地盯着无机老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半点响动影响到无机老人的看诊。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良久,就在魏江、魏河已经憋得满脸通红快要断气的时候,无机老人这才幽幽开口:“两个傻小子,还不准备笔墨纸砚?”
“咳、是。”闻言,魏江魏河先是一愣,脑子因为缺氧而短暂失去思考能力,很快便反应过来,赶紧去铺纸研墨。
无机老人提起狼毫挥洒自如,很快便写好了药方和剂量,魏江魏河得了药方,连忙去隔壁屋子取药。隔壁房间正是无机老人的药房,这里保存着许多市面上有市无价的名贵药材。
无机老人取出自己收藏在房梁上的那包针灸用的银针,对着白玉顷惨白已经泛紫的手指,准确快速地一只手扎了几针,很快便见银针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变成紫黑色。无机老人果断拔出变黑的银针,便见黑血顺着手指扎的小洞慢慢往外渗出黑血。
良久,直到流出的不再是黑血,无机老人这才帮白玉顷止了血。
无机老人坐在窗沿,慈爱地看着白玉顷,良久,白玉顷终于悠悠转醒。
“师父。”虚弱地睁开眼,白玉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无机老人,便要折腾着起身。
“你别乱动,躺着好好休息。”无机老人忙按住白玉顷。
待白玉顷重新躺好,无机老人这才郑重开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你的毒性已经很稳定了,可最近几个月却频繁发作,我怀疑是你接触了某种东西从而诱发了毒性的发作。你仔细回想,每次毒发是否食用同一种食物或者接触什么特定味道?”
白玉顷凝眉,陷入沉思。
似乎每一次他见过顾墨羽之后,不久就会毒性发作,难道墨羽身上有某种诱发毒性的成分?有了这个认知,白玉顷震惊,整个人都不好了。让他远离墨羽,他是绝对做不到!即便她是毒药,他甘之如饴。只要能在她身边,即便是下地狱他也很欣慰很幸福。
“你是否有了发现?”见白玉顷表情变了又变,无机老人了然,关心地开口。
“没有。”白玉顷身形一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却很快掩饰,故作轻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