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多多少少让我心里有点发虚,主要是不摸底,前番在潭底见得时,是既见不得光,又怕硫磺,还怕枪响,现在,看来倒像是什么也不怕了,突然之间,怎地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而且瞧这阵势,刚才从大白鸟背上下来之时,竟然看得出还有些章法和队形,妈地,找到头领了?
居然要养蛊人和妇人还有少年的真身,这是做什么。既然目标不是我们,但却是次次逼得我们险象环生,这和我们有着什么关系。
我大声说:“试与不试,在一念之间,但要三个朋友的真身,我们既然在这里,那还是拿不走的,不信你也试试。”
妈个逼,反正命一条,狠话先说了,逼装够了,老子们再说。
棺材中的三人没有声息,刘小兰没有下落,我们走不出密林子,妈地,这下,所有的背时运全拢到了一起,草,这个纠结的世界。
那一片白鸟此时却是突地一片哀鸣,竟是齐齐地伏下,怪了,是累了还是怎地,却都是头朝着三棺,哦,可能是它们的主人此时没有声息,白鸟通灵呀。
我大声说:“鸟通人性,你们还是放了我们吧。”
哈哈哈哈!
“我们放了你们,那么谁又肯放过我们,多说无益,现在快走还来得及。”不容商量的口气。
金娃哗地举起猎枪,朝天放了一枪。
轰地一声,惊得白鸟一阵乱动,而哀鸣声更甚。
而那些黑影怪,却是不动不摇,阴着脸,只有两个白点上下抖动,“别吓我们,当心吓了自己,没有用的,先前你们不是烧了我们的同伴吗,那又怎地,如果我们带不回这三个人,迟早,我们也和刚才那些干尸一样。”
啊?这话,听着让人骇然,却原来,他们的背后,还有人逼着他们,看来,他们不是不怕枪,而是横竖都是一死,所以,只能是只进不退了。
这下,僵住了,一边是不怕死,一边是死不怕,如果双方陷入这种局面,按我们铁三角的经验,那绝然是事情闹僵,最后两败俱伤。这是最不划算的结局,也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养蛊人不是很厉害么?这是得罪了哪路上更厉害的高人呀,竟然是灭门之祸!
呼呼呼!
突地阴风吹起,黑影人突地围了过来,白点上下晃动,看来,志在必得呀。
三胖哇哇地叫着,就要扑上去,王全一把拉住他,轻声说:“不用打,打不过的。”
妈地,还没开始,这注定就是输的。看这阵势,也不用说,确实是输定了,光人家这么多的人,压都要把我们给压死。
老孙头突地对王全说:“老东西,你那黄符纸还有吗?”
王全说:“有是有,但在这里没有用呀。”
守灵人突地说:“我想起来了,黄符纸可镇尸呀,你把这些怪物镇住不就行了。”
王全说:“屁呀,这哪是尸体呀,这是变异了的人呀,妈地,能镇的话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呀。”
王全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确实,这些黑影怪,按照苦毒水潭说法的来历,确实不是阴尸,而是变异了的人,主要还是因为那些药材的功效。
变异了的人?我脑中突地闪动莫明,妈地,这也就是说,我们人怕的东西,他们也怕呀,只是怕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我脑中闪动的,是人油,对,人油!人皮谷那弥散的焦味,一下子弥上了我的脑际,妈地,我看到了这些大白鸟,这些大白鸟,既然长久在呆在林子里,必然熟悉且离不得这焦糊味,我赌一把,如果能够把这些大白鸟给搞醒,搞过来,那就是我们的队伍呀。
我轻声问守灵人:“你那瓶里的油不有吗?”
守灵人点点头,“自家的东西,当然带得很多,还有不少。”
我点头,轻声说:“拿出来。”
守灵人莫明其妙地看着我,但还是很快地掏出了瓶子。我一把接了过来,对着三胖和金娃说:“快快快,脱上衣。”
三胖和金娃一看就明白,三个人哗地一下脱了上前,我迅速地将三件上衣裹在一起,将人油哗地一下全淋了上去,对着三胖大叫:“快点火呀。”
三胖啪地打燃打火机,火呼地一下烧了起来。
当然,如我预想的一样,一股熟悉的焦糊味立时弥漫开来。而老孙头和守灵人怔怔地看着我们,怕以为我们是疯了一般。
焦糊味一下弥开,怪事出现了。
那些先前伏在地上的大白鸟,此时突地齐齐地昂起了头,我心下一喜,妈地,还被我赌对了。找了旁的树叶,一下拼命地扇着焦味,朝着大白鸟的方向猛地扇个不停,这情形,要是正常人看见,还真的以为是疯子,三个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大男人,拿了树枝树叶,拼命地扇着地上烧着的衣服。
咿呀咿呀!
猛然声起,大白鸟由昂头突地齐齐站起,继而,迅速地聚拢,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咿呀声不断,此时的叫声,明显不是刚才那疲惫的叫声,叫声重新变成我们熟悉的脆响。
老孙头和守灵人也是一下明白了,也是迅速地加入了进来。
那边的黑影人先前还在朝着我们逼近,陡地见我们脱衣点起了火,也是一愣,及至发现那些大白鸟的怪异,也是一下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轰地一声,大白鸟突地齐齐飞起,呼地一下,聚在了我们的火堆边,而我们的火堆,就在三口棺材边。
三口棺材里,当然装着它们的主人,当然它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