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为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再细想了一遍,总觉得符合逻辑和现实,不是她自夸,若凶手真的是太子,那么她的推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越想越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用手指悄悄戳了戳沈立行,直想快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沈立行正与梁大人说话,便没理她。
梁大人阅人无数,此时又如何不知沈立行身后站的那女子与之关系非同小可,见她在其身后小动作,装作未见,略谈了一会儿便告辞走了。
沈立行送走梁大人,返身便拉她进了书房,让李冲在外面守着,坐下道:“为何戳我?”
高世曼一脸认真道:“你觉得太子的可能有几成?”
“八成以上”沈立行如实回答。
“太好了!”高世曼兴奋道。
“何好之有?”弄的沈立行莫名其妙。
“你可听说过茅山术?”她一脸神秘地问道。
“略有耳闻”见她一脸的神秘,他又想笑。
“我这样做个假设”高世曼喝了口茶,“你听听有没什么纰漏”。
他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些奇闻异事,那男孩身着红衣的死法,依着书中所说,是凶手怕他变成厉鬼纠缠,让他魂魄尽散永不超生;而这种被凶杀而死的童魂,又可以炼成供人驱使的小鬼,假设李少阳去寻太子,太子嫌他暴露身份,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被李少阳触怒,将他全家杀死,再用他儿子炼成小鬼供他驱使,佑他心想事成,早登大宝,我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沈立行虽通闻天下之事,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不免听得有些愣神,高世曼见他并未完全听懂的神情,又细细给他讲了以前在网上看的那些荒唐可笑的豢养小鬼的好处和害处。
“他为何不将男童偷走,却要扔在现场?”沈立行立刻就发现了这个疑点。
“这正是我要说的”高世曼又接着道,“凶手将男尸偷走,势必将案情引向复杂化,人死都讲究入土为安,若他现在就偷走尸体,肯定麻烦多多”。
听着这丫头侃侃而谈,沈立行觉得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你是说凶手打算待案子风声小了再去偷尸?”
高世曼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笃定:“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分析的。”
沈立行坐在那又细想了一遍,抬头眯着眼道:“若想破此案,那便是假装早些让它尘埃落定,凶手必会去偷尸,只要让人守株待兔,便可一举擒获,是不是?”
高世曼见他完全想通,愤懑地点了点头:“凶手好毒的心肠,若真是太子干的,将来有一天他君临天下,众生何其悲哉!”
“从我这里走出去,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许跟任何人说,听到没有?”沈立行心中已有章程,表情严肃地嘱咐她。
“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郑重地应下。
“饿不饿?”他又换了副笑脸问她。
“饿”高世曼揉了揉胃,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些饿了。
“来人!”李冲应声而入,沈立行吩咐道:“叫她们快些摆饭,就摆在这书房”。
“是”。
高世曼感觉跟经历了一场大考似的,长吁了口气道:“但愿我猜的都是对的。”
沈立行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口茶”。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忽又想起刚才抠的那粒珠子,拉起沈立行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