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了几分,严后的心也随之沉了几分。
“当年,臣是太医院的首领,十分受皇后器重,一天,皇后叫老臣到这里”
“荒唐!本宫何时宣召过你?玉妃之死与本宫没有半点关系!??”
“是或不是,朕自会查明。皇后,你稍安勿躁。”
弘历朝严后沉语着,算了给了她一个警示,也阻止了她之后的叫嚣。
“你,继续说!”
“是,皇上。皇后叫老臣来长音殿后,便吩咐老臣在玉妃的补药中下药一事。当时老臣就慌了,本不愿意做,但无奈啊,皇后拿老臣全家的性命作威胁”
“所以,你就下了?”弘历帝拍案着,连同严后都受了惊。
“皇后,今日你怎就这般慌张?难不成江兆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臣妾没有”
“朕还不想听你解释。你说!”弘历帝往江兆一直,江兆惊惧,连忙磕头。
“老臣有罪,为保全家性命,害了玉妃??”
语间,已是老泪纵横,又朝安诀不断的磕头,直到渗出了血液来。安诀冷眼看着,没有多作阻止。
“江兆,如今正是你恕罪的时候,先把话说完,别伤了脑袋。”安沁朗声着,把江兆激动的情绪拉回来了一把。
“是是,老臣糊涂啊!”顿了顿,江兆继而道。“那蛊毒,是皇后给老臣的,至于皇后如何夺得,老臣实在不清楚。撒诺一带的蛊毒厉害,撒诺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向来都只有撒诺之人出来为害的事,老臣也是第一次见那蛊毒,老臣这么多年都在想,这会不会是玉妃与撒诺之人有恩怨,然后皇后知晓,与之联手了。”
这个猜测,无疑是最贴近事实的,弘历帝自然知晓,他试探性的问向严后。
“皇后,你可有话要说?”
“臣妾还是坚持刚才说过的话,臣妾没有做过。”
那是条盘踞深宫多年的巨蟒,自然没有那么快慌张认罪,但是,安诀有的是耐性和证据。
“说说你出宫后被人追杀的事吧!”安诀道。
“是!皇后承诺老臣,只要老臣肯下毒,那么,老臣就可以辞官隐退,不用再留在这深宫里遭受良心的谴责。但是,最后,皇后还是没有履行她说的话。不但派杀手截下了老臣的马车,还把老臣的家眷全部杀害。当然,这都是在深夜。根本没有知道这件血案。”说到这,江兆难免又是老泪纵横。
“朕当年并没有收到你辞官的文书。”
“这都是皇后的计谋,一切都只当是老臣的私仇,这把火根本烧不进她的深宫里。”
“颖王当年也才六岁,那么,他如何能救得你呢?”
“皇上英明。当年,确实不是颖王救了老臣,是一个过路的侠士,他赶走那些杀手,最后把老臣安置在了一个山林里,是他救了老臣。老臣再见颖王是在那的十年之后了,具体的细节如何,就要颖王殿下才能细说了。”
“那你为何称颖王是你的救命恩人?”梁妃不解,进而问道。
“回娘娘,颖王不杀老臣,便是给了老臣一条命,老臣可是他的杀母仇人呐!”
看着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倾霏既同情也恨,恨他当年的为虎作伥,同情他如今的孤苦无依。一切都是天意,缘起于恶念。倾霏直视凤椅上的严华敏,她也是间接杀害了她莫氏一家的罪人。严华敏感觉到了倾霏的注视,回过头来,触不及防的被那抹凌厉骇到。也许,她还不知道,她的罪孽已是那般深,已无关帝爱,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