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友不是早就猜出主上的身份,此时又为何这般模样?”见秦百川脸‘色’不太好,吕士高冷哼道:“小友不是朝中之人,不懂皇室的这些‘门’道。( 大家搜索看最全!的河贵为龙子龙孙,以他的身份,你以为他愿意游走于江湖?老夫不妨明言,当今圣上早就知道兆山河不愿屈居人下,这才卸了他的兵权,疏离了朝堂!”
“这么说……他真有造反之意?”秦百川一哆嗦,他妈个叉叉,怕什么来什么,义王如果安安分分,对秦百川倒也没什么影响,可一旦他造反,自己那张无字契约便能证明他们的关系,义王造反成功当了皇上还好,一旦失败……秦百川不敢想下去了,只怕自己活不了,跟他有关的所有人都要命丧黄泉。
“自古朝堂上那张龙椅便是无数人觊觎的宝座,兆山河也是普通人罢了。”吕士高谨慎的道:“况且,这其中还有一段皇室秘闻……当年前朝京师被踏破,还年幼的义王侥幸逃脱一劫,遗留下来的老臣便拥护义王登基,做了皇帝。后来当朝皇帝南渡而归,众多臣子遵循长幼有序的古训,废义王立新帝……”
“这就是所谓的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吗?”秦百川咧嘴,如果这么说的话,或许在义王看来他的谋反不是谋反,只是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这笔糊涂账,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还真说不清楚。
“当时朝廷动‘荡’,兆山河年幼无法承担重任并无自己的势力,再加上覃辉归国辅助皇上,他也只能让出皇位。或许也为了出于自保,那时候的兆山河对皇上言听计从,十几岁便亲自上阵杀敌,文韬武略俱都是上上之选。”吕士高叹息道:“后来朝廷安定,有人上奏杀掉兆山河,稳我大颂朝邦,可皇上顾念兄弟之情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兆山河或许是嗅到了风声,在皇上卸了他的兵权之后,他主动提出行于江湖,体察民情。皇上见兆山河知道进退,便铸造了五龙令,封为义王。”
“前些年还好,义王兢兢业业,的确为这个国家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可三年前,皇上便察觉到义王出现异动,在江湖上名声斐然,皇上想要动他必然要引起百姓声讨,甚至在朝堂之中也有人冒死上书,提出当年圣上‘逼’义王退位的陈年旧事。”吕士高声音压抑,道:“这些老夫都是听皇上亲口所说,他没有描述具体的过程,可是‘逼’得他废掉长子天行,立天兆为太子,便是做出了让步。”
“还有这些说法?”秦百川刹那便觉得朝廷复杂无比,吕士高也说了,长幼有序,皇上废长立幼违背古训不提,却说他看似是调整了两个皇子的地位,可却是向义王传递信息,他能废掉长子立天兆,自然也可以废掉天兆立山河。皇上此举,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向义王示好,进而求得喘息之机。
“自古皇室皆如此,别说是兆颂王朝,当年的李糖盛世也一样有玄武‘门’之祸。”吕士高神‘色’中似有疲倦之‘色’,将话题转了回来,道:“想来秦小友也也听出来了,皇上废长立幼便是要缓和与义王之间的矛盾,又怕朝中众人不满,这才将天兆流放到清风书院。此举之后,朝堂上有人暗中鼓动,提议义王行走江湖多年,于江山社稷有功,请皇上将他召回朝堂,委以重任。”
“只怕这暗中鼓动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本人吧?”秦百川分析道:“义王反正在江湖时间久了,回到朝堂要处处受制,他不会那么傻;而皇上也意识到继续放任义王很有可能断送了他的江山,所以便想将义王关起来。”
“具体的细节不得而已,只听说义王的确是拒绝了,后来皇上下了圣旨,二人各退一步,义王答应皇上回到临安辅助九鹤道长管理长寿宫,皇上也答应义王,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义王也可以不上早朝。”吕士高挑了挑眼皮,道:“说穿了,皇上为封住悠悠之口给义王一个虚职,长寿宫还是九鹤道长说得算。让老夫疑‘惑’的是,按理说义王并没有调动长寿宫人的权利,难不成九鹤道长跟他沆瀣一气?不然,他兆山河哪里来得胆子?”
“长寿宫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仅仅是负责给皇上炼制丹‘药’,为何还要培养自己的军士?我听猴子等人说过,他们选择的都是‘精’兵良将,淘汰了便是死,任务失败也是死,难不成是皇上的特务机构?哦,就是秘密行事的机构?”吕士高说的那些疑问秦百川解答不了,倒是将他对长寿宫的疑问全都提了出来。
“长寿宫……”吕士高犹豫了一下,似考虑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秦百川,微咬了咬牙,他正‘色’道:“秦小友,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有话要问。”
“我知道吕大人想问什么,秦某可以对天发誓。”秦百川举起三根手指:“我是什么样的人吕大人应该清楚,当初在楚家义王要跟我结为兄弟,我当场拒绝;程行云掳走我爱妻威胁于我,更是触犯了我的禁忌,秦某现在和他们虚与委蛇,不过是顾念亲朋安危,又受无字契约所限,绝非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秦小友果然聪明。”吕士高竖起了大拇指,又为难的道:“老夫固然信你,可这件事如果我上报皇上,他却未必相信。更何况……秦小友你近来组建了一支极乐军,老夫知道你是出于自保,可万一皇上觉得你是要造反,为义王积蓄势力又该如何?”
秦百川心里一凛,吕士高身为官场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