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脸红的不行,又觉得一个婆婆能为我做到这样的程度,这世界上真是没有谁了。
最后以付老先生敬了苏妈一杯,说谢谢对我的照顾跟厚爱。“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这孩子,她还太小,许多事都还需要你们操心提点……”
我看见他的眼圈一红,我就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年轻时的爸爸从来不会像这样一点感动就会红了眼眶。但是现在,我看到他掩饰不住的白色发丝,笑起来的皱纹……我内心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我知道他们在一点点的离我而去,我不愿意想。
苏先生把我拉进怀里,擦着我的眼泪。低声在耳:“别怕,有我。”
是啊,我还有他,我还有他……
我的心安下来,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下,吃过了我出院的第一餐。
晚上我在苏先生的帮忙下洗了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虽然是淋浴,但是能彻底去掉我这两个礼拜煎熬的油脂我实在开心不已。
晚上又把两个小猴子抱到了身边来陪睡,我端详了一会儿,问苏先生:“他们是不是变样子了?怎么感觉没之前那几天红了?”
苏先生就探过头来,“还真是变了。”
他又伸手去轻轻摸了摸两只小猴子的脸,整个都渡上了一层柔光,问我说:“我开始真觉得有了孩子我就会被忽略了。”
我等了一下,没有下文。
我就看过去,他满眼戏谑的看着我:“不问?”
我便反问:“不说?”
他笑,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都在我的怀里。”
我吸吸鼻子:“你也来煽情……”
他就轻轻掐着我的脸蛋说:“你的泪点变低了是不是?”
我说:“是的,自从生完孩子我就特别容易伤感……”说到这里,我想“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得产后忧郁症啊?”
“怎么会,我的老婆这么幸福,哪里来的忧郁。”
也是。
我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恢复上班?”
“等你一起回家。”
我不由狐疑的看向他:“你确定你不是以老婆生孩子为借口,翘班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丢下正在月子期的老婆,自己回家?”他躺下将我搂进怀里:“再说,我一个人回去了,每天面对空荡荡的床,我能睡得着?”
我嘟着嘴没说话,他就又说:“你果然是有了孩子,就忽略我了。”
“……”
我就转头跟他撒娇:“才没有呢,我才是希望你陪我的嘛,谁有我幸运,有老公陪着怀孕,还陪着生产,还陪着做月子…”
我系数了种种好处,就给他逗的不行,把我整个人往怀里搂,笑不停的说:“小混蛋。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挤兑我呢?”
“那没有的事儿,我是真心的,你想多了。”
他怎么可能信?
就就着劲儿跟我闹了好一会儿,才给两只小猴子喂了奶。送去婴儿房给江嫂看带。
第二天付老太太就出门了,说要去个两天。
我问她干嘛去,她说要过海一趟。
那就是去香港。
她也没解释到底干嘛,说跟付老先生一起去,我才放心的让她出了门。
我对三地的印象一直有点儿阴影。特别是小时候看过香港的古惑仔那些,导致的我现在提到香港就总觉得那地方黑势力横行,枪支弹药规定不严谨。
哦对,还时不时发生抢劫事件。
后来问了苏妈,苏妈才说:“亲家母说,你生产前她在那边庙里许了个愿以求安心,这会儿去还愿的,不还也不会安心的。你别担心,没事儿,那不是有你爸陪着么?”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是担心了。
我就“嗯”了一声。人都出门了,但不担心能如何啊……
中午苏先生回来,就盯着我直瞧,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尼玛,我的胸前两个点微微湿润,充足的奶水把棉料的居家服给浸透了!
我连忙捂着往卧室跑,身后就是苏先生忍不住的低笑声,一窜跳跃的和弦。
我的心被他笑乱了,却还记得尴尬——真是醉了醉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苏先生没多久就跟进来了。眼神还一直往我身上瞟。
我一生气,真的跑去捂他的眼睛,“你个大流氓!”
“奶水多么?”
我没回答,他就又问:“不想回答?”
“嗯。不想回答。”我回道。
“儿子吃过了?”
“嗯,刚睡着。”
“我饿了。”
“……”
这是什么意思?
这货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这时响起敲门声,杨嫂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太太,是蒋小姐打来的电话。”
蒋小姐?
嗯嗯嗯?
哦,蒋潇潇!
我绕过苏先生径直出门,回头朝他襟了下鼻子。顺带一个哼。
苏先生就又是那种一窜低和弦的笑声。
我出门时,手机的通话已经变成了未接,我就拿起来给对方回了过去,还真是蒋潇潇的头像。
我问她怎么了。
她那边有点儿支支吾吾,然后,“那个,你之前不是给我邮寄的芒果的什么的……就是你那个朋友,帮着送来的……”
我瞬间懂了,忍不住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