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正在‘美目’湖畔,思量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好,看见柳妃和她的侍女迎紫走了过来,说起她刚刚去给皇上送过糯米糕,她说皇上很喜欢的,我本来没有注意,可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我一低头,发现了这个-----”接着,她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丁点残缺不齐的纸片,上面还有个鞋印,显得脏极了!
她把那张贼人的纸和这张纸片都交到盛宁的手里,“你看看这半片残缺的纸片是不是和这张纸片都是出自‘盛宁轩’,而且,这两张纸片都是皇上专用的!”宁夏问道。
盛宁仔细比对着,良久之后,说道,“的确是的!”
“那宁大人,这说明了什么呢?”余大人问道。
宁夏朝向皇上的方向,拱手,问道,“请问皇上,您昔日是否将‘盛宁轩’的纸给过柳妃?而且,单单给过她一个人?”
皇上对着郑唯耳语了几句,接着,郑唯在传达皇上的话,郑唯说道,“皇上有一后两妃,皇后不爱读书,亦不喜笔墨,皇贵妃是他族人,不懂汉字;唯有柳妃,有一日看见皇上在写字,说道,自己也很喜欢笔墨的,让皇上赐她笔墨纸砚的!所以,皇上曾经把‘盛宁轩’的纸赐给了她几张!”
咦,不对啊,宁夏心道,这柳云儿上次明明对自己说过,她不喜读书的啊?为何在皇上面前又说自己喜欢墨宝呢?看起来,这柳云儿当真是一个绿茶婊呢,和不同的男人说不同的话,自己却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上次给皇上送糯米糕,这次又跟皇上要笔墨纸砚,确实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宁夏这次,定要好好教训她才是!
宁夏的嘴角有几丝讥讽的笑容,说道,“现在,我们搞清楚了一个问题,这张贼人的纸片和这半张纸片同时出自‘盛宁轩’,而且是专供皇上用的纸张,这就解决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皇上用的纸张会流出宫外,而且,被贼人利用?柳妃,你说呢?”宁夏盯着眼前的这个“绿茶婊”,心想,别看你是皇帝的老婆,今日这丑,我定是让你出尽了!
咱们走着瞧。
柳云儿的脸色已经惨白,她很惶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宁大人,你何必这样血口喷人!如果你再这样,我会将你我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宁夏有些吃惊了,这个女人,果然是绿茶婊?
她和他,有什么事情?
难不成,她要告宁夏强.奸,如果是那样,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宁夏一直在等着。
“我和你,柳妃?你我能有何事?”宁夏问道,这种绿茶婊的路数,她还真的招架不上,一般来说,绿茶婊一般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宁夏不一定能够接上。
“那日明明在湖边,你对我挑.逗不成,所以,怀恨在心的,这张纸片,谁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皇上-----”柳云儿开始哭了起来,“臣妾知道自己错了,那日去了美目湖畔,不知道为什么,宁大人也在,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抵死不从,那日臣妾是从皇上的‘中宁殿’去美目湖,宁大人说的脚上踩的纸片的事情,臣妾如何知道?若是知道,臣妾又如何会让让迎紫踩?”接着,她低下头,似乎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美目湖畔,宁大人对臣妾挑.逗不成,他恼羞成怒,一个夜里,宁大人等在‘流云阁’的灌木丛旁,正好臣妾独身一人从殿内出来,宁大人把臣妾拉到灌木中,把臣妾给---,把臣妾给---”她跪在地上,面朝着帘幕内的皇上,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那副样子,连宁夏都信以为真了!
难道,这真的是绿茶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宁夏登时没有了语言,整个朝堂内,人人都在喧哗着,似乎要凌迟宁夏,宁夏如此大胆,竟然染指皇上的后妃,这才是欺君的大罪,亏得他还能在此侃侃而谈,要审别人的案子,现在,连她自己都择不清了!
“你---你----,我几时对你-----”宁夏一时气急,心道,这柳云儿这样说,难道不怕日后,皇上判她死罪么?皇上的后妃被人染指,这是要赐死的啊,可是随即想到,若是她不死,宁夏把这个案子审了出来,柳家是要诛九族的,现在,她把宁夏拖下水,这个案子,暂时是审不了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柳云儿自己说过她不曾读过书,可是,宁夏看起来,她比十个男子都厉害!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出了牺牲她自己,保全全家的想法,当真是厉害!
“皇上,臣无论如何也不曾做过这种事情,而且,柳妃又是皇上的女人,我如何----”宁夏心道,看
起来,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难道真的要让她亮出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可是这柳云儿就不顾及皇上的面子么?上次皇上因为皇后和窦广成的关系,已经把窦广成关进牢狱了,无非是因为皇后损了他的面子,这次,柳云儿是鱼死网破,也要救自己的家人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在皱着眉头,都在说着宁夏竟然能够做得出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下子把宁夏想好的整个案子的思路都打破了,她如今想着要不要亮出自己的女儿身份,若是亮了出来,肯定她的欺君之罪是逃不脱的,这可如何是好?
宁夏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