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雪,你莫要太过于惧怕本妃,只要你说出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在本妃的‘药’里下毒一事,本妃就可以饶过你。-..- ”芷晴淡淡一笑,“本妃一向都对自己的宫人极好,这一点你应当清楚,所以你实在无需怕本妃出尔反尔。”
那名被唤作是“樱雪”的‘女’子哭丧着叫喊道:“太子妃娘娘,奴婢没有做过任何下毒之事。娘娘您待奴婢们好,奴婢心里都清楚,奴婢干嘛要来害娘娘呢?!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锦宜恨恨哼一声,想着用恶言恶语震慑她一番,“还敢狡辩?为娘娘煎‘药’的那名太医我们早已经严刑拷问过了,他没有任何问题!既然不是他,那么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你。你又说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任何人,哼,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有下手的机会?如今娘娘好言好语与你相问,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奴婢万万不敢做出任何对娘娘不敬之事。”
芷晴和颜悦‘色’道:“樱雪,莫非,你是担心待你告诉本妃之后,你背后的那个主子会杀了你不成?若是这样的话,本妃大可叫你放心。只要你把事实说了,你一样是本妃的人。既然是我宫里的人,那么旁人就休想动一根手指头!”
樱雪哭得死去活来,也叫人瞧不出她所言是真是假,“娘娘,娘娘您为什么不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奴婢跟娘娘的时间纵然没有锦宜姐姐的时间长,可奴婢也不至于要傻到对娘娘下毒手这种事情上啊。娘娘,奴婢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您才相信,可是奴婢真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奴婢从来都没有对娘娘有过任何不敬之心!”
一语说到最后,已成了泣不成声之样。
许是有孕之人脾气会更大些,前一秒还洁白如雪的陶瓷后一秒就碎片飞溅,她被气得满脸紫红,恶声道:“还要骗本妃到多久?方才锦宜那话不错,本妃劝你还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樱雪,本妃最后一次好心肠问你一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了你?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奴婢从来没有被人指使过,娘娘您让奴婢怎么说?”樱雪愤怒的用袖子一擦泪水,凄凉道,“好,好!无论奴婢现在说什么娘娘也是不会听的了,既然如此,那奴婢就把心掏出来给娘娘看,让娘娘好好儿看看奴婢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您!”
众人惊愕间,那骨子里带些傲气的樱雪居然直直朝墙壁跑去。
“她要自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锦宜最是眼疾手快,伸手‘欲’抓住樱雪,却没抓稳。鲜血染在樱雪洁白的额头上,点点殷红,像极了冬日里的梅‘花’。
终究是锦宜那道力救了樱雪的‘性’命,她将手指放于樱雪鼻前,深深喘一口气:“娘娘放心罢,她只是晕了过去,想必不多久就会醒过来了。”
芷晴惊魂未定,连连拍着‘胸’吩咐着道:“好了好了,先把她扶到内室里面再说吧。”
凤栖殿中,芷晴无限烦恼的以手掌支撑着头,连连道:“真是想不到,樱雪那丫头‘性’子竟然会如此刚烈,几句话还没说,她就要寻死觅活的,真是!”
锦宜道:“瞧她这番样子,倒也真像无辜。若那安胎‘药’当真是她动的手脚,她苦苦不肯承认,也不过就是想保自己活命罢。可她主动寻死……”锦宜苦笑着摇头,“奴婢并看不出来她真心是否,只是奴婢从她眼睛里看出,她说话时不带一丝慌张,按常理说也应是真心的了。”
“无论怎样,还是等她醒后再说吧。”
锦宜依了声是,芷晴边朝内室走去边道:“在这儿干等着也是无用,咱们还是到里面去看看她好了。”
转身之际,锦宜无意发现一小宫‘女’悄然离去。心底暗暗将她记下,进内室后瞧樱雪仍旧为醒,悄悄把芷晴拉到一边,低声道:“娘娘,奴婢方才看见蓉欣偷偷出去了。”
“蓉欣?”芷晴对这个名字感到生疏。
锦宜颌首,“正是。她与从前的琉璃走得较近,想必也是清妃派来的细作之一。此刻她溜出去,除了给清妃通风报信还能做什么?”
芷晴嘴角勾起抹冷笑:“今日这事让清妃知道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倒是让我想起来一点。咱们宫中都已经有蓉欣这个清妃的眼线了,那么想必给我下‘药’的另一个眼线,八成就是曹蓉婉罢。”
“樱雪醒后,娘娘还打算审问她么?”
芷晴瞟一眼‘床’榻上双眸紧闭的樱雪,淡淡道:“既然从她身上得不出任何消息,那就从侧面去找吧。此事先莫要声张,一切待水落石出再做打算。这样吧,你带着人到樱雪所住的房间里面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再来汇报本妃。”
锦宜依言下去带几个小宫‘女’一起下去照办,芷晴来到樱雪‘床’前,见她眉宇间满是愁‘色’,极不安稳。一声叹气过后,方想离开,又听樱雪低低呼喊道:“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娘娘您……你要相信奴婢……相信奴婢……”
芷晴稍稍抿‘唇’,快步离了去。
夜已降至,宫人们纷纷掌了灯。芷晴多了份疲倦之‘色’,想着不如此事明日再查也不迟。可锦宜几人的归来,又叫她打消了这种想法。
“怎么样,搜到什么东西没有?”她原是打着看锦宜摇头的态度问的,但锦宜却神‘色’凝重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