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霏醒来已是大会结束后的两日了,久闭的星眸缓缓张开,面色也不似前些天那般苍白。倾霏欲起身,奈何左肩传来的阵阵刺痛令她无力动弹。
“映漓···”倾霏语气虚弱。
在一旁打着小盹的映漓隐约听到了倾霏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做梦,总之,她猛然的挣开眼睛。
“师姐,你醒啦?哎呀!太好了!我去叫师兄。”
映漓边说话边兴奋的往门口跑,留下倾霏欲言又止,舔着干渴的嘴唇。不一会儿慕白便到了。
“倾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慕白关心的问着,略显憔悴的脸布满了笑意。
“嗯,好多了,我想喝水。”
“对,对,水,水······”
映漓这才想起,手忙脚乱的从桌上倒了一杯水。
“来,小心!”慕白扶起倾霏温语道。
映漓和慕白认真的看着倾霏一口接一口的把那满满的一杯水喝完。
“师姐,还要吗?”映漓见状问道。
“要。”
倾霏一连喝了三杯水,尔后星眸抬起,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饱了,呵呵。”
“水是喝饱了,待会还得吃点清粥小菜。”慕白温言说着。
“对啊,对啊,躺的这些天基本上就没吃过东西。”映漓应和。
“映漓,你去吩咐厨房煮点倾霏爱吃的来。”
“是,师兄。师姐,你等一会啊,很快就有好吃的了,嘿嘿。”映漓狡黠道。
“好。”倾霏笑容无力。
“师兄,我昏迷几日了?师傅他们可都回去了?”
“你昏迷了两日,昨日郎中说你没什么大碍了,师傅他们才放心回去的。”
“对不起,这几日害你们担心了。”
“傻丫头,哪里的话,醒来就好了。”慕白笑容和煦如风,让人看了好生舒服!倾霏的星眸再次弯了起来,一如往常。
“对了,武林大会的最后是师兄胜了还是流云?”
“你猜猜。”
“我说当然是师兄呀!”倾霏语气轻快,不似刚才的不适,惹得慕白也笑了起来。
“呵呵,还是流云掌锦旗。我和他几乎打成平手,他是上届的掌旗人,既然没人能打败他,就还是他继续卫冕,所以,师兄输了。对不起,倾霏,师兄没能拿下武林锦旗。”
倾霏心里明白,师兄一直都想帮她。他想成为夺旗者,因为这样更容易调动整个武林替她查出她要的东西。
“师兄,倾霏明白的。若不是你传了那么多内力给我,师兄的胜算是很大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映漓见二人在交谈,便好奇的问道。
“说武林大会的事,粥好了?”慕白询问。
“还没呢,我吩咐厨房的伙计用小火炖,这样才入味,师姐喜欢,呵呵。”
“映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细心啦?”
倾霏打趣着。其实倾霏心里是感动的,青荣派上下都对她很好,特别是眼前的这两个人。
“与生俱来的,呵呵。”
映漓厚脸皮的说道,她是怎么样的倾霏和慕白岂会不清楚。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压下了笑意。
“对了师姐,这儿有一封给你的信,是前日一位小厮给的,说是有人托他交给我,让我交给你。
映漓自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倾霏。
信封上行云流水般写着莫—倾—霏三个字,字迹飘逸洒脱,是好看的草书。然倾霏打开信纸,里面并无一个字,倾霏疑惑,翻至了背面,见一只蜻蜓跃然纸上,而蜻蜓旁写着“宴请倾霏姑娘于十二月二十五日赴约”一段字,没有落款,倾霏却了然于心。除了他还会有谁?!她面容依旧,只是心却起了波澜。她断定这个人一定与玉蜻蜓有关,不然不会两次这么刻意的接近自己。于是她扬唇道:“师兄,帮我一个忙!”
“你说。”
“帮我查·······”
轻柔的语音在慕白的耳旁细碎漫没,很快的慕白便出去了。并且之后的几天慕白大都不在,他忙着去帮倾霏打探一些事情。而映漓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倾霏耳朵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事儿。
“等等,马车?神医?”原本听着映漓津津乐道的倾霏一直是但笑不语的,但当映漓提起她当日被救的场景时,却让她心生了疑惑。
“对呀,那日在武林大会上,师傅怎么给你输真气都不见醒,不但脸色煞白还脉象虚浮,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后来有个懂医的人过来,还别说,那人的医术真挺厉害,给你服了几颗药丸后扎了好些针便稳住了气息。还好,出门遇贵人,搭神医相救,差点没把我们吓死啊,感谢菩萨,感谢菩萨呀!”
映漓说的时候还一脸的惊险,可见当日情势确实严重!倾霏听完后眸光微转,继而问道:“那马车又是什么回事?”
“马车也是那神医的,稳定了你的伤势后,听神医说他恰巧有马车在,所以师傅和我便先乘马车送你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知不知神医的姓名?”
“这个师傅有问,可神医却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他也只是尽了医者的本分,师傅见他这样说就没有勉强了。之后回到客栈,他留下药方子后便离开了。”
“竟是这般······”
“对啊,师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映漓见状问道。
在倾霏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慕白却回来了。
“师兄”
“师兄”
“额,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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