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半安起身走了走,顿时大喜过望,“真的好了,谢谢你。”
洮河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回去好好歇着,要不然会真的成瘸子的。”说完背着跺着步子走了。
半安满眼喜色的望着洮河的背影,直等彻底看不到他了半安才回了内院,虽还是痛可明显比前头好了许多。
“小姐。”半安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周文茵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表哥怎么说的。”
半安就小心翼翼的将薛霭刚刚说的话说了一遍:“说让您……让您往后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周文茵脸色大变!
让她好自为之是因为什么,难道……难道薛霭知道了那天在庙里的事情?
他怎么会知道的,方幼清告诉他的?
有可能,方幼清定然添油加醋说了更多的难听的话,让薛霭不但相信了,还对她产生了怀疑甚至是厌恶,所以他这么几天一直躲着她……
她早就该想到的,要不然以薛霭的为人不可能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她越他在花园见面,他也不肯来。
是了,薛霭肯定是相信了方幼清的话。
她要怎么办才能让薛霭不相信方幼清,让他知道方幼清根本就是故意勾引他……
周文茵心头飞快的转了几遍。
半安看着周文茵的极速变化的脸色,心头生出一丝害怕来,周文茵面色一正,拉着半安正要说话,外头就听到薛思琪喊道:“表姐。”随即急匆匆的脚步声跑了进来。
周文茵收了话示意半安出去,她躺在床上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表姐。”薛思琪进了门,担忧的站在床边看着周文茵,半安端了杌子来薛思琪坐下拉着周文茵的手,“昨晚我不知道,早上就听到你病了的消息,你怎么那么傻,晚上一个人躲在小花园里吹冷风。”又道,“现在好些了没有,吃东西了没有?”说着摸了摸周文茵的额头。
“我没事。”周文茵气若游丝的握了薛思琪的手,“你怎么来了,这些天听说大姐定的嫁妆陆陆续续开始往家里送了,你怎么不去帮帮舅母,何必在我这里毫时间。”
薛思琪摇着头:“你不要说胡话,什么叫在你这里耗时间。”又道,“我还等着你做我的大嫂呢。”
周文茵摇摇头,凄凉的道:“我们大约是没有缘分了。”说完面上虽是不在意似的笑着,可眼泪却流了出来。
薛思琪心疼不已:“怎么可能,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娶你的。”说着一顿又道,“我去问大哥!”
“别!”周文茵一把拉住她,祈求的道,“你别去问他,他心里没我了,问了只会让我更加难堪。更何况我如今……他不愿娶我也情有可原,我也不愿拖累他。”说着哭了起来。
薛思琪气的不行,质问道:“什么叫心里没有你?他心里没有那还有谁?”
周文茵不说话。
薛思琪却如醍醐灌顶似的腾的涨红了脸,瞪着眼睛道,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不是方幼清?!”
“不是,不是,你别问了。”边说边松了薛思琪捂着脸痛不欲生。
像是得到了肯定答案,薛思琪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待了,她转身就往外面走,边走边道:“勾人的狐狸精,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说着摔了帘子就走了。
半安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薛思琪盛怒而去。
房里的哭声止住,周文茵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薛思琪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方幼清在智袖院陪方氏清点嫁妆箱笼,她就径直去了智袖院,一进暖阁就看见方幼清正背对着门蹲在在箱笼前头拿着笔一样一样对着数目,陆妈妈则是捧着算盘拨着。
她招呼也不打一声,上去朝着方幼清的后背猛的一推。
冷不丁的,房里的人都没有察觉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幼清顿时往前一栽,额头撞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琪儿!”方氏反应过来,惊愕的跑过来一把拽住薛思琪,喝道,“你发什么疯,幼清惹你了,你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陆妈妈丢了算盘忙过去将幼清扶起来。
春柳和春杏也纷纷上去帮忙。
幼清皱着眉脸色冷的骇人,她捂着额头神色不明的望着薛思琪,薛思琪被她看的心里一跳,朝后退了一步和方氏道:“我怎么不能对她动手,您整天护着她,怎么不问问你的好侄女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闭嘴!”方氏怒道,“她就算做错了事也还有你父亲,有我在,还轮不到你。”说完推开薛思琪过去看幼清,就望着她额头上肿了两个指甲盖大大小的红包,又气又心疼的吩咐春柳,“去把珠玉膏拿来,那药有活血化瘀的作用。”
春柳应是而去。
陆妈妈和方氏扶着幼清在椅子上坐下来,方氏质问薛思琪:“你好好的发什么疯,你就不能自己长点脑子,分辨一下好赖。你妹妹这么长时间,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就给我去跪祠堂。”
陆妈妈叹气,示意春杏出去守着门,姐妹之间争执,传出去不是二小姐容不得人,就是方表小姐不合群,总归不是好听的话。
春杏垂着头出了门。
春柳将药膏拿进来,陆妈妈小心翼翼的给幼清抹着。
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