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晴儿…”
裴韵裴昂第一时间转过头去叫道,裴韵迅速脱离裴昂地怀抱朝秦晴跑去,半跪在床边拉着秦晴地手担忧地看着,裴昂后来一步,他来不及去惊奇疑惑裴韵灵巧地速度,目光放在秦晴手上。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手,裴昂很难想象,哪怕是别人看到也难以置信,若是看着秦晴那一张脸,定是人人赞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似乎还是十年前,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可是她的手,却如六十岁老妪地手一般,布满皱纹和茧子,还有不规则地冻疮龟裂过的伤口。
裴昂地心不痛了,可是他知道,仅仅半月,他在秦晴身上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他的心已经痛的麻木感觉不到了,更多是对她的愧疚和自责,这一刻,他终于醒悟,裴韵说的话简直太对,他根本就没资格爱她。
如果爱她,他怎么会舍得她受十年的苦,却在这十年里一眼不曾去看过她们母女俩。
是他太自私,为了自己地痛苦囚禁她十年,是他地爱太霸道,就算是她对不起她他哪怕囚禁她也不愿放她走…
可是,他现在哪怕是醒悟了,也不会放她走。她放她走,她现在能去哪里?秦家已经没落了,她的父亲哥哥们如今下落不明,她没有依靠她能靠谁?他决计不能放她离开她一步…
“娘亲,娘亲?”裴韵看着秦晴紧皱着眉头,绝美地脸上痛苦不堪,急得她快要哭出来。
秦晴哽咽着,痛苦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纤长地睫毛颤抖几下,漂亮地丹凤眸缓缓睁开,同一时间,两行清泪蓦地流出,跌入发林间。
“娘亲…”裴韵一愣,连忙拉着袖子去给她擦眼泪。
“我梦到…”秦晴慢慢看向裴韵,目光又移到裴昂身上,目光里地哀伤让裴昂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我爹死了…我大哥没了手臂,我二哥的独子死于非命,三哥一病便从此卧床不起…我家遭此大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我…”裴昂身子一倾,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咽在喉咙中,该怎么说?说他没恨过?可他的的确确恨过怨过,可他一直爱着啊…
“求你,求你放我走吧,我哥哥他们一定还活着,求你放我离开让我去找他们吧。”秦晴一想起那梦,梦里父亲,哥哥们看着她怨恨的眼神让她心痛如刀绞。
“不,我不会放你你走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根本没有失贞,那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被冤枉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裴昂未说完的话被秦晴打断,听着她撕心裂肺的质问,心痛难耐,这简直比他看着她受苦受累,伤痕累累还要痛苦。
“娘亲,舅舅他们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们离开了,秦家家毁人散的冤谁来查清?仇谁来报呢?离开了裴府这棵遮荫的大树,我们娘俩何去何从,或许出了裴府的大门咱们就没命了,娘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想舅舅他们一定会保全自己等你还他们冤屈,娘亲啊,难道你想外公死不瞑目吗?你想想,秦家历代与人无冤无仇,那么大的家族怎么会说破灭就破灭呢?”裴韵看着秦晴悲痛欲绝,誓要离开裴家去找秦家人,她连忙抱住秦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秦晴激动地心情突然平复下来,她转过头看着裴韵,似不甘,似疑惑,似愤恨。
是啊,秦家一向待人和善,他爹是方圆几百里甚至几千里有名的大善人,每年都有施粥施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召开如此横祸?定是有人…
秦晴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张脸,她一惊,面露痛苦的狠狠咬住下唇,溢出了血来。
裴韵看着秦晴嘴角蜿蜒流下的血水,心疼的替她拭去,“娘亲三思,爹爹如今已经悔悟,相信爹爹不肯让娘亲走是为了我们好,娘亲,你难道还看不出爹爹的心意吗?”
裴昂听了裴韵这番话,连忙点头,看着秦晴的目光满含希望。
秦晴抬头看了看裴昂,他那炙热的眼神让她心酸,最后只有点了点头。
裴昂心中一喜,感激而欣慰的看了一眼裴韵,裴韵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回之一笑。
为了前世的深仇大恨,她也不能离开裴府,赵金芸裴月儿活一天,她心头就一天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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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才来电,实在是对不起大家,还不知道这么一断更还能不能首推,痛哭…
今天时间来不及了就更这么点了,改日在补上哈