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武督军回了自己房间,想起吃饭时武兆铭缺席的事情,也有些不高兴,就吩咐了身边的亲信刘副官道:“派两个可靠的人去查查六少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养了女人?”
“是”刘副官得令立刻就开始行动,他也是督军府的老人,深的武督军的器重,年轻的时候就是搞探查的行家,手底下资源丰富,没两天,就把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的报了上来。t/
“是个从乡下来的没父没母的女学生,年纪很轻,已经住进了六少的私邸里,听说六少袒护的很厉害,裴棠小姐去了几次都被气回来了,佣人说两人吵的很凶……”等房间内只剩下武督军时,刘副官低声禀报着。
“怎么又是个乡下来的土丫头,兆铭能不能有点出息!”刘副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武督军气哼哼的声音打断了。武督军还记得上次武兆铭丢了他交代的事情不干,连夜跑到苏州去为的就是一个乡下丫头的事,还好那个丫头死了,他也就没再追究下去,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乡下丫头,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了,腻味了城里的大家小姐,专挑乡下的野味了么?
一个乡下丫头,还是个孤儿,出身寒微又不吉利,铁定是没资格进武家的门的,贪新鲜玩几天就算了,还给弄回去养着,还偏心那丫头气走未婚妻裴棠,武兆铭这是疯了还是被那丫头迷了心窍了?
武督军越想越气,当即怒道:“去,立刻把六少给我找过来!”他要狠狠骂武兆铭一顿,让他赶紧把那乡下丫头撵走。
“督军,属下还有些情况要汇报。”刘副官闻言没有挪动脚步,反倒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属下在调查的时发现,六少的亲信展副官等人正在查那女学生的底细。听说那女学生并不像表面上只是个乡下丫头那么简单,似乎,似乎还有可能是某方面派来的特务。”
“特务!”武督军当即听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那兆铭知道吗,他怎么处理的?”
“六少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似乎很迷恋那个女学生,一直将她养在望梅别院里,半点舍不得亏待,所谓的调查。也只是派了亲信下属在私底下暗暗的查。”刘副官是武督军的亲信,样样以武督军为先,立即就将自己调查到的全说了出来。
他虽然不想因此事的得罪武兆铭。却更不能蒙蔽武督军,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他就老老实实的汇报。
“什么,明知道身份不明还要留在身边,兆明这是被那女人迷晕头了么?”武督军这下是真的发火了。他顿时拍着桌子怒道:“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耍的他团团转,上次的西餐厅爆炸案至今也没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如今连明知道女人有问题还舍不得,甚至为了她冷落自己的正牌未婚妻,做事如此优柔寡断不分是非。将来我武家的家业还怎么敢交给他!去,立刻带上人去望梅别院把那女人给我抓起来关十一处去,是不是特务。十一处的人最会搞清楚,他舍不得问,老子帮他问。”
十一处是武督军麾下的特务机关,专门从事谍报调查等工作,里面的人员个性残忍狠毒。经常滥用刑罚,进了十一处的人。基本就没可能再活着出来了。
如今六少手下的也只是怀疑那女学生有问题,并无切实的证据,六少既然如此袒护她,想必是很疼爱她的,要是就这样给抓进十一处去弄没了,万一日后六少追究起来……
刘副官想了想觉得这事实在是有些棘手,便犹豫着劝道:“督军,不合适吧?望梅别院毕竟是六少的私人宅邸,我们贸然闯入恐怕会折了六少的面子,落到别人眼中,对六少也不利。再说了,六少已经在调查了,说不定他只是想暂时稳住那个女学生钓更大的鱼,若是我们不明真相,万一打断了他什么计划……”
最近武督军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年轻时冲锋陷阵留下的伤一个个都发作了起来,前些天他甚至开始咳血,武督军知道以自己的年龄,咳血意味着什么?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而现在有能耐接他班的三个儿子里,武兆铭是表现的最让他满意的,他正打算进一步放权给他,结果在这个时候又闹出了女人的事情,弄的家宅不宁的,怎么能不叫他气恼。
武督军当年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做事果敢狠辣,平日里说一不二,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又怎么会轻易更改,不过是替儿子处理掉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武兆铭敢为这事和他闹,他也不用考虑让他接班了。
一个女人都拎不清,以后还怎么处理武家庞大的事务?
武督军想到此更是愤怒,更是催促着刘副官赶紧去抓人;“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什么东西不是老子的?多带点人过去,老子的人他要敢拦,反了天了他!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死了就死了,顾忌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去就赶紧去.还有,那女人要是敢借兆铭的名义拒捕,就给我一枪毙了她。”
“这——”刘副官吃了一惊,没想到武督军会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在心里暗暗叫苦。
“还不快去——”武督军见状怒吼了一句。
“是,属下立刻就去。”刘副官闻言不敢再犹豫,立刻敬礼退下了。
可他虽然答应过去抓人,心里头却到底有些忐忑;以武督军对武兆铭的态度,将来铁定是武兆铭接班了。如今武兆铭对那女学生是假意还好,可万一要是真心,今天这事他就是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