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凤鸣轩后,只见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个个面露凝重之色,司马风不禁心头一紧,连步子都加快了许多。
还未等他进入大门,就听到左千鸾尖叫痛呼之声,这下把司马风吓得一把推开了几乎腻在他身上的李姨娘,急冲了进去。
李姨娘措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待身边的丫环扶住她后,她只看到眼前一闪而过司马风的一抹衣角。
那衣角在夜中尤其的刺目,刺痛了她的眼。
林氏!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都是这该死的林氏,还有左千鸾,要不是她们这一对贱人,夫君怎么会轻贱她到这种地步?竟然当着这么多丫环婆子的面就弃她而去,害她丢了这么大的人!
“姨娘……”大丫环珍儿小心翼翼的提醒了声。这灯光太亮了,姨娘脸上的怨恨太重会引起人怀疑的。
“走吧,快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李姨娘瞬间就恢复了最佳的状态,做出心急状急急的冲了进去。
待她走入左千鸾的房间后,看到左千鸾的样子差点笑了起来,就差对着苍天大叫老天有眼。
只见左千鸾浑身是血,一身雪白的xiè_yī被染得仿佛千百朵红梅相映,而左千鸾更是疼的在床上翻滚着。
林氏而在一边急得手足无措,哭得稀里哗啦。
“哎呦,这是怎么了?大小姐怎么会全身都是伤?这一大早刚破了相,怎么晚上连身上也被咬得千疮百孔了?这叫大小姐以后怎么找得好人家啊!真真是心疼死我了呢。”
夸张的声音,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本来就不知如何是好的林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狂嚣着冲向了李姨娘:“李情你这个小贱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鸾儿不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了,你怎么知道鸾儿是被咬的?难道是你放蛇咬的鸾儿么?李情,没想到你这么黑心黑肠,竟然放蛇咬鸾儿!老爷!你可不能再姑息李情了!你看把鸾儿咬得!”
李情脸色一变,这林氏真是疯狗见谁咬谁!
她咬了咬唇,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出来:“夫君,你瞧姐姐怎么这么说我?我好心好意地来看大小姐,姐姐怎么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妾身呢?说什么我放蛇咬大小姐,这怎么可能?先不说我与大小姐无冤无仇,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我哪去工这么多的蛇咬人啊,再说这一晚我都服侍夫君,怎么有空算计大小姐呢?夫君……呜呜……你可得为我作主啊……否则谁看不惯我都给我泼上污水,我这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李姨娘委曲不已的依在了司马风的怀里。
司马风不悦道:“林氏,没有证据的事别胡说八道!这一晚李氏一直侍候我,直到刚才才迷蒙蒙的睡着了,鸾儿的事不是她干的。”
“还是夫君了解妾身。”李姨娘感动的倒在了司马风的怀里,眼却示威的扫向了林氏。
小贱人,小狐媚子,恶心的小贱胚子!
林氏气得全身发抖,要不是还有些理智,恨不得冲上去把李姨娘从司马风的怀里拽开,可是想到司马风最忌讳妻妾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她才被司马风怪罪了,再为了李姨娘惹了司马风的恼怒就得不偿失了。
她想了想,强咽了口气,讥道:“说来不能怪我瞎想,谁不知道李姨娘你身娇肉贵的,别说是一些小事,就算是天蹋下来的事也不能影响你睡这个美容觉的,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眼巴巴地半夜来凤鸣轩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李姨娘抹了把泪,眼中却掩饰不住笑意“瞧姐姐说的,不管怎么说大小姐身为夫君的女儿自然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大小姐出了事这可是天大的事,比天蹋下来还重要几分呢,我这做姨娘的自然是心急如焚,哪有不来的道理?这不侍候夫君穿好衣服就来了,我是一刻都没敢耽误呢,哪知道姐姐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来了这么一手,要不是夫君相信我的为人,我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呢。姐姐啊,不是我这当妹妹的说你,咱们当妾的就理该替夫君分忧是么?切不能姐妹之间不合给夫君添堵才是。”
林氏顿时火冒三丈,这哪是来看人的?分明是来显摆的!显摆司马风歇在了她院子里了,而更可恨的是说什么咱们当妾的!她李情是当妾的,她林怀玉可是正经的夫人好么?谁跟她李情是一起当妾的!还口口声声说鸾儿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这不是暗指她林氏是妾么?真是气死她了!
“够了!”司马风眼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床上疼得直打滚,而这妻妾却还在那里争风吃醋的不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了依在身上的李姨娘对林氏道:“怀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司马风推开了李姨娘,林氏心情大好,当下走到了司马风身边凄凄道:“老爷,您可得给大小姐作主啊,好端端的一大早被砸破了头不说,连晚上睡个觉也被蛇咬成这样,你让大小姐可怎么活啊?”
说罢林氏抹起了泪,露出梨花带雨的可怜之状,李姨娘撇了撇嘴,骂了声东施效颦。
“什么?被蛇咬?虽然说现在是夏天,可是堡中到处都下了驱蛇药怎么可能会有蛇呢?”
“这个妾身也不知道啊……呜呜……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曾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的放蛇咬大小姐呢……呜呜……老爷啊,你可得严查啊,这一次是咬着大小姐了,要是下次咬着旁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