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霏......你长了一双慧眼。”
一声男息在帝宫流溢,萧索冷暗。
玉和宫,元嫔正绣着香囊,是木兰的图案。她喜欢木兰香。那晚,她也问过安儒,安儒点头说木兰洁白。香郁沁人,甚好。
安儒突然想去玉和宫,也许是因为那张脸与他思忆中的那人相似。
安儒突然过来,元夏夏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过来啦?”
安儒把身前的女子紧紧拥进怀里,那一刻,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身前的柔驱。
“嘘,让我靠一靠。”
温淡的声音听着很累,元夏夏没再作声。
昭和宫,凤潇潇饶有兴致的品尝了小厨房新弄的果汁。
“娘娘。元嫔来了。”
凤潇潇颔首,脸色云淡风轻。
“给潇妃姐姐请安。”
“起来吧!”
看着怔怔站着的元夏夏,凤潇潇挽唇淡笑。
“元嫔妹妹快请坐。”
忽然。元夏夏跪了下去。让凤潇潇有些不解。
“潇妃姐姐,是您看中夏夏的。您能不能告诉夏夏,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那张平日里淡静平和的脸,凤潇潇一直觉得有些飘渺,现在元夏夏哭了起来。她才觉得这是真实的。因为不像莫倾霏而真实。凤潇潇使了一个眼色,所以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凤潇潇扶起元夏夏。
“那你就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
元夏夏点了点头。看见一脸平静的凤潇潇后终于止住了哭泣。
“你是否真的是项州知府之女?”
迎着凤潇潇的清目,元夏夏有些慌,半响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与我说,因为,我是这后宫里最不可能害你的人。”
事关整个元家的生死,元夏夏知道事实的严重性。但是,她看着凤潇潇的清目,还是选择了相信。或许说,初出茅庐的她不懂的人世间的险恶,也不懂后宫的丑陋。又或者是因为她太爱安儒,以致于甘愿冒险。总之,从她没有否认那一刻起,她就没再多想。凤潇潇等着她启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潇妃姐姐,我确实不是项州知府之女,我只是他的义女。几年前项州知府元大人偶经夏夏的村子,他见夏夏孤苦无依,便可怜起了夏夏。义父说,我长得像他早逝的女儿,不忍看着我受苦便带了我回元家,从此把我当亲生女儿养着,还请人叫我诗书礼仪。”
“请来教你诗书礼仪的人都教了你什么?”
“教夏夏认字,弹琴、吹箫、站姿、走姿,还有很多......”
“走姿?”
“是。”
“那她可有叫你在气质上要注重什么?”
“有,遇事不要慌张,要注意平静淡然,就像是一朵荷花那样。”
那就对了!凤潇潇在心底暗叹。她一直觉得元夏夏就是有人根据倾霏的样子调教出来的。而调教她的人绝对是安诀刻意安排。眸思轻转,凤潇潇再启唇问。
“可有人跟我问过同样的问题?”
“回潇妃姐姐,没有。”
“那就好,夏夏,我跟你说,你要记住了。无论有谁怎么问你,包括皇上,你都不要说这是有人刻意教你的。如果你义女的身份有朝一日被人起底了,你也不要慌,按照你爹的意思去做。最重要的便是不要说你的走姿和气质都是有人刻意培养的,知道吗?”
元夏夏怔怔,不明白同为妃嫔的潇妃为何会教她这些。
“潇妃姐姐为何要帮夏夏?”
“你就想是我们的名字差不多,有缘分吧。”
凤潇潇淡然一笑,不是敷衍,却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因为事关安诀。
“那潇妃姐姐可以告诉夏夏了吗?”
ps:
一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