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了一声:“也好。”便伸出了双手,抓住了他伸出得拐杖下端。
他喝了一声:“起!”便带着我飞了起来。
我听着耳边呼呼风响,回头向下看了一看站在那里的玉皇大帝和此刻躺在地上的张万发,还有王母娘娘和那两个宫女,已是变成了几个黑点。再过片刻,连几个黑点和整座天宫都望不到了。
我看着一朵朵好像一样擦肩而过的白云,不由问道:“师尊,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路西法道:“你晓不晓得孙悟空做弼马温的时候,在哪里放过马?你知不知道天蓬元帅自从成了猪八戒取经以后,他的那座天蓬元帅府归了谁?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
我说:“怎么猪八戒在天上还有一座府邸吗?”
路西法道:“哪是自然,不但猪八戒还有一座府邸,而且猪八戒的前身天蓬元帅的母亲现在还在里面呢。”
我诧异道:“怎么猪八戒的前身还有母亲吗?”
路西法笑道:“不然哪厮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我说:“怎么不可能,孙悟空不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路西法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化成哪块石头的其实是封神时代一个女魔头,名字叫做石矶娘娘。”
我说:“敢情石矶娘娘就是孙悟空的母亲了?”
路西法笑道:“此一段前尘往事说来话长,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说得完的,还是以后你自己慢慢去了解吧。到了、到了,下去吧。”
我只觉得路西法将拐杖猛地一抖,登时拐杖就像充满了“电力”一样,我的双手一麻,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得松开了双手,从这上面笔直的坠落了下去。
我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呱唧”一声,跌进了一堆软绵绵的物事之中。
我感到浑身软乎乎、水唧唧的,初时并不知自己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物事之中?待定了定神,睁开眼睛一看,却是落入到了一处碧草如茵的泥沼之中,感觉肋部有些发麻,只有胸部以上露在上面。
我试着活动了活动身体,却渐渐向下陷去。越活动越往下陷,到最后泥水没到了下巴,吓得我再也不敢动了。不由得感慨起来:想我段宏实在命苦,不但从小离开了父母,连身体也丢了几次,现在又到了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步,到底是谁的错误呢?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抱怨是没有用的,还得自己想办法不是?于是我向远处零级大神19181望去,发现远处有不少黑影,看不真切,我便使劲眨了眨眼睛,向远处看,才发现远处或近或远的有不少马匹在哪里吃水草,在我的右方却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我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向远处的几匹马大喊:“喂,我陷在泥里了,麻烦你们招呼人来救我。”
此刻离我较近的几匹马竟然听得懂我的语言,先是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然后又向我望了一会儿,撩起四蹄,竟然脚不沾尘的向我跑了过来。
等到了我的近前,我默数了一下,一共跑过来了六匹马,为首的一匹大黑马翻了翻灰色的眼珠子,竟然口吐人言道:“你是神仙,还是妖怪?竟然跌落到泥里去了,好玩、好玩。”
旁边的一匹枣红马道:“什么神仙、妖怪,我看这厮一点妖气、法相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落难的凡人。大哥,我们还是想办法救他上来吧?”
为首的大黑马又道:“二弟说的不错,以我们弟兄的能力救他出来,亦非难事。但我们总得搞清楚他的来历吧。”
我说:“搞、搞什么来历?我是和你们从前的弼马温大人从一个地方来的,一不小心落进了泥潭里,还是麻烦你们快些找人来救我吧。”
大黑马道:“找人?这天河岸边方圆几百里,自从我们的弼马温大人还有天蓬元帅大人走了以后,就被列入了‘禁地’,哪里还有人?”
我说:“照你马老兄这么说,我难道还真麻了大烦了?不过我看你们脚不沾尘,轻功倒是十分了得。”
旁边的枣红马道:“切,什么轻功,我们是天马,天马行空,你不知道吗?”
我苦笑着说:“‘天马行空’在我们那里是一个成语。麻烦你们先别叨叨了,赶快救我上去吧。”
这时候又有一匹灰白色的马说道:“以前的弼马温大人曾经告诉过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我们还是救他上来吧。”
这匹为首的大黑马先是仰天“咴咴”的打了两个响鼻,然后便蹄不沾尘的凌空走到我的身边,先是低头看了看,然后叼住我后颈之上的头发和从观音处得来的衣服的后脖领子,随即拽着我向上升去,就这样很容易的便将我从泥沼之中拽了出来。
它用嘴叼着我并不随处放下,而是向远处的一片沙滩行去,其它五匹马也脚不沾地的跟着。
到了沙滩之处,这大黑马松口将我放下,我急忙想向它们行礼,感谢它们的救命之恩。忽然两胁之间一阵疼痛,疼得我再也爬不起来。
那匹灰白色的马走到我的近前嗅了一嗅道:“不好了,方才这人从九天之上跌落下来,将两边的肋骨全部摔断了。”
大黑马道:“如此说,这厮还真是个凡人了,我们弟兄救他还真救对了,只是不明白一个凡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枣红马问我道:“喂,你是谁,怎么就到了我们这天河边?”
我躺在地上双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