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将心中那股子负面能量抛去,谢晚却是转开了话题道:“哎,你来的正好,我做糖葫芦呢。”反正于她而言大夫人怎么样也只能是等待消息罢了,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让这事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如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呀!真的?我也要吃!”不愧是心思单纯的吃货弄儿,一听这个便也一扫脸上的阴霾,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还没做好呢!”谢晚却是笑话她好吃,又说道:“左右无事,你来帮我把。”
弄儿已经习惯了给谢晚打下手,当然是满口答应。
随即便离了屋子,两人并行去了厨房。
早先洗净的山寨被谢晚用簸箕盖着,倒是没什么别的需要处理的。
架起了稍浅一点儿的铁锅,弄儿帮她生火,可以开始熬糖了。
不过这之前,谢晚先是拜托弄儿将干净的木砧板拿去泡了冷水,等下子才好冷却。
上好的砂糖,加上水一起在锅中用猛火煮越莫一炷香的功夫。
谢晚守在锅边,一边拿着木铲不停的搅拌一边不断的观察着糖浆的成色。
别看只是用了水和糖而已,这糖浆却是做好糖葫芦最重要的东西,好不好吃全靠糖浆了。
糖浆若是熬的刚刚好,是呈现透明的粘稠状。如果熬制时间不够,糖衣会黏牙,如果熬制时间过久,吃的时候则会有一股子的苦味。
待锅中的水分越来越少,开始鼓起了细细密密的鱼眼泡的时候。谢晚便抽了些柴出来,维持灶中一直是小火的状态。
而另一边,则将串好的果子拿了过来,随意的捡起一串飞快的在锅中一滚。只见果子外便均匀的挂上了一层薄薄的糖衣,赶紧防在被冷水浸过的栈板上冷却。
这是好在天气凉,若是温度热一点,砧板上是少不了要抹油的,不过谢晚却不喜欢,总觉得吃起来一股子怪味。
待外头的糖衣凉透了。一串红艳艳但却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便做好了。
别看谢晚做起来简单,动作也不多,但那沾糖衣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稍稍一手抖,便会裹的不均匀,吃起来自然觉得不够脆了。
接连的将剩下的果子都裹好糖衣,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糖浆便用的差不多了,糖葫芦也都完成了。
“晚娘,你做的这个真好看!”弄儿看着那一串串看起来非常美味的糖葫芦舔了舔嘴唇。
“怎么,你没吃过嘛?”谢晚有些讶异。要说大娘子没吃过是因为大夫人不准她随意乱吃外头的东西,怎么连弄儿也没吃过呢?
如她所想的,弄儿摇了摇头,从小长在阮府的她听是听过,但也没特意买回来吃过,毕竟让别人带些针线或者胭脂水粉还好说。一串糖葫芦就有些过了。
“呐,你先吃一串,”谢晚便拿起一根递给了弄儿道:“顺便替我尝尝好不好吃。”
弄儿自然是百般乐意的,接过来便咬了一口,瞬间一股酸甜融合的香气充斥着口腔,她不由得眯起眼睛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唔……好粗……”
谢晚无语的看着她一脸的馋样,摇了摇头,问道:“会不会太酸了?”
“不会,”弄儿连忙说:“刚好的。配上糖酸酸甜甜的一起特别的好!”
她这么说谢晚便放心了,原先是怕这山楂果子过于酸了,大娘子胃不好,若是太酸怕是要胀气的。
对于弄儿的味觉,谢晚还是相当的信任的。便将糖葫芦串儿装好,两人又朝苏嬷嬷和大娘子那边去。
至于为什么这东西是否好吃谢晚自个儿不尝尝看呢?或许是个通病,做饭的做完了便不想吃了,她也是如此。
那边大娘子依然同苏嬷嬷待在一处,只是好似已经开始学着些针线活。这不,待谢晚进去便看见她小小的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态,右手持针,左边拿着一块布,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大娘子?”谢晚喊了她一声,却见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是完全沉浸在了女红的世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对于这个谢晚是没法理解的,女红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跟天书一般的东西,如何才能用几股线绣出漂亮的图案,如何藏起杂乱的走线,如何……反正就是没办法理解。
而大娘子呢,身为阮家的嫡长娘子,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人也是一直没给她请过针线师傅来,不只是针线这一项,好似女工里的东西都没怎么教过。
她是不懂大夫人的想法了,不过听说别家的娘子从小时候起便都开始学了。
看大娘子半响没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谢晚有些好奇的走近一看,一张雪白的手绢上不知道被绣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花样,她看了半天勉强的辨识出了好像是……一条鱼的样子。
“噗嗤”谢晚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靠近耳边的声音阮宝儿当然不会还听不见了,转过头来小脸上带着迷茫的表情。
谢晚看她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绣的什么?鲤鱼戏水嘛?”
哪知道她话一出口,便看到大娘子的脸霎时间涨的通红,眼中也带着愤愤的表情猛的扭过了头,貌似是不想理她的感觉。
一旁的苏嬷嬷一脸的笑意,调侃谢晚道:“你什么眼神?!那是鸳鸯啊!哪里是一条鱼?”
她这么一说谢晚才回过神来,鸳鸯?她又凑近了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哪里像鸳鸯了,不过小孩子嘛,刚刚开始学女红,当然要给与足够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