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大怒,指着薛思琪气的哭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考虑过你妹妹的名声,考虑你大哥的名声没有。”又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不给我想明白错在哪里不要回来。”
薛思琪不肯,跺着脚道:“我看你们都被她迷住了,一个个的都护着她,把她当宝贝似的!”说完又指着方幼清,“狐狸精,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勾引大哥,我一定不会饶你的。”她的话一落,忽然身边就出现个身影,她还没来的及看清楚,一只手就从她眼前划过去,随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火辣辣的疼的她耳朵都背了气。
薛思琪捂住脸,愣愣的看着冷着脸站在她面前的薛霭。
薛思琴听到这边动静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口便就看到薛霭动手打了薛思琪。
方氏也愣了愣,不忍心的撇过脸去。
“大哥!”薛思琪捂住脸,“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她环顾左右,指着众人道,“你们都看到了,他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薛霭气的闭上眼睛,冷声道:“事情内情如何你知道多少,便在这里颐指气使,你以为你在替天行道,孰不知你却是在助纣为虐!”
薛思琪一愣,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薛霭没有立刻说话,薛思琴则是机警的让春银几个丫头退出去,又将门和窗户关上。
“此事方表妹根本就是受害人。”他望着方氏又看了眼薛思琪,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若非我赶到,今天你们要安慰的就是方表妹,而非是她!”
众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薛思琴第一个反应过来,问道:“大哥的意思是,周表妹和二弟预谋好的,一个引着方表妹去石台,一个引着蔡彰和徐鄂去石台?”
薛霭点了点头。
薛思琴心里已经明白了,以方幼清的姿容只要被人看见,蔡彰和徐鄂的臭名昭彰,必然是一场难看的纠缠,到时候方幼清的结果很可能比周文茵还要难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薛思琴不敢置信,周文茵一向得体大气,她来京城后这么久,细微末节她看在眼里,周文茵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有自己判断的。
薛霭就沉着脸看着薛思琪,问道:“她是不是告诉你,我和方表妹……”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薛思琪点点头又摇摇头,辩解道:“她什么都没有说,是我猜的。”依旧是不相信的。
薛思琴打断薛思琪的话:“你少说两句。”又肯定似的道,“难怪我觉得奇怪,那天二弟怎么会那么巧正好也在法华寺,还有徐鄂那些人,除非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去庙里闲逛。”就算是去拜佛,这种人大概也会去庵庙里。
方氏惊愕不定,转头望着幼清,紧张不已的握着她的手,问道:“事情真的如你大哥所言?”
大家都看着幼清。
幼清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她又看着薛思琪,淡淡的道,“至于周姐姐会遇到蔡彰你确实没有猜错,是我做了手脚,可我问心无愧,你大可依旧装作圣人来谴责我好了,你甚至可以拉着周文茵来和我对峙!”
薛思琪被幼清的话噎住,愤愤的道:“周表姐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给自己丑陋行径找借口,还编着理由骗我们。”说完冷笑着看着其他人,“你们都不要被她骗了,她专门就会骗人。”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别管她。”方氏示意薛思琴不要拉薛思琪,沉声道,“我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皱着眉忧心忡忡,“文茵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简直觉得不认识。
陆妈妈感慨的道:“大概是怕她和大少爷的婚事出什么波折,就疑心来疑心去的。”又望着方氏,道,“奴婢早上还为这件事头疼,出了这种事,大少爷是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如今有了这件事,大少爷就可以义正言辞的把这婚事拒了。”这样的娶回来以后只怕不但不能持家旺夫,还会是个心胸狭隘惹是生非的。
人不可貌相。
薛思琴唏嘘不已,过去在幼清身边坐下:“你那天怎么不说,既有这件事,我们就该当场拆穿他们,还让他们装腔作势的。”周文茵这两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看着心里也确实难受,却也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要去看石碑,为什么又要喊上方幼清,两个人走散了,方幼清还知道去找她,而她却一个躲在那边看什么石碑……
看也就看了,既然身边一个婆子都不跟,哪怕在庙里找两个小沙弥随着也成啊。
这和周文茵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如今听薛霭和幼清一解释,许多疑惑之处就顺理成章起来。
因为周文茵自己也是匆忙行事,许多事她根本没有没想好,上午引着幼清去石台,幼清机警没有过去,下午她只得自己亲自诱着,就是因为这些她才做的漏洞百出,若非幼清有了防备之心,还不知道要被她害成什么样。
“说了有什么用。”幼清叹了口气,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心思不纯落井下石,人都是这样的,同情受害者,她但凡说了别人就会她为了和周文茵争夺薛霭,而故意污蔑她,到时候周文茵再哭诉一番,大约所有人都会和薛思琪一样看待这件事。
事情本身的结果就已经足够惩罚周文茵了,至于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