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白布把手上的血污给擦干净,白神医又对路程说:“烟儿的伤口不容易愈合,这些日子尽量让她不要走动,更不能进行任何运动,最好这十天都能躺在床上,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柳旻浩却嘲笑着说:“这丫头就刚刚还想弄死路程,看起来活泼着呢,您老别瞎担心了。”
白神医:“……”
路程瞟了他一眼,总算开口说:“把你从江湖上带来的脾气改了,不然说不准我会先弄死你。”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这不是一时改不了吗,你也知道我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路程这次干脆就不理他了,直接对白神医稽首,道:“有劳白老了,等她醒来,我会转告她的,接您的马车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我送送您。”
终于有个靠谱的人了,白神医抚了抚白胡子表示很欣慰。那边一个碎嘴子,一个锯嘴葫芦,没一个有用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没几个求上进的。随后便拿起桌上的医箱,跟着路程走了。
徒留下瞪着眼睛看他们背影的柳旻浩和一直在观察柳楠的萧临西,默默无语。而这样沉闷的气氛知道路程回来,才开始缓解。
即便现在在场的都是熟识的人,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是施施然在小几前坐下,然后才问萧临西:“把你们今天所经历的和我说一下。”
萧临西沉默一会儿,看了一眼正人事不知的柳楠,才如此这般的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都与路程说了一遍。
“大概情况我知道了,柳楠的猜测很正确,除了那个小沙弥和射出这只箭的人以外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两件事我会考虑的,那么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今天就这样吧。”
路程此时的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只刻着“於陵”二子的箭矢。
“山谷里的人你都抓到了?”萧临西却在此时突然问出这句话。
“是。”
“有问题?”路程又问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旻浩总觉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萧临西摇了摇头,又问:“你们抓到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身上带着这样箭矢的年轻男子?”
路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柳旻浩。
“没有,那些人虽然都带着箭矢,但是样式看起来都和这根不一样。”柳旻浩思考了一会才回答,俘虏收押归他管的,他确定没有看到有人背着这样的箭矢。
似乎这个答案似乎让萧临西很意外,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又说:“如果你们找到这个人,能不能交给我?”
“你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还是有其他……”
“原来的基础上再多给你一成。”萧临西面无表情的打断他。
“成交。”路程将紫砂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次柳旻浩再迟钝也知道他现在确实是在高兴,不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路程再次将杯中茶水满上,再好心情的给他满上,破天荒的语带笑意地说:“你不需要听懂,以你的智商也听不懂。”
“你怎么的意思啊!”柳旻浩当然立刻就炸了。
“别喊,你亲爱的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先回柳府。”他前一句话是在和柳旻浩说,后一句话却是在对不知何时坐在车门口处的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对着车内,看不清面貌,但在听到路程那句话后,此人便将马车启动,于是马车立刻摇晃着前行起来。
柳旻浩:“……”
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人事不知的柳楠,萧临西此时正将他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柳旻浩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是在之后回柳府的路上,车内又变回了之前的安静气氛。
一个时辰后,金陵柳府。
回到柳府后,路程先把柳楠和萧临西在“倾雪阁”安排好,然后才与柳旻浩两人去见柳剑鸣。
见到两人携手前来,正在书房整理近些日子情报的柳剑鸣此时已经在心底有了猜测。果然,下一刻,柳旻浩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父亲,今天的行动成功了,【血尸组】的基层经此一役少说有三分之一已经扑了。”
柳剑鸣用眼神询问路程,见他点头,便不由开怀大笑起来,说:“如此甚好,那接下来的便教给老夫吧,不出五天,老夫定然让这些人将内情都一一吐露出来。”
“那就拜托柳相了,只是柳楠今日受了点伤,需要静养几日,还望柳相多多照顾。”路程满意的点头,又将白神医的医嘱传达给了他。
“烟儿受伤了?可严重?旻浩,你身为兄长怎么没照顾好你妹妹呢。”
“哎呀是我的错行了吧。白神医说了不严重,在家躺几天就好了。”柳旻浩郁闷,惆怅,一把一把往下縟头发,怎么这人年纪大了都爱说教,白神医如是,柳剑鸣还是如此。
路程的冰冷目光不含重量地落在他身上,警告他闭嘴,又对柳剑鸣说:“此事已了,且旻浩所搜集的情报柳相应该都已经得到了,那路程便先告辞了,五日后再前来拜访。”
气了,此事还是多仰仗路先生,不是外人,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便。”柳剑鸣说。
路程又冲他稽了首,这才出了书房,离开柳府。
“旻浩,你也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为父先将你带回来的这些罪证整理好,再待五日,从那些俘虏口中得出东西之后,便是收网之时。”
柳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