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更恼了,搂着她的动作都僵硬了起来。
她感觉到这明显的变化,于是愣愣地道:“我咬过小虎,还咬过鸡爪……”天地良心,她很专一的好不好,为了逗他开心,觍着脸自尊都不要了,只听过狗咬人,哪听过人咬狗呢。
他早熟知她的套路,听她这般说,心中越发气结,他鬼使神差地道:“苏潜呢?”
她一愣,腾地坐正身子气鼓鼓地道:“我跟他睡过了,你满意了吧?”说完猛地跳下去,恨恨地瞪着他。
“你再说一遍!”沈立行腾地起身,气得脑门上全是汗。
高世曼扭头就跑了出去,这两人也是没事找事儿,好端端的非得开些没营养的玩笑,这下玩出火来了吧。
看着她跑出去,他一时在气头儿上也没去追,一屁股坐在椅上,胡乱将桌上的东西翻了翻,负气一骨脑儿全扒拉到地上去了。
大家都知道两人在书房,于是也没人来打扰,再加上快过年了,大伙儿都凑在边上的厢房聊天,高世曼跑出来也没想着带什么人,一气儿跑出府去,一路上下人们都朝她频频望来,出了府门她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
她漫无目的朝街上走去,因着国泰广场的开业,再加上快过年,街边的小店好些都关了门。她觉得甚是无趣,便朝高府走去,不是还有景先陪她玩儿嘛。
一进高府,门房便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高世曼回头望了望笑着道:“我跟姑爷打赌呢,他若是能在天黑前找到我,我便输他一百两银子;若是他找不到我,这一百两便是他给我。我想着这银子不赚白不赚,你们说是不是?”
另一个门房听了忙凑上前笑道:“那可不是,大小姐,您快进去,等会有人找来,小的们知道怎么回话儿。”
高世曼见他这般伶俐,忙对他们道:“若是真赢了这银子,给你们两个一人五两,怎么样?”
两人互看了一眼道:“多谢大小姐!”
五两银子啊,这抵他们干几个月的,于是乎,其中一个看门,一个跟在高世曼后面扫尾巴,只要见到大小姐回府的下人,他都上前将高世曼的说辞再说一遍,力争促使大小姐赢得这百两赌金。
郑季兰见她回来,奇怪地道:“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一个人也没带?”
高世曼苦着脸道:“彦堂把我赶回来了,他说我这么久也没怀孕……他不就是怀疑我有问题嘛!”
郑季兰气的连喘两口气,高世曼一瞧,这娘亲怎么这么不经骗呐,于是忙可怜兮兮地道:“所以我趁他不注意跑了回来,我打算三天不见他,他若是来找我,我便跟他回去;他若不找我,反正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不下蛋的鸡,干脆改嫁好了。”
“胡说什么!”郑季兰也恼了。
高世曼吓得心一抖,暗道玩大了,可是现在骑于虎背,只得道:“娘亲,您别担心,我跟门房都说好了,他若找来,便骗他说我没回府,急不死他!”
郑季兰爱女心切,想也没想便道:“你便好好在府里住下,他若来了,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高世曼强忍着笑,苦着脸又道:“娘,我去书房看看,他若来了,您便将他骂一顿好了”,借刀杀人,借花献佛,反正都是借,不过是看她心情罢了。
“嗯。”
她刚走两步,深觉欺骗郑季兰相当不好,于是又折回来道:“娘,您别生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郑季兰一听,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道:“定是你说了什么胡话,这才惹得彦堂生气,是不是?”
“哪有!”高世曼矢口否认,“我在您眼里就这般差劲吗,您不帮我便算了。”
说完她便假装生气落荒而逃。书房自被景先征用,便又充满了生机,这会儿景先不在,按理应该去了国泰广场,高世曼在景先惯躺的靠椅上坐下,叹了口气道:“这下麻烦了。”若是沈立行知道高世曼这般诋毁他,难说生不生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先让他急一急,谁让他气她呢。
沈立行在书房枯坐了半晌,突听到安心在外面轻声道:“少夫人。”
他想着高世曼在睡房,于是没理,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起身出来道:“少夫人不在房里?”
这话问的奇怪,安心莫名其妙地道:“少夫人……不在房里?”
沈立行忙往睡房走,空无一人,他返身回来对安心道:“少夫人去哪儿了?”
“奴婢以为少夫人一直……在书房”,安心暗道不妙,忙又道,“奴婢去问问。”
沈立行回到书房坐立难安,两人也成亲几年了,她不会再玩什么离家出走的戏码吧?刚才也是自己嘴欠,不该问那莫名其妙的问题,马上过年了,自己又是刚回京,若是惹得她生了脾气,倒霉的还不是自己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安心派人四处找了,门房只说高世曼一个人出了府,这下沈立行着了急,一个人也没带就往外跑,成何体统!又怕惊动府中长辈,悄悄儿派了人去各处寻找,他自己首选高府,结果刚一走到府门,门房的一人就讨好的上前道:“大姑爷来啦,大小姐怎么没回?”
沈立行一愣,这意思高世曼并未回娘家了。他心中更急,嘴上道:“哦,我以为她回了这里,所以来接她,既然她没回来,那我先回去了。”
“大姑爷走好!”门房为了那五两银子也真是拼了。这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